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隊長粗粗治療兩人時,其他的人就開始走到程亦晚麵前,表情異常莊重,依次每個人重重的拍了拍她的右肩,什麽意思大家都知道。

雖然程亦晚沒打算讓大家感謝自己,但是弄成這樣子好像大家是親兄弟什麽都不用說似的,還不如給自己一點實質性的獎勵,她想她會更喜歡。

看到身後沒有喪屍跟來後,一行人又走了一段距離,找到一個相對安全的地方停下歇息。

這處地方是一層十幾層高的高樓,一行人細細的搜過每一層沒有藏匿任何危險的東西後,才在一層的屋子裏開始休息。

房子依舊是對門的兩套,程亦晚看著依舊選擇與五隊長等人住在一起的八隊的兩個人,聳了聳肩膀。

如今自己對他們可是有救命之恩,再加上白天的時候五隊長剛剛讓兩人送死,她本以為八隊的兩人從此會對五隊長心有芥蒂,會對自己示好吧。

真是沒想到,五隊長到底給了兩人什麽好處,讓兩人即使是被算計了,還要始終不渝的跟著他。

吃晚飯時,程亦晚看著總是欲言又止的許睿,明顯是一副有話說但是又要憋住的樣子。不知道他要說什麽,這樣對看著的他的人來說也是一種折磨。

程亦晚端起盛滿麵湯的碗,不經意的說道“許睿,你有什麽事就說吧,看著我們也著急。”

許睿放下自己的碗,態度認真“昨天是我錯怪你了,今天你能救他們????我???我很高興。”

畢竟,昨天自己還義正言辭的批評了她,今天卻是坦然就接受了隊友去送死,唯有程亦晚伸出了手。

程亦晚喝了一口湯“誰要好心救他們,我隻是不想欠人情罷了,省的以後總得記得還。”

許睿看著她惡聲惡氣的樣子,這女人怎麽就這麽嘴硬呢?不過,看來還是刀子嘴豆腐心,隻想不做罷了。

程亦晚不知道許睿是怎麽看她的,但是一說起這件事,她就想起那兩個人“你說說,一個八隊的,一個五隊的,八竿子打不著的關係,怎麽就那麽對人家忠心耿耿呢?”

對於這件事,許睿也猜不出個所以然來。

但是,程亦晚很快就知道了〖答〗案。

晚上八點左右,她照例躺在**修煉,忽然就發現窗戶處有人影,等她追出去時,那個人正在前邊等著她。

程亦晚看著那人的身形,應該就是當初與五隊長密談的那個內城的人。

她就大了聲音問道“你是什麽人?有什麽企圖,做什麽鬼鬼祟祟的。”

穿著內城專有的黑色勁裝的男人慢慢扭過頭來,程亦晚看著那張棱角分明的臉,總覺得很熟悉,好像是在哪裏見過?

哦,對了,就是當初接她進入內城的那個司機,沒想到他還兼職的。

司機已經開口說道“我是奉家主之命來的,這是第一戰隊的位置圖,家主命令你第十六戰隊全體成員找到他們,並拖住他們,明天立即出發。”

程亦晚接過他遞來的地形圖,不由沉思起來。無論如何第一戰隊的實力在自己這幾人之上,第五戰隊中都能有隱藏的五階,作為屬於內城第一的宮家的第一戰隊中難保沒有隱藏著什麽更厲害的角色。

讓自己去拖住他們,就是要跟他們動手,那自己這方將是非死即傷??????

不等她繼續考慮,司機已經催促起來“程隊長,這是家主的命令,你應該知道違抗命令的結果。”

程亦晚立時抬起頭,麵帶微笑的說道“明天我們就出發,請家主放心保證完成任務。”

程亦晚拿著那張地圖,麵色陰沉的往回走,她怔怔的坐在**,看著對麵的牆,或許正是八隊的兩人所在屋子,他們今天明知道是死還要留下來善後,難道也接到了同樣的命令?

當時,如果是自己接到那樣的命令呢?程亦晚想在知道這是白白送死的情況下,她是絕對不會去接受的。她知道自己沒有什麽整體的榮譽感,為了集體的利益就可以自己身死。

而且,她必須好好的活著,否則家人就要再次麵對成為仆從的命運。

她不由想到事情怎麽會變成這個樣子了?嚴昱明明說好的,支持自己的隊伍獲得第一的,怎麽會發布讓自己送死的命令?

難道以前他做的隻是障眼法?將自己放在明處,無非就是要隱藏五隊的實力。到了關鍵時刻就推他們出去頂雷,畢竟按照現在的勢頭來看,第一戰隊的人也肯定在時刻注意這邊的動向,他們會將自己作為首要的敵人。

這時,分開行動的話,就可以更好的保護第五戰隊。

再多的憤怒都無濟於事,隻有想辦法解決??????

程亦晚起身走到黑子旁邊,從它的口袋中拿出小灰,在它腿上的存儲袋中放入方才寫好的紙條。

喪屍城的外圍,靜靜的月色下,一座座帳篷有序的排列在周圍,時不時有巡夜的人員走過,其他共作人員已經進入甜美的夢鄉。

代表著嚴家勢力的嚴昱並沒有像其他家族一樣,隻是留下二把手在此照應,他自己留了下來。因為他對這次的比賽很看重,關係到內城中對聖地的分配問題。

上次他沒有得到聖地的使用權,這次他一定要將聖地牢牢的掌握在自己手中。因為他在六階九級停留的太久,照此下去,有許多人會趕上自己,那時他的優勢將不存在。

或許隻有聖地才能讓自己進階。

他從修煉狀態中醒來,睜開眼睛,古井無波,似乎什麽都沒有看到,也似是所有的都看得分明。

目光就轉到帳篷的門口處,在縫隙中露出個小腦袋的小灰,一雙小眼睛滴溜溜直轉。

等到他的同意後,小灰才使勁擠過帳篷門,跳到嚴昱的**,吱吱叫起來。

嚴昱喂了它一顆三階晶核,才從中拿出那張紙條。

他皺眉看著那依舊狗爬一樣的字,稀疏的寫了幾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