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啟學院是一個培養覺醒者的教育機構,是南都的四大學院之一,師資力量極為雄厚。

學院分為三個年級,分別是低年級、中年級、高年級,而每一個年級需要就讀五年,然後進行一次考核。

隻有考核通過,才能可以晉升更高的年級,若是考核失敗,則要被逐出學院。

寧秋現在所就讀的是中年級,而距離中年級的考核僅僅隻剩不到一個月的時間,以他這一年每月的考試成績來看,被逐出學院那是穩當當的。

班上的同學們這段時間也在為考核的事情埋頭苦幹,不少同學除了吃喝拉撒睡以外,都在拚命複習。

“低年級考中年級一般有百分之八十的通過率,而中年級考高年級,隻有百分之二十的通過率。完了,我成績這麽差,肯定沒戲了。”一位咬著筆頭的男生一臉哭喪相。

“那也不一定,要是你能覺醒一個雷係異能,學院說不定會破格錄取,往屆有類似事情發生。”一個同學安慰道。

“得了吧,能覺醒火係異能我就燒香拜佛了,再說了,若是六科成績有三科不合格,連覺醒機會都沒有。”

“覺醒異能完全是看基因與運氣,以水、火、土、木、雷五係最為常見,而其中雷係最為難覺醒,甚至還有覺醒失敗的可能。”一位戴眼鏡的同學說道。

韓詩禹走進班級,難得看見寧秋早早地來到教室中,隻是他一如既往地趴在桌子上睡覺,倒是有些令人失望。

“馬上就要升級考核了,全年級恐怕就屬你最悠閑了。”韓詩禹歎息地看了他一眼,真是爛泥扶不上牆。

意外的是,寧秋居然破天荒地抬起了頭,隻見他趴著的下麵放著一本曆史教科書。

“昨晚睡太晚了,看著看著睡著了。”他揉了揉眼睛,緊接著開始看書學習。

韓詩禹有些驚訝,同桌一年了,她還是第一次看見這家夥主動拿起書本,不過距離考核不到一個月時間,這臨時抱佛腳恐怕也太遲了。

今天的講課,寧秋很認真的在聽,他在恒城的時候,原本就是學霸,底子不錯。而且中年級第五年所學的東西不算很多,複習起來也快。

龐小博看到這一幕,心中歡喜,看他的精神狀態,似乎已經一洗之前的頹廢,看來昨晚的那些話,是真的有效了。

他相信寧秋,相信以前那個平日懶散,經常翹課還能考第一名的學霸。

“學渣永遠都是學渣,同班一年,我就沒見過這家夥有一科成績及格過,都渣成這樣了,還裝什麽認真啊?”課間時,李振很不屑地看了一眼寧秋。

“就是,我這個倒數第二都放棄了,他個倒數第一還折騰什麽?”一位消瘦的男生點頭道。

麵對同學的嘲諷,寧秋當作沒聽見,但一旁的韓詩禹有些聽不下去了,道:“寧秋成績差,是因為他從來沒有認真考試,這不代表他學習就真的很差。”

韓詩禹的成績在班中那是頂尖,人又長得漂亮,簡直是眾男生心中的女神,隻不過,這位大小姐可不是一般人,她是韓家的大小姐,據說還是韓家的直係,家族地位要在韓超鋒之上。

同桌一年,她對寧秋多少有些了解。

這家夥每次考試時,試卷幾乎都是空白的,哪怕是選擇題都不願意去做。

“成績差不代表學習差,韓大小姐這話說的,我敢打賭,這家夥要是考核能夠通過,老子把公園裏的狗糞都給舔幹淨。”李振拍了拍胸脯說道。

“那你口味還真重。”這時,寧秋放下手中的課本,弱弱地說了一句,引得全班哄然大笑。

“就是,我一直以為胖爺我口味挺重的,想不到你李振口味勝我百倍,在下自愧不如……哎喲,笑死我了!”龐小博立刻補上一刀。

李振臉色漲紅,恨不得一頭鑽進到地洞裏去,“我……我就是一個比喻!哼!不信咱們走著瞧!”

說句實話,寧秋底子再好,可畢竟荒廢了一年,想要通過考核,必須要付出巨大的努力。

“秋哥,中午咱倆去學校外麵搓一頓。”放學後,龐小博為了慶祝寧秋精神重振,決定奢侈一回。

“得了吧,我可不想今後的幾天勒緊褲腰帶。”寧秋笑道。

龐小博有些尷尬,是啊,他們現在太窮了,窮到每天在食堂吃飯都不敢打太多菜。

在恒城時,寧秋家裏很有錢,但這不代表他就是那種嬌生慣養的紈絝子弟。

由於父母都是覺醒者,經常忙得不著家,所以他很多時候是寄宿在收養院,因為那裏有他們家的資助。

但今時不同往日了,所以該節省的地方一定要節省。

接下來的日子,寧秋可謂是發憤圖強,幾乎埋在了書海之中。

同班同學看到學渣都這麽拚命了,也不由開始緊張了起來。

“要不要這麽玩命,搞得我都覺得有些害怕了。”那位倒數第二的男生說道。

“再玩命他也不能通過考核,你又不是不知道那考核有多難,要六科成績都及格才算通過。”李振道。

班主任看見寧秋如此玩命,對他的鄙夷消減不少,但心中卻是搖頭歎息,“若是早知道如此,那說不定還有希望,現在再如何努力也晚了。”

很快就到了考核時間,眾同學們帶著忐忑的心情步入考場。

考場的座位是隨機安排的,很巧的是,自己的同桌韓詩禹,便就坐在他的前麵。

麵對考卷上的題目,有的頭皮都撓了一地,有的將筆頭都給咬爛了,甚至有的同學當場啼哭了起來。

曆史學、異能覺醒理論和喪屍見聞錄,這三個科目是寧秋所擅長的,畢竟父母都是覺醒者,從小就受到這方麵的熏陶,他保守估計,自己及格是沒問題。

但生存學與科研學以及地理學,寧秋就有些吃力了。

而就在他快要崩潰時,坐在前麵的韓詩禹忽然輕咳了一聲,她身子往旁邊挪了挪,正好露出了那張字跡工整的考卷。

“這是……”寧秋心中一動,不知這妞是故意的還是有意的,反正……有抄白不抄。

考試結束後,有的同學信心滿滿,正在班裏炫耀自己如何闖過一道道的難題關卡,而有些同學,跟死人一樣的趴在桌上,淚流滿麵。

“我要去天台,你們別拉我。”一位考試不如意的男生說道。

“同學,你稍等一會兒,我給家裏發個遺言,咱倆一塊。”

寧秋則是看了看一旁的韓詩禹,小心翼翼地問道:“你覺得你能考多少分?”

韓詩禹白了他一眼,道:“我覺得這次考試題目比以往要難,估計剛好過線吧。”

寧秋一聽,臉色都白了,道:“那我豈不是完了,我隻抄了後麵幾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