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戲團團長見己方已經二連敗,表情卻沒有露出絲毫的失措,淡然走上圓形鬥技場。

“接下來就是團長上了嗎。”美琴不善地盯著團長,冷聲道,“我可連一隻手的實力都沒用出來哦。”

“所以呢?”團長淡淡地問道。

“隻是不想欺負弱小而已,看上麵那群人賭博,有人因為我贏錢輸錢我也心煩。”美琴說道。

“這樣啊。”團長毫不在意,還隱隱爆發出一股強者的氣勢。

“呃……”美琴竟是被這股看似虛無的氣勢給嚇退了半步。這和實力本身無關。

“知道嗎,在這裏沒人能夠贏得了我。”團長往地麵上抽打了一下鞭子,發出了“啪”的響聲。

“哦,又是團長親自上陣啊。”

“你打算押誰啊?”

“肯定是團長啦,她從來沒有輸過。”

“不過那個人類也有兩下子啊。”

“嘛,打敗不萊梅隊的人過去不是也有過麽?”

“…………”

觀眾們議論紛紛。不過總的來說確實不看好美琴就是了。

雖然不爽這些人,卻也是難得的情報。至少知道這個團長應該很強。擔心可能會有詐,美琴決定在團長使用出恩賜前趕快解決掉——

神羅天征————

“嘭!”一股比之前擊飛豹娘更加強勁的斥力場,瞬間掠過了團長的身軀,緊接著,她後方高高聳起的觀眾席下方的牆壁就發出了一聲巨響,激起了一陣煙霧。

然而,團長隻是冷笑著看著美琴。

“什麽?!”美琴一驚,自己的攻擊完全無效?!

但因為觀眾們的議論,多少有點心理準備,立即再次出手,渾身電光大作——

雷擊之槍————

“轟隆!”一聲巨響,強烈的藍白色閃光籠罩了團長,雖然確實是從手中發射的雷電,然而這一次美琴提升到了上百億伏特。

“你在做什麽呢?”團長安然無恙地從雷光之中走了出來。

“?!”這都沒事,要是對方開始攻擊的話……美琴頓時感到再顧及對方的性命,危險的就是自己了。

對方是做那種反人道的事情的共同體頭目,沒錯,要是不在這裏解決掉,以後還會有更多的受害者,不能手下留情!那麽……美琴掏出了硬幣,收縮成質點——

天體電磁炮————

“咻!”漆黑的射線,瞬間就命中了對此不閃不避的目標。

毫發無傷的團長冷笑著,揮動了手中的鞭子——

“啪!”美琴感到肚子傳來一陣異樣感,伴隨著身後一陣吹來的風,緊接著,背後就撞在了觀眾席下方的牆壁上。

“?”美琴不敢相信,自己就這麽被擊飛到場外了。

可這隻是開始而已,肚子上異樣感依舊,美琴拚命把視線向下轉,隻見連劍刃都無法留下刮痕的白色連衣裙,已經出現了一道大大的口子,周圍一片鮮紅,好像還有別的什麽軟軟的條狀物流出來,難道是……腸子?

“怎麽會……我,竟然…………”

這時候,要被撕裂一般的劇痛才襲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美琴何時受過如此嚴重的傷害?上次被時空亂流絞殺出來的傷,因為大腦的自我保護給屏蔽掉了。現在,疼痛上加恐懼地大叫了起來。

“二比一,你還有機會唷,不來了嗎?”團長悠然地說道。

美琴艱難地忍住劇痛,分出一點計算力,靠那一點點電流麻痹了痛覺神經,這才稍微喘了口氣,拿出一張小櫻事先儲存有治愈術的恩賜卡,發動,治療了肚子上的傷口,才開始大口大口地喘起氣來。

“她的恩賜……到底是什麽?”美琴雖然在思考著,但突如其來的失敗和重傷,讓她精神極度動搖。

“可沒有時間給你唷,再不上來可就得視為棄權了。”團長又說。

“嗬……隻要看穿你的手法,你這種人我分分鍾就可以…………”美琴捂著肚子,拖著步伐再次走上台。

雖然實際上已經不痛了,但依舊感到發麻得要命,由於心理陰影的緣故。

無視美琴,團長抬頭對觀眾們大聲說:“接下來,是展示小人國的時間。”

“呀呀呀呀!”美琴趁團長講話的時候,突然發難,以所有電流可用的提速手段,朝團長猛衝過去。

團長剛才無效化了所有遠程攻擊,或者說是能量類的攻擊,那麽,要是直接打上去呢?就算可以消除電流或別的什麽,在這種極限加速下,靠慣性衝過去,也有可怕的衝擊力。

如果這些人的身體能力都和公演的時候相符的話,就像那個豹娘在公演和戰鬥的時候,敏捷和力量都沒有變化,那麽團長大概也是一樣的,接下來就隻需要——

“咻——啪!”一道鞭影襲來,打在了美琴前一刻可能通過的位置,下一刻,躲開了皮鞭的美琴瞬到了團長身後,閃耀著藍白色雷光的手,朝團長刺去——

雷切————

“嗶哩嗶哩!”盡管有刺中的實感,但美琴沒有喜悅,因為,團長安然無恙,隨即,美琴視野陡然一暗,原來是被布蓋住了,似乎是之前變魔術用的布。

美琴立即把布掀開,卻發現視野有點奇怪,看不見團長,而且,對麵的觀眾席距離有這麽遠嗎?有這麽高嗎?

“我說過了吧,你是絕對不可能贏我的,這可是——預言,啊。”團長的聲音從上方傳來。

下一刻,一個比美琴全身還要巨大的靴子,在美琴眼裏極速放大,瞬間占據了全部的視野,狠狠撞在了美琴身上,將她擊飛到了場外!

跌坐在地上的美琴,瞪大眼看著比自己的身高還要高出數倍的圓形鬥技場台基。聯想到團長的話,不明白也得明白了——她變小了!

“唉,就算是她那樣的實力,也到此為止了嗎?傑克,看得出那個團長到底擁有怎樣的恩賜嗎?”愛夏問道。

愛夏沒有考慮過任何幫忙的事情,一來,隻不過是有過一麵之緣而已,盡管是個好人,但僅僅是好人的話是無法在箱庭立足的。愛夏不能為了所謂的“善”就把自己和共同體的利益給拖進去。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