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2-09-03

夜色匆匆,第二日清晨,大雪終於停息,天地銀裝素裹,白雪皚皚,一望無垠。風伊人並沒有離去,她靠在蘇辰的懷裏,嬌羞如小女子,俏麗傾城的臉蛋掀起絲絲酡紅,久久不曾淡去,這樣一位絕色妖嬈的女子,竟然也有如此可人的一麵,或許這才是原本的她,當初被困地牢三載,經曆了太多,魅惑妖嬈,挑逗輕佻隻是一種偽裝,她不想讓那個男人如願,她不想絕情,冷漠。

蘇辰身子有些僵硬,他不忍打擾對方的睡意,睡夢中的風伊人俏麗動人,她蜷縮在對方懷中,如樹袋熊一般,還時不時發出一聲呢喃,身子微微挪動,似乎在尋找最舒服的姿勢,一件大衣為被,披在風伊人身上,驅逐了寒意,昨夜,兩人一直閑聊,聊得很遠,蘇辰輕笑,不自覺得想到了一些旖旎的場景,美人如畫,嬌豔動人,就在此時,風伊人慵懶的挪了挪,露出一張可愛誘人的紅唇。

蘇辰神情古怪,他猶豫了片刻,緩緩的低頭就朝著對方的小嘴印了過去,觸感動人,難怪都說紅顏禍水,蘇辰有些迷醉,風伊人不滿的呢喃,她睡意未醒,呼吸有些不暢,但就在此時,一陣不滿的輕哼,自後方傳來,隻見丫頭抱著皮皮立身在通往車頂的階梯上,丫頭很難受,氣鼓鼓的看著正在曖昧的兩人,小臉蛋顯得有些蒼白,她忽然感到了從未有過的害怕,青州城的嫂嫂,現在的伊人姐,她們想要瓜分哥哥麽,從自己的身邊奪走。

蘇辰神情一怔,似有一盆冰水灌下,刹那間清醒過來,心中的旖旎淡去,他竟然忽視了周身的一切,蘇辰回頭看到了情緒有些不對勁的丫頭,正想開口辯解,蘇瑤卻黯然的走了下去,風伊人慵懶的挪了挪身子,而後緩緩的睜開了眼睛,雙眸似有一湖秋水滌蕩,她睡得很淺,隱隱約約感知到了對方的輕薄,蘇辰苦笑一聲,他並不想讓丫頭覺得自己的哥哥是一個輕浮之人,而且丫頭似乎並不喜歡自己和伊人在一起。

“怎麽了,小男人”風伊人似乎察覺到了什麽,她離開了對方的懷抱,披上黑色的大衣,慵懶的打了個哈欠,頗有一番風情。但是蘇辰卻無心賞閱,他並沒有隱瞞,如果丫頭反對,他真的不知道該如何是好,雖然很無情,但丫頭才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兩人相依為命,這種感情絕非其他人所能理解,不管是在孤兒院,還是在木屋,兩人都不離不棄,他曾經發誓,絕對要讓丫頭開開心心的活下去。

“小男人,誰讓你偷腥”風伊人咯咯直笑。

“丫頭那邊,交給我吧”佳人貼身而至,吐氣如蘭,一雙如玉的雙手輕輕摟住了對方。

“咳咳··”一陣輕微的咳嗽傳來,曾小小神情古怪的走下車,而後抬頭望著曖昧的兩人,不合時宜的出聲提醒,幾乎同時,另一輛房車,林宇和羅浩齊齊走來,兩人互不理睬,不過比之初遇之時,少了幾分敵意,蘇辰尷尬的鬆開了風伊人的小手,兩人並肩而立,想不到今日,大家起得這麽早,想不到丫頭,蘇辰又是一陣黯然。

雖然大雪下了整整十天,但是曾小小幾人時常清掃,因此院內的積雪並不後,大雪停息,正是融雪之時,氣溫更是低了幾分,房車客廳內,氣氛有些沉悶,丫頭第一次沒有坐在蘇辰身邊,而是貼著曾小小坐,情緒很低落。眾人吃著幾個罐頭和餅幹,一時間誰也沒有開口,就在此時一個不滿的聲音傳出,有些虛弱,正是久未開口的皮皮

“輕浮花心的男人···”

蘇辰一陣尷尬,不過同時有些慶幸,皮皮終於恢複了一絲生氣,這是一個好現象,其他人皆眼神怪異的看了過來,風伊人倒是絲毫不介意,她嫣然一笑,隨即開始製定今天的行動,大雪初停,車輛想要正常工作需要維護,而且外界的情況不明,大雪積壓,恐怕會影響道路暢通,因此需要派人先行探路,而羅浩和林宇兩人則是最佳人選。

“你們先不要抗議,團隊的磨合是必須的,尤其是你羅浩,雖然你的實力強悍,但是卻沒有團隊歸屬感,當然我們並不怪你,這需要時間,你們兩個去查看一下路況,江麵的情況,還有大壩,我想這個時候,應該會有很多幸存者出來”風伊人思索道,不容人置疑,現在團隊漸漸步入正軌,一些事情可以交給隊伍中的人去做,不能總是依賴蘇辰。

汽車的油箱已經凍結,必須以熱水解凍,而且車身其他地方也出現了不同情況的凍結,蘇辰和曾小小兩人負責清理,但是蘇辰有些心不在焉,風伊人正在車中和丫頭閑聊,不知道情況如何,中午時分,這場談話才結束,風伊人咯咯直笑,任憑蘇辰怎麽逼問,就是不肯透露具體的情況,但是丫頭的情緒卻好了一些,她開始準備午餐,久違的香噴噴的米飯。車輛的維護工作已經到位,有一些細節需要專業人士,可是隊伍中沒有這樣的人。

羅浩和林宇兩人回來得很是時候,憑借他們兩人的實力,足以應對任何變數,眾人再次齊聚,不過這一次氣氛明顯好了幾分,丫頭再次乖巧的坐在蘇辰旁邊,嘴角掛起一抹甜甜的笑意,這讓皮皮很無力,丫頭真的是一個很簡單的女孩,很容易滿足,一桌香噴噴的米飯,沒有新鮮的蔬菜,肉食,隻能以罐頭為菜。

“路況極差,積雪有幾尺來厚,當然已經開始融化,大壩的情況差不多也是這樣,這場大雪太過不尋常,長江流域竟然結冰,冰封長江,厚達數尺,足以通行大型車輛,以往,根本不曾出現這種狀況”

“途中,我們碰到了幾批幸存者,他們大都出來尋找食物,探查形勢,很多人都是躲藏在自家的地窖之中,或者附近的岩洞裏,暫時安全,不過如果帝國形勢繼續惡化下去,亦或者按照古籍中記載的那樣,恐怕能活著的沒有幾個,我們都是一樣”羅浩緩緩的道,羅氏一族的先祖很特別,或許跟上一代傳承者有所關聯,族中記載了很多辛秘。

“你們家的古卷可曾記載了黑暗年代,羅家先祖的事情”蘇辰好奇道。

“我羅家世代傳承,已經有兩千餘年的曆史,兩百五十九代人,古卷大都已經遺失,雖然口口相傳有一些故事,但是經過每一代的修飾,早已模樣大變,我知道的並不多,族中僅僅剩下兩卷古籍,一卷浩然正氣決,不僅有功法,而且有家祖的心得,包括一些修真的常識,一卷家祖手記,可惜殘破了很多,而且隻記載了一些概況,並不詳細,關於神的傳承者,文明傳承,還有三色膚係的爭霸”羅浩思索了片刻,將一切緩緩道來,很多事情眾人都已經知曉,當初蛇王透露過。

“六位傳承者,你可知道名諱”蘇辰問道。

“不知道,先祖似乎刻意避開了六位傳承者的名諱,爺爺曾經說過,先祖曾經有恩惠於這些人,因此我羅氏一族才得以傳承兩千載,我記得古卷最後記載有,黃色,白色,黑色,三色膚係爭霸,戰初,我黃色膚係勢弱,慘遭屠戮,戰中,兩位傳承者逆轉局勢,力挽狂瀾,戰末,主殺伐的傳承者想要屠盡其他兩族,但是其中一人不忍,出手製止,兩名傳承者因此決裂”羅浩神情追憶,似乎對這最後一句話,頗為不解。

“你家先祖竟然如此避諱,恐怕所言也不盡屬實,這些事情留待後論,我很好奇,你家既然有一卷浩然正氣決,而且承蒙先祖福緣,可有幾人像你這樣踏上了修真之道”風伊人揉捏著一縷發絲,瞬間想到了很多,蘇辰神情一怔,他同樣感到了一絲不尋常,羅霸天為羅家先祖,或許曾經追隨過傳承者,但是為何有諸多避諱,難道戰末,真的發生了什麽不尋常之事。

“羅家有五顆仙丹傳世,到了我這一代已經是最後一顆,這是築基丹,唯有築基之後,方能修行浩然正氣決,爺爺曾說過,祖上其他四人,有兩人心性不佳,無浩然正氣,修為很低,有一人雖天資非凡,但是卻止步武道三重天,還有一人···”羅浩猶豫了片刻,接著道

“還有一人遁入了佛門,幾乎斬斷了與家族的聯係”

“古廟的魔,難道是被他所鎮壓”蘇辰脫口而出,顯得驚詫萬分。

“我也是聽爺爺說的,那人也是天縱之資,而且心性正派,可惜武道境界止步不前,他不甘於此,不斷尋求更高的境界,心生執念,漸入魔道,與浩然正氣決相悖,終究一日癲狂,屠殺了宗族百餘人,因此他遁入了佛門,當時就隱居在那座古廟之中”羅浩解釋道,當時他聽到這一切隻覺得不可置信,但是當他親臨那座廟宇時,才肯定這一切,他去過廟宇幾次,熟悉那裏的一切,因此當初才帶著那批幸存者進入古廟避難,卻不想自絕後路。

“時間不對,那人並不是修築古廟之人,不過想必他也感知到了那座廟宇中的妖邪,才決定在那裏終老,但是羅家除去兩位心性不佳之人,其他兩人應該皆是不凡之人,卻陷入困頓之中,修為止步不前,到底是為何”蘇辰若有所思,璿璣之中,東皇鍾緩緩的旋轉,小心嗬護著一顆氤氳的水晶球,似乎不為外界所動,它最具有發言權,卻一直沉默。

“每逢黑暗動亂年代才會如此麽,才有一線機會”曾小小開口道。

“哼,天道之下,一切皆為螻蟻,被人掌控的滋味可不好受”東皇鍾突兀的冒了出來,雖然沒有正麵回應,但算得上是默認,眾人神情一怔,閃過一絲苦澀,唯有羅浩有些不解,他知道的並是太多,無疑這個話題太過沉悶,但是卻無法回避。

外麵大雪封路,按照林宇兩人的意思,車輛暫時不能通行,想要等積雪融化,至少要兩日的時間,但是青州城岌岌可危,蘇辰不願再等下去,他決意獨自前往,但是丫頭和風伊人卻不允,最後雙方妥協,林宇和蘇辰一同前往,同時留下東皇鍾坐鎮,這樣方可安心,按照兩人的修為,日夜兼程,最多兩日就能到達青州城,一切交代完畢,兩人甚至未曾攜帶幹糧,簡裝出行,後方,車隊一旦積雪融化,就可以動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