“唔嗬嗬嗬……真是個壞心眼的Caster呢。竟然說出女神會愛這種事來,究竟是想要做什麽呢?你說是吧,另一個我。”賞了莎比一記板磚的絲西娜冷笑道。

“……對沒錯,那隻是為我工作的存在……專門幫我把寂寞填滿的工作。”

“那基本就是愛吧?”周圍一群人腹誹。

這時,莎士比亞又完好無損地出現了,方才被砸掉頭的什麽,隻是一個木偶,與其說是替身術或魔術,不如說是他憑自己的極大知名度和神秘經曆而實現的奇術之類的東西吧。

“好了,開演的時刻已到,安徒生先生,請配合我一下,一起書寫顛覆現實的篇章吧!”

“啊,已經是截稿了嗎?沒辦法。”安徒生走了出來。

兩人手上都出現了書和筆,對於作家來說,紙與筆就是他們的武器,成為Servant,則為寶具。

莎士比亞:“開演時刻已至,在此獻上雷鳴的喝彩!聽從創造者的召喚,於此顯現——”

安徒生:“簡直是不堪入目的人物角色,那麽讓我譜寫他們的人生吧。題目就叫,為你寫的故事——”

莎士比亞的寶具“開演之時已到,獻上如雷的喝彩”,幾乎沒有物理層麵的傷害,但對一部份英靈來說是最糟糕的東西。莎士比亞可以針對敵人內心最深處的創傷,將之再現並拉出來嘲笑,或是徹底的批判使對象內心受挫。對英靈來說可是最惡的寶具。

安徒生的寶具“為你寫的故事”,這本書的每一頁,都透過由安徒生這名作家的愛戴者們供應而來的魔力,顯現成“讀者想看見的”的姿態,能夠實體化行動。

但兩者結合後,真正的價值,卻遠超於此——

莎士比亞能令扮演某位角色的演員擁有自身意誌,針對目標對象的執著,以其意誌侵蝕世界,將其靈魂再現,並移植其原有人格與記憶,以無職階從者的姿態登場,但作為演員之魂,其身軀外殼僅是脆弱老人的程度。

但是,安徒生的寶具的真正價值在於——就像作家創造出故事一樣,透過把這本書恢複成白紙從頭開始寫作,將可以把“演員”培育成所飾演的對象,在觀眾心目原本的“主角”姿態。

所以,召喚出來的,毫無疑問是和正式的Servant對等的存在,但因為沒有職階,又是違規從者,職階能力和寶具就別指望了,僅僅有原本的身體能力和非寶具隨身物。

即使如此,要是能夠大量召喚,應該能作為不錯的手段,但遺憾的是,能同時作為從者和禦主的隻有Caster,Caster隻有兩個,所以召喚兩個就是極限了。

巨大的牛頭人身軀,毫無疑問就是阿斯忒裏俄斯。

還有一個威武的銀色鎧甲的黑發戰士。

“阿斯忒裏俄斯,是阿斯忒裏俄斯嗎?可記得我?”尤瑞艾莉不禁上前向比自己和大姐加起來都高的牛頭人伸出了手。

“阿……抱歉,沒能保護你到最後。”

“放心吧,吾輩的寶具是根據對象最深刻記憶之處為時間點與從者記憶接軌的,完全沒問題。”莎比自豪道。

“這是誰?”有人指著鎧甲戰士說。

“這是吾輩生前完成的作品一大曆史人物,保證一定能派上用場。與我配合足以對付一個頂級Servant了。”

“那還不是完全不夠嗎?至少先跟紅方其他人取得聯絡…………”愛蜜莉有點焦躁不安。

“但是,如果是要取消戰鬥,恐怕已經遲了呀,而且有些人都不是會聽話的家夥。這邊已經派出幾個人偶偵查了呢。禦阪櫻在此告知。”

……………………………………………………

錫吉什瓦拉,郊外——

“我們該去圖利法斯了吧,Saber。”獅子劫大步地走在即使半夜也並不完全沉靜的大馬路上,對跟著的莫德雷德說。

確實臨近開戰轉移到那個地方對戰術比較有利。

“好啦……那麽,到底要怎麽回去?這次又是坐什麽車啊?Master,這裏的人比你強壯和警覺多了啊,我去征用就算了,可不行你敢去偷。”莫德雷德笑道。

“那你倒是給我留意一下這個地方巴士可是二十四小時都有的。”獅子劫選擇公共交通,一般來說以不牽涉一般居民為前提的話,公共交通確實是最好的。

“Master,後麵跟著的家夥不管麽?”上車前,莫德雷德有點不解。

“隻要不是黑方那群人就不管囉。”

當然,作為常年遊走在生死線的死靈術師,能確認的不安因素都確認了,甚至連那個開巴士的司機都再三確認了。也提前放出貓頭鷹使魔在上空跟著巴士飛行偵查。

不過,這裏有個小小的失算。

……………………………………………………

圖利法斯,米雷尼亞城寨——

Servant來自不同時代不同神話,因此數量一多,就非常麻煩,所以魔術師們自己的事情,都是找機會單獨談。就像現在。

韋伯確認裏麵的人還沒有休息的準備後,敲響了菲奧蕾的工房的門。

“進來。”菲奧蕾腿腳不方便,用術式確認外麵的人後,便以遠程機關放開了門鎖。

“剛才你的Servant與女皇衝突,後事真是辛苦了呢。”菲奧蕾看韋伯麵色很黑,感覺不是好事,便稍微“幽默”了一下。

“啊,畢竟就算召喚出來的是青年,他將來也是一位偉大的王啊。根本不可能屈尊別的王吧。”

“阿,這我知道啊。”

“不說這個了,有幾個尤格多米雷尼亞的禦主和Servant在這個關頭不在呢。作為統一戰線,這不太好吧。”

“對不起,我們尤格多米雷尼亞也有自己的策略,並不是每時每刻都需要魔術協會的策應。”說到“魔術協會”,菲奧蕾還有意加重了語氣。

尤格多米雷尼亞光是贏下聖杯大戰是不夠的,尤格多米雷尼亞重啟聖杯戰爭的首要目的,實際上是宣告向在魔術協會起義,亦或叫叛亂,為此大聖杯就算完成了機能,也必須握在自己手裏才行。

為此,上次星黎殿現界的時候,哪怕一定會被聽到,也當場問了——戰爭結束後,大聖杯會歸於何處?

黑卡蒂的答複:回到世界變換前所在的位置。

雖然當時大聖杯還在羅馬尼亞境內,或許比較容易靠人脈動用機械手段運回,但也確實脫離了必要的保護空間,保證不了魔術協不會來搶,所以哪怕韋伯握有一個相當厲害的Servant,也不打算依靠或利用太多,反而需要多多警惕。

要不是了解韋伯在時鍾塔是溫和派,本來對討伐尤格多米雷尼亞不怎麽讚成的話,菲奧蕾都還不一定讓他進門呢。

零時已到。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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