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蚊子...你現在竟然是一個勢力的首領!”

車上,劉勇狼吞虎咽的吃著東西,神色很激動,他在為何文激動,何文看的出來。

“那我現在叫你首領,還是叫你文哥啊,哈哈。”劉勇邊吃邊笑,倒是沒對何文坐上了勢力首領有什麽態度上的改變。

“你是我兄弟,所以你叫我蚊子,他們是我的屬下,所以叫我文哥。”何文笑了笑,他的心裏也是這麽想的,因為他的武力製約,才會有屬下,要是他沒有這麽強大的武力,那麽他隻是別人的屬下,而兄弟是無論是任何情況下,都會真心相待,尤其是劉勇將那半截蘿卜遞給他的時候,他的心在顫栗,即使沒有這麽一出,何文和他還是以兄弟相待,因為當初的情誼,是無論如何都不是用權利,或者是身份來改變的。

“那行,反正我就跟你混了,你得照顧著點啊。”劉勇沒心沒肺的吃喝著,眼睛瞟向淩雨夢跟程麗:“嘿,我說蚊子,你現在可是過的不錯,這美女一大把一大把的,全在你這了,真心是羨慕啊。”

“羨慕什麽,等以後你在營地建立了威信,絕對少不了。”何文淡淡的笑了笑,他這個兄弟啊,就是喜歡假裝不正經,看得出,此時劉勇心中激動的同時,也在痛苦,隻是他將這種痛苦沒有表現出來,但是何文明白。

“呃...吃完了,我先睡會兒。”坐在副駕駛上的劉勇打了一個飽嗝。

“嗯。”

車在街道上奔馳,很快就到達了袁康的營地。

此時袁康坐在沙發上,眉頭緊皺,今天的眼皮跳個不停,心中總感覺會發生什麽事情。

“報告首領,外麵來了一隊人馬,大概有兩百多人。”一人過來匯報。

“嗯,你先下去,我馬上就去看看。”袁康點了點頭。

袁康已經五十多歲,一縣之長,很有手段,幹淨利落的平頭,臉上並沒有皺紋,看起來就三四十歲左右,一副眼鏡看起來很是斯文,但是他的狠厲卻是讓人不敢小覷。

“醒了?”何文看著已經睜開眼的劉勇。

“嗯,這感覺比睡雞窩舒服多了。”劉勇點了點頭:“現在準備做什麽?”

“去要點東西。”何文笑了笑。

“站住,你們幹什麽!”

巡邏,站崗的守衛一個個用槍指著何文這邊,顯然臉色有些畏懼,這群人來勢洶洶,人數眾多,讓他們這幾十人不停後退。

“嘖嘖嘖,你瞧人家這營地,多氣派,比我們營地的麵積也大的多,真是會選地方啊。”方行天看著這猶如校園一般的營地,還有聳立的高牆,不禁咋舌。

“這種地方我還看不上,營地我已經選好了,等過段時間我們就撤出去,那個地方絕對是你們意想不到的。”何文看了看方行天。

“蚊子,我們現在要做什麽?開戰?”劉勇帶著一絲興奮。

“我們是過來拿點東西,不是說了嗎?”何文聳了聳肩。

數百人從袁康的營地內湧了出來,手上的槍指著這邊,那氣勢的確讓普通人吃不消。

“臥槽,這怎麽搞?他們人這麽多。”劉勇搞怪的驚叫道,他心中明白何文能帶著兩百人就來這邊,肯定是有底氣的,就算沒有,他也不懼,反正這種感覺很奇妙,有兄弟在旁邊的感覺就是有一種莫名的底氣。

方行天看著何文身邊的這個人,心底翻了個白眼,這是哪來的一個傻蛋,不過看起來他好像跟何文關係很不錯。

“不知諸位來這裏有什麽見教,我們首領似乎沒有邀請過諸位。”一名袁康的手下走出來幾步說道。

“蚊子,讓我上吧,我還沒見過這麽大陣仗呢。”劉勇嘿嘿笑著搓了搓手,一副沒心沒肺的樣子。

何文會心的笑了笑,點了點頭。

劉勇整了整自己那破爛髒舊的外套,用手指將頭發梳了梳,手裏拿著一個袋子,咳咳兩聲說道:“我們老大說了,你們那個什麽首領,欠了我們老大的東西,今天不辭辛勞,親自過來走一趟,你們老大呢?好大的架子,就派你們這幾個小嘍囉出來,是不是有些不給麵子啊。”

“你是什麽東西,你老大又是什麽東西。”那人眉頭一皺。

不僅是他,就連方行天這些人也是眉頭一皺,難道是何文任人唯親?但是這家夥表現的也太那啥了吧?

“什麽東西?他媽的,老子糊你一臉。”劉勇雙眼一瞪,從手裏拿著的那個袋子抓著一個東西,就朝著那人甩了過去。

正中目標,一顆頭顱啪的打在了那人的臉上,眾人瞳孔一陣收縮。

正是那個袁飛身邊那名保鏢的頭,此時在地上滾動著,雙眼還怒睜著,盯著那人,讓他渾身寒芒倒豎。

何文拍了拍手,令人將另外一名保鏢抬了上來,此時這名保鏢,雙腿雙手筋骨已斷,隻能本能的掙紮著身子,雙眼滿是驚恐之色。

何文手下的隊員將這名保鏢丟在了劉勇身邊。

劉勇順勢一腳踩在了這名保鏢的臉上,看著那人道:“認識這兩人嗎?”

那名被袁康派出來的親信咽了一口口水,雙眼帶著驚恐的神色望向後方。

這是袁康在眾多手下層層保衛之中走了出來,他還沒有看清那兩人是誰,但是他本能的知道,這件事,他不出來是解決不了的。

袁康走近之後,臉色巨變,渾身一震道:“不知犬子怎麽得罪了這位首領。”

“嘿嘿,我可不是什麽首領,我隻是一名打雜的。”劉勇嘿嘿道,意思就是說,袁康也隻能跟他這個打雜的說話。

此時,何文跟淩雨夢走了上來,身後兩人綁著雙目滿是猙獰之色的袁飛:“嗚嗚,你們快把我放了,不然我爸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袁飛的嘴被捂著,原本一臉驚恐,但是看著袁康的出現讓他有了底氣,臉上閃現著猙獰,在想著待會兒怎麽折磨這群讓他吃了苦的人,對了,還有那麽戴墨鏡的女人,一定要讓她感覺到飛升的舒爽才行,如此想道,袁飛竟然露出一絲***邪的笑意。

是他!那個瘋子屠夫!

袁康的臉色原本見到袁飛時好了不少,但是在看到何文跟他身後的淩雨夢之後,臉色嘩的一下驟然變的慘白。

“你的兒子想要綁架我的女人,怎麽做,你看著辦吧。”何文語氣冷然,直視著袁康。

袁康心中苦澀,這個兔崽子怎麽就惹上這麽一尊殺神了呢?惹誰都行啊,偏偏還要往槍口上撞,但是袁康明白,埋怨是沒用的,如果沒有解決的辦法,即使是他這邊人多,他也不敢跟何文拚個兩敗俱傷,而且甚至是他這邊慘敗,因為有邱潔的前車之鑒。

“五噸物資,不知道可不可以填補上我犬子犯下的錯。”袁康一臉苦澀,彷佛已經竭盡所能了。

何文雙目寒光閃爍:“我記得當初滅了邱潔之後,她的物資好像莫名其妙的失蹤了,而且你兒子想要沾汙我的女人,就五噸?如果你實在沒辦法也行,這個可以贖回你這個保鏢的一隻手,至於你的兒子,那就去我那做做客吧。”

說著,劉勇跑向了兩名隊員旁邊,腆著臉,借了一把刀,然後又跑了回去。

眾人都不明所以,總感覺這麽嚴肅的場景,突然間變的詼諧了起來。

唰!

噗嗤!

啊!

慘叫驚天,血花飛濺。

“我家老大說你的五噸物資隻能換這個保鏢的一隻手,我做個好人,換條大腿好了,這隻手就當是買一送一,劉勇擦了一臉的鮮血,沒心沒肺的將那名保鏢的一隻手跟一條齊胯而斷的大腿扔了過去。

方行天眼皮在跳動,袁康的眼皮也在跳動,眾人的心中一寒,這個人實在是太生猛了,眼睛都沒眨,就將別人的一隻手跟一條腿給剁了,甚至還能有說有笑,看著他那漫不經心擦拭臉上的血跡之時,無數人的心底不禁抽搐的想道:“屠夫營地又多了一個瘋子。”。

但是唯獨何文皺著眉,心裏多了一絲苦澀,兄弟啊,你沒必要這麽做,有我在營地,你完全沒必要這麽折騰自己。

“十噸!”袁康咬牙道。

劉勇拿著刀片跪在地上在量著那人大腿的長度,嘴裏喃喃道:“剛剛沒砍準。”

他的胃部在抽搐,酸水翻騰,但是雙眼無比冷靜,麵目在眾人心中比何文還有冷漠,還要血腥。

“哢嚓!”

又是兩刀,一隻手臂跟一條大腿再次扔了出去。

地上那名保鏢躺在血泊之中,嘴半張著,雙眼因為劇痛而泛白,麵部抽搐。

瘋子!瘋子!屠夫營地全部是瘋子!殺人不眨眼的屠夫!

無數人不忍去看這一幕,袁康的臉色慘白,此時的他膽怯了。

“兄弟啊,你看你什麽時候得罪了你的老板啊,非要這麽折騰你,我還是做個好人吧,送你去吧。”劉勇半跪在地上,又擦了擦臉色的血,但是卻讓他滿臉都是,就像整張臉都塗上了紅胭脂,他擦掉了因為強忍住胃酸,而讓淚腺噴湧的眼淚,在別人眼裏卻是在擦拭臉上的血跡,聽到他的話,讓人背脊都發涼。

劉勇微微顫栗的手捂在了那人的嘴上,送了他一程。

眾人因為這殘忍的這一幕而微微別過了臉,隻有何文死死的盯著當事人劉勇,他那顫栗的手讓何文心中愈發抽搐。

他想通了劉勇想做什麽,他想做一個眾人眼中的瘋子,去解決何文想解決卻因為身份不能解決的事情,他可以在營地裏肆無忌憚的瘋,也能在外麵肆無忌憚的瘋,他要讓所有人心裏鄙視,卻又畏懼的瘋子,他將執行暗中的秩序,將營地所有的矛頭轉嫁到他的身上,因為他在何文口中已經大致了解了何文營地,但是正是因為他這樣,讓何文心中更加自責。

“我去洗把臉,給我幾瓶水。”劉勇拿過水,然後跑了出去。

洗個臉跑這麽遠?眾人心中不解,但是卻沒多想,畢竟瘋子的想法和個性都是與眾不同的。

“好了,我們接著談。”何文將目光移向袁康。

“二十噸。”袁康此時不再懷有僥幸心理,心中微微抽搐著,咬牙說道。

“嗯,這個可以,接下來我們談談邱潔營地裏那些被搜刮了的物資的事情吧。”何文點了點頭。

袁康眼皮一跳,不自覺的後退了一步,他已經想清楚了衝突的來源,這個屠夫,就是朝著邱潔那些物資來的,然後因此抓了他的兒子,挑明這件事。

“我聽說你們營地也沾了不少光啊。”何文微微一笑。

“哪裏...”

“五十噸,一手交人一手交貨吧。”何文打斷了袁康的話。

“好。”袁康心中恨得牙癢癢,卻又畏懼何文,隻能答應。這就叫撿了芝麻丟了西瓜,明明他從邱潔的女子營地得到的物資三十噸不到,現在卻把自己的老本都虧了出去。最主要袁康答應的這麽幹脆,最大的功勞還是劉勇的那場表演。

一切交接完了之後,何文說道:“好了,袁康首領,現在我們是朋友了,看到你這麽友好的將物資交出來,我也請你警告一些人一句話,不要被我抓住了腳跟,不然,嗬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