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亦晚找到一個僻靜的地方,從空間中拿出一袋大米,幾瓶礦泉水,巧克力等放進登山包中,走到餐車處好說歹說把一袋大米給了炊事員,作為她的飯資,能撇清先撇清一些吧。

政委和周源站在遠處,看著程亦晚在和炊事員之間的動作,誰也沒有說話。

政委想著早上得事,越想越覺得好笑,還有這麽傻的人啊,就算認不清路,錯一天也就該發現了吧,整整四天啊,如果不是遇到他們,估計就算走出國界了,也到不了家。不過等等,等等,走了整整四天?

“老周,老周,把地圖拿出來”

周營長看著政委激動的樣子,莫名其妙的怎麽突然這麽興奮。邊想著邊把手邊的地圖遞了過去。

“老周,你看,從邊城到我們這裏,沿著鐵路,距離有多長?”

“三百多裏地吧”這時周營長也意識到了異常的地方,三百裏地,用了四天的時間,還是步行。而他們開著汽車,加上路況不好,時不時的清理喪屍,搜尋物資,每天最多也隻能開六七十裏地,少的時候也就開十幾裏地,如果是他們走這麽長的路,預計最少也得六七天時間。

兩人看了看程亦晚,她肯定是變異者!品級或許不低!如今變異者又這麽少!這件事得多考慮考慮!

周源接著說道:“先觀察兩天,如果真的很厲害,就想辦法把人留下來。”

中午飯是程亦晚這幾天來吃的最好的,大米飯,青菜炒豆腐,竟然還有一個雞腿,就連黑子都有一個雞翅,因此,一人一貓吃的是異常興奮。

吃過飯後,車隊開始繼續上路。

政委看著坐在對麵的程亦晚,總覺得哪裏怪怪的。

“丫頭,眼睛怎麽了?受傷了嗎不跳字。

程亦晚不自然的扶了扶眼鏡,“沒有,就是有點暈喪屍”

“哦?怎麽個說法?”

“就是喪屍太惡心了,戴著它看到喪屍時就跟正常人區別不是太大了”

這區別還是很大的吧,戴上墨鏡也就是膚色不那麽明顯了,“也是,都是黑乎乎一大片了,老周啊,咱們一些戰士不是也有這毛病,我看可以試試。”

“試什麽試,一個大男人還怕這個,還怎麽上戰場,就得給他掰過來”

“······”

“當然,程小姐別介意,這不是說你”

“哦,沒事,沒事”

靜默了一會之後,周源問道,“程小姐,那夜之後你有沒有發現自己有什麽異常?”

程亦晚稍稍放下的心,再一次提了起來,伸手撫了撫眼鏡,難道被看出來了?紅光從眼鏡裏透出來了?或者眼鏡沒遮嚴實?

“這個,有異常會被殺死或放到實驗室切片研究嗎不跳字。程亦晚小心翼翼的問道。

周營長和政委聽到後,看了看對方,忍不住笑起來,“程丫頭別害怕,那夜過後,有很多人都發生了變異,我們就是了解一下情況,變異者是很珍貴的,放心好了,是不會被切片研究。”政委說道。

“哦,嚇我一跳,那大家都是什麽樣的變異?”程亦晚希望可以就此轉移話題,再不濟也要先了解一下,他們都知道了多少。

“就目前掌握的情況來看,那夜之後,幾乎十人之中就有一人身體發生了變異,力氣變大,速度變快,因此,被科學家劃分為力量型變異和速度型變異,當然也有人速度和力量都有變異,變異能力的大小也分出了階層,稱為一階、二階、等等依次類推,目前最高可達到幾階誰也不知道,每一階層又分成了三極:初級、中級、高級及巔峰,目前大致就這樣了。聽說有的基地已經出現了二階,二階速度者的奔跑速度可以趕上汽車了。喪屍也發生了進化,普通的肢體僵硬,速度緩慢,現在已經有一階喪屍出現了,其速度趕上了正常人的速度,而且人類一旦被喪屍抓傷或咬傷,就會變異成喪屍。程丫頭能用四天的時間就走到這裏,看來是速度變異了?”

原來在這裏等著自己呢,看來四天走了這麽多路程已經引起別人的懷疑了,“嗯,應該是,最近是跑的比以前快了,不過我應該是速度力量雙變異,以前我隻能拎十幾斤的東西,現在七八十斤不成問題。”說的越多表示自己越老實,但願別再往別的地方懷疑了,“還有走的路多是因為,我每天走的時間長,我看到其他趕路的人,天快黑的時候都不走了,我急著回家,所以每天都走到十點多才停。”

“十點多?那可是很晚了,晚上喪屍活動可是很活躍的”

“晚上我就沿著鐵軌走,不進村,鐵軌附近一個喪屍也沒有,晚上也沒有。”

“這倒是個重要情況,老周咱們要向上反映反映”

“不過,我想這種情況維持不了多久,普通型喪屍隻會在附近活動,進化後的喪屍,活動範圍可能會擴大。”周營長說道。

說完後,周源拿出一張地圖,請程亦晚在地圖上標一下她走過的路線,程亦晚研究了半天這種亂七八糟的線,沒辦法,從開始上地理課時,地理成績就是將將及格。

周營長看著程亦晚遲遲沒有下筆,也是讓一個路癡畫地圖,她連方向都分不清,確實有點強人所難。“怎麽樣?有什麽問題?是不是忘記了?”。

程亦晚看了看周營長,在他麵前可不能落了氣勢,不能讓人覺得自己是傻蛋吧,一個好印象還是要留下的。

“當然沒有,我雖然有點分不清方向,但是我記路,隻要是我走過的路,幾年之內我都能記得。隻是現在不會畫到地圖上而已。”

“我從邊城火車站出來後,一直前走,左邊是······”

半個小時後,周營長看著筆記本上記得密密麻麻的筆記。這一路上的情況很全麵!哪裏有裂縫,哪裏有大坑,車不能通過,得拐到哪裏哪裏繞路;哪裏有喪屍,有幾個。哪裏有遇難的人。哪裏是公路坍塌了。路怎麽走,怎麽拐彎,路麵有多寬。記錄的非常之詳細。不過,

“請問程小姐,這出火車站後有一個大坑,這個距離是多少?”

“······”

“大概呢?”

“不記得了啊,這··這··誰沒事老記這個呀。”

“還有這個,右拐旁邊有一個牆壁上畫滿廣告的村子,村子叫什麽麽名字?”

“······”

“左拐的村子裏有數量很多的喪屍,數量是?”

“······”

“有沒有路標之類的?或者是這是哪個縣的?”

“哦,這個,有一點忘了說了,我隻記著路怎麽走,地名也記不住”

“······”

照這樣看,情況是有一大堆,但路標,地界名稱全沒有,還是等於廢紙一張。

······

不過就下來的路程中,政委和周源才真正意識到世界上確實存在著這樣一種人,他們分不清方向,分不清左右,沒有距離的概念,卻能準確無誤的辨別出曾經走過的路,不管是白天的還是夜晚的。

是 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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