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通!

落水聲讓何文耳朵一動,輕輕了走到朝著湖麵另一邊,探頭往下看。

兩三人在扔著屍體,是血淋淋的屍體,有瘦骨嶙峋的,有被搶彈打死的,有被皮鞭抽的渾身沒有一塊好肉的,總之,大概有十多具屍體,被扔下了湖裏。

何文猜測,有些應該是他那名死去的敢死隊打死的,有些則是他們自己人,有些又或是那些被他們折磨死的人。

何文目光平靜,那些人好像不敢離湖邊很近,看的出來他們對這湖裏的東西很是畏懼。

大概還剩下一兩具屍體的時候,湖麵頓時波濤洶湧,大浪翻卷打向岸邊,一張巨嘴從湖裏衝了出來,將屍體吸到了嘴裏。

遠處的有些紛紛跳出湖麵,躍了過來搶奪。

岸上的人早就跑的老遠,遠遠的躲開了。

“泥鰍?!”何文雙眼睜的老大,這又是蚯蚓又是泥鰍的,究竟是什麽情況?

唰!

湖麵翻起的大浪足有四五米高,響起了那泥鰍‘唧唧’淒厲的叫聲。

何文看的明白,一條巨大的黑魚魚頭張開了它那布滿倒刺牙刃的嘴,咬在了變異泥鰍的身上,那變異泥鰍大概有三米來長,但是在卻被大雨一張嘴就咬了三分之二,可見那大魚究竟有多厲害,身體絕對龐大到不可想象。

血液在湖裏翻湧了一陣之後,湖麵回歸了平靜,但是那點點血腥氣味還在空氣中漂浮,證明了剛剛湖裏的那場生死爭奪戰。

下麵的兩三個人臉色慘白,微微恢複之後,又戰戰兢兢的跑了過去,將剩下的屍體扔了下去。之後,迅速的走了。

轟隆!

水流拍打著高牆,一扇巨大的尾巴掀出了湖麵,帶著一波波巨浪,調轉了身子,一口將剩下的屍體吸了進去。

“準備,他們要上來了。”何文輕聲囑咐道,何文剛剛聽到那三人走之時說道,:“上麵還有一具,也扔下去吧。”

眾人將槍械背在身後,紛紛拿起匕首砍刀,這是何文吩咐的,他怕驚動這個小島上的所有人,先用冷兵器解決,因為在這裏,他們對島上的一切都是未知的。

果不其然。

樓道的踏步聲微微震響,何文七人躲在門的兩側。

哐!

小鐵門,哐啷一聲響,被打開了。

何文動了,左手一把掐著第一個人的喉嚨捏斷之後,右手十二個分長被磨的尖銳的長釘洞穿了第二人的太陽穴。

第三人被一名敢死隊迅速抓了出來捂住了嘴巴,砍刀架在了他的脖子。

何文輕輕將門關上,讓兩句屍體平躺在地,然後慢慢走到了剩下最後一人的身前。

他的眼神閃爍著極度恐懼的光芒,渾身有些顫栗,在死亡的威脅來臨之時,他不可遏止的讓下體的那道洪流奔湧了出來,發出陣陣騷臭味。

“向你打聽點事。”何文嘴角劃出了一道弧線,在那人眼中就好像是死神的微笑,讓他渾身再次一震,心驚膽顫,不敢與之對視。

敢死隊捂住他嘴巴的手鬆開了,但是架在脖子上那冰冷的刀卻沒有移動,讓他不敢隨意發出聲音。

“什...什麽事。”那人帶著哭腔。鼻尖已經溢出了冷汗。

“你這裏有多少人員,持槍的有多少,怎麽分布的,誰是首領?”何文笑了笑。

“別...別殺我...我不知道啊,我隻是一名小兵。”那人帶著哭腔懇求道。

何文從一具屍體的太陽穴拔出了那顆長釘,上麵還未幹的血跡。

“我...我說...我說。”那人腿一軟,攤在了地上,一名敢死隊架在他脖子上的刀一下劃出了一道血痕。

“這才乖嘛。”何文用沾有血跡的長釘拍了拍他的臉。

“這裏加上所以幸存者一共有三百多人,有四十多把槍,我們首領原先是這個城市裏的一個官員,他自稱是市長,但是我們都知道市長被他殺了,他叫曹洪。”那人戰戰兢兢的說道,在他的眼裏何文就是地獄來的惡魔,他親眼看到何文隨手就捏碎了他隊長的脖子。

“那好,那我再問,你知道嗎?這具屍體是我們的人,他是怎麽死的?”何文指著被他們已經解下來,放在天台上的屍體問道。

“他從這樓上爬了下去,然後被我們的人發現了,以為他是從這裏逃出去的又回來了,所以就叫他過去挖那些長大了的蚯蚓,但是這個人先動手了,還打死了我們七個人。”這人低著頭看著何文的靴子,不敢看何文的雙眼。

“你們的首領,住哪棟別墅?”何文問道。

“那...那一棟。”這人指著島中央三棟別墅中的中間那一棟。之後懇求道:“別殺我,我...我知道食物藏在什麽地方。我知道...”那人話沒說完,何文朝著拿刀的那名敢死隊打了個眼色,那名敢死隊手一抖,血液噴射,還好何文及時躲了過去。

“走吧,我們去會會他們。”何文將手中的槍上膛,眾人也把刀別在身後,槍傷了膛,順著樓道,輕輕往下走去。

......

一棟別墅中。

一個看似好像是一個複讀機一樣的東西,在複述這一些話:“你們的首領,住那棟別墅?”

“那...那一棟。”

“走吧,我們去會會他們。”

這顯然就是何文跟那人的對話,而他們的對話卻在這個複讀機裏麵,不知道什麽時候被錄了下來。

一個穿西裝的中年男人坐在沙發上,叼著二郎腿,食指慢慢敲到著旁邊的桌子,身後女人幫忙揉捏,按摩。

何文不知道這裏一共有三個隊長,他們的身上都放有竊聽器,而被他殺死的那名隊長就有一枚在身上。

“狼,殺了他們。”中年男人靜靜的坐在那裏,隨意的開口說道。他是這個國度的國王,這個小島就是他的國家,其他人全部是他的臣民。

狼是他曾經從東非那邊聘請過來的雇傭兵,他們的隊伍就叫狼,而他的首領也叫狼。一共五人,全部殺人如麻,身手高強。

“是。”

“你要記得,如果這件事還用我親自出手的話,你們也不用存在了。”中年男人眼皮都沒抬一下,不知道他是從哪裏那的底氣。

“是。”

狼知道他的底氣在哪裏,他們在這裏隻能服從。

......

何文這些人已經下到了二層,七個人貼著樓道慢慢往下移。

“砰砰砰!”

他們的腳下突然多出了幾道彈眼,何文一驚,眾人立馬跳開,從其他方向衝了下去。

噠噠噠...

機槍!

何文聽的出來這聲音,尤其是他可以連貫發射子彈的聲音。

何文眉頭擰作了一團,他想不通他們什麽時候被發現了。

“打!”何文輕喝一聲,七人分散開,何文竄過窗戶的時候,看到了外邊還有一個瞭望塔,塔上就有一名架著機槍的人。

槍聲,將這裏的所有人員都震動了,何文等人,立刻反擊,手中有武器的立馬擊斃。

眾人躲在別墅的一層,外麵的機槍射不到裏麵,但是外麵有不少人衝了過來。

槍戰爆發,對麵的那方完全是在胡亂掃射,總之人員很多,但是很鬆散,何文早就明白天台上的那人肯定沒說實話,因為這衝過來的就足足有四十來人。

砰!

何文槍一抖,一人眉心中彈,倒了下去。

何文現在的槍法越來越精湛,主要是他的適應速度飛快,按著自己摸索,而且又經常戰鬥,都是被磨礪出來的。

其他六人也不錯,尤其是劉輝,他是被何文逼著加入敢死隊的,而經過無數戰鬥之魂,越來越有敢死隊的氣勢了,尤其是本身就是進化人類,學習能力也快,三槍兩個不在話下。

別墅裏的七個人,竟然將三四十人阻在了外麵,兩方膠著了起來,暫時形成了一個很是怪異的場麵。

槍聲不斷。

窗戶玻璃被嘩啦啦的打碎,門框,屋牆,皆是被槍彈打的慘不忍睹,也算的上千瘡百孔了。

何文打了一個手勢,自己一個人偷偷摸摸往樓上退去,為了躲避那架機槍,何文一個跳躍,不走尋常路,徒手攀爬了上去。

沒有了何文這個支柱,剩下的六人頓時有些艱難的抵抗了起來,甚至有些反應不過來,衝過來的人數是他們的一大半,原本死在了他們槍口下的至少有二十來人,少了一大半,但是何文剛走沒多久,人數又增加了,所謂持槍的隻有四十來人,這絕對是一句謊話,不過人已經死了,也沒人去怪罪他們。

何文爬上了天台,打算給他們一個突襲,從上往下射擊,那絕對是極有利的地形。

何文剛從門口探出頭,腦門頓時一陣冷風襲來,何文迅速的往裏麵閃躲,看著旁邊一個碩大的彈眼,頓時一陣心驚肉跳,竟然有人在那邊狙擊他,而且竟然有*。

至少,何文能猜到,這絕對是那三棟別墅的其中一棟別墅射出來的,而且應該是離這棟別墅最近的一棟別墅,剛好在狙擊槍的狙擊範圍之內。

何文暗自心驚,心想這首領絕對是個能人,這下碰到硬茬了。

何文轉身就往樓下跑,上麵已經是一條死路了他不可能還傻乎乎的往上衝,去送死。

何文在三層樓道的半道上停了下來,看著樓道牆壁上方的一個小窗戶,何文心頭一跳,之後慢慢攀上去,透過窗戶,可以看到,那個瞭望塔就在這棟別墅的轉角,若是從這地方下去的話,說不定會驚動瞭望塔上的那個機槍手,原本這個瞭望塔是為了監督下麵挖蚯蚓的人用的,但是現在卻成了何文一道阻礙。

何文這邊槍響連篇,刀疤臉那邊是急的滿地打轉,雖然刀疤臉相信何文絕對不會有事,但是還是有些不自在,文哥在浴血搏殺,自己在這邊傻傻的等著,總感覺有些過意不去,心裏很是癢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