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哥,我們頂不住了!”一名隊員掃射著眼前已經爬上來的喪屍,對著李柱驚慌的呼道。

“再等等!等文哥上來。”李柱手中的機槍左右點射,哪裏有喪屍突破了防守,便立即衝去幫忙。

“疤哥...”隊員對著刀疤臉說道。

“不用說,打!老子吃的是文哥的飯,老子這命就是文哥給的,老子雖然是個混混但不是混蛋!”刀疤臉咬著牙,惡狠狠的說道,他曾經是特種部隊出來的,是因為錯手打死了他朋友的仇人,但是他依舊還有一團熱血,這熱血不是那些道上混的老大可以給的,這是跟隨著何文激發出來的,他感激何文,因為何文當初沒有殺他,他感激何文,是因為他現在的實力跟在營地裏的地位都是何文給的。

這時喬國興已經不在這裏,他被何文吩咐帶著十名正式隊員去保護丁丁跟程麗,還他自己的女兒。

大黑速度極快,猶如黑色狂風一般,瘋狂的撞開前麵的喪屍,踩踏著堆積如山的喪屍殘骸,一個猛躍跳上了城牆,四肢利爪死死的抓住牆壁,後肢用力一蹬,嗖!的一下蹬了上去。

楊紹興看著衝來的大黑跟何文,瞳孔一縮,然後又是一陣哈哈大笑,手中的槍對著何文一陣掃射,但是都被何文躲開了。

何文縱身一躍,從大黑的背上跳了下去,不再言語,眼中冒著熊熊怒火,不再管身後緊追的屠戮者,大刀甩了過去。

楊紹興眼睛一眯,下一秒汗毛倒豎,他原以為用雙臂可以擋住何文橫甩而來的長刀。

哢嚓!

楊紹興整個人倒飛出去,兩天手臂的骨頭從後肩刺了出來,鮮血淋漓。

楊紹興恐懼的看著何文他無法想通何文為什麽會有這麽強大的力量,此時的他橫躺在地上,看著何文一步一步橫刀向他走來,雙腿不停往前蹬,推著自己往後退,大雨打在他的臉上,讓他無法看清何文的模樣,隻是知道死亡已經向他降臨了。

大黑擋在了屠戮者的前麵,一屍一狗的身高相等,但是大黑的塊頭比之屠戮者大的多。但是大黑眼中閃爍的畏懼的神光讓它落了下風。

轟隆隆!

這不是打雷的聲音,而是大地的顫動動發出的巨響。

無數人驚恐的尖叫著,尋找躲避的地方,大地驟然開裂,房屋驟然間倒塌。

楊紹興躺在地上,眼中閃爍著瘋狂,哈哈大笑:“哈哈哈,都死吧,死吧!何文,你也要為我陪葬!他們都在為我陪葬!”

何文努力控製著身子的傾斜,他已經明白發生了什麽事情,地震!

天災人禍!屍潮地震在同一天碰上了,這不是天災人禍?

大地瘋狂顫動,高樓大廈開始傾塌,發出巨大的轟鳴聲,掩蓋了槍聲,嘶吼尖叫聲。

一道道從地麵裂開的巨大裂縫開始蔓延,無數喪屍,人群,跌落了下去。

城牆是末世後才建造的,隻是有混泥土跟石頭,甚至木架堆積的,原本就不怎麽結實的城牆,立馬傾塌了下去,壓死了一大片喪屍,還有持槍奮戰的幸存者。

何文在最後那一刹那,飛身一躍,隨著楊紹興頭顱的滾落,他發現,一股劇痛從腹中刺出,刺穿了他的後背前腹,忍著腹中的絞痛轉頭一看,是那屠戮者的彎鉤般的利爪,從後背刺進了他的腹腔,那屠戮者的脖子卻被大黑緊咬著不放。

腹中一空,利爪抽了出去,何文隨著城牆陷了下去,昏迷的那一刻他仿佛聽見了丁丁的呼喚聲。

大黑死死的咬著屠戮者的脖子甚至半顆腦袋都在它的口腔裏,它們也一樣隨著城牆塌了下去,而整個屠戮者就像是倒栽蔥一樣,最後隻是露出兩隻腿在外麵,最後被碎石塊掩埋了。

城牆塌了,隨著大地的顫抖,人類防線最後一層遮羞布也被剝的幹幹淨淨,喪屍可以肆意屠殺了,但是這也讓眾多人類多了一絲逃脫的希望,一輛輛車在廢墟中飛奔,往喪屍數量最少的地方撞去,衝出去,運氣不好的,被塌陷的樓房砸死,又或者掉進裂縫,又或者被廢墟的鋼筋紮破了車胎,讓僅有的一次逃生希望變成絕望。

一輛輛汽車在喪屍的橫追堵截中撞了出去,又或者直接被龐大數量的喪屍擋了下來成為喪屍的口糧。

大地停止了顫栗,短短五分鍾不到,喪屍的數量跟幸存者的數量都在急劇減少,原本六七萬的幸存者突然間少了三分之二,幸存下來的人員不到兩萬。

而喪屍則是因為這次強大的地震將那喪屍大軍震的零零散散,死了不少,剩餘的大概還有五萬左右。

喪屍開始對所有逃脫的幸存者圍追堵截,到最後,真正存活下來的幸存者頂多一萬人左右,可以說沒有絲毫戰力的幸存者幾乎沒存活的。

大雨也停了下來,地麵上散發著令人作嘔的血腥氣味,這就像是一次大清掃,刹那間,短短半天不到,死亡人數達到了五萬,喪屍損失的數量更加是不可預估,所見之處全部是殘肢內髒屍體殘骸,以及未被雨水衝刷掉的血跡。

這一切就彷佛是大自然對整個地球,人類,甚至所有生物的大清洗,人類被排列到了最末端,而變異獸跟喪屍卻站立在了食物鏈的最頂端。

屍潮地震過後,一切都開始風平浪靜。

一陣陣秋風刮過,揚起一陣灰塵,還有那隨風蕩漾的塑料紙袋。

一片廢墟之上,三三兩兩隻喪屍晃蕩著,不時撿起地上的僵硬的臂膀,或者是大腿嚼食著,發出陣陣滿意的嘶吼聲。

三五天,六七天過去了,廢墟上的喪屍也在逐漸減少,開始往其他地方覓食去了,因為這個地方,已經沒有他們滿意的食物了。

腐爛的枯骨內髒,在秋陽的照耀下,發出濃鬱的惡臭。

何文睜開眼,發現自己處於一個黑暗的地方,兩條腿巨石壓製,僅僅隻是動彈一下,都感覺劇痛無比,頭頂是一些碎石塊。

抖掉了頭上的碎石屑,他呼吸著,慢慢調整著姿勢,打算推開了巨石,他不知道時間過了多久,但是他的意識裏隻有僅僅不到幾分鍾,直到發現自己腹部上被屠戮者造成的上,漸漸愈合了,才發覺至少過去了兩三天。

但是他卻越加急促,想要推著巨石,死命的想要將雙腿抽出來,將他的大腿上下兩側磨的鮮血淋漓。

他想起了他褲兜裏那顆紅色晶體,開始劇烈的磨擦了起來,渾身的劇痛讓他精神一震,他知道他又開始融合了紅色晶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