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你究竟是不是華夏人,也不知道你有什麽目的,但是,軍人從來不怕死!”吳越拉響了槍栓,帶著一股魚死網破的氣勢。

“等一下!”鳳納趕了過來:“很抱歉,我們想回到華夏去,但是找不到方向,所以才會來找你們。”眾人看了一眼鳳納手中拿著的那把AK47,神色露出強烈的震驚,他們猜想的狙神竟然會是一個女孩,沒錯在他們眼中鳳納就是一個女孩。

“我討厭被搶指著!”何文搖了搖頭,突然身形一閃。

吳越瞳孔一縮,隻聽到一聲輕響,自己手中的自動步槍突然斷裂,他隻是感覺到了身邊一陣風呼嘯而過。

“你是華夏哪裏人?”吳越沒辦法,在生死存亡之際他不得不為自己的戰友著想,畢竟這個男人並沒有真正的動手殺他們。

何文搖了搖頭,腦袋一陣刺痛,他好像連自己是哪裏人都忘了。

“他失憶了,但是我的母親是華夏的雲嵐人,我碰到他的時候,他已經是昏迷不醒,醒來的時候他連自己的名字都忘了,我懂華夏語,所以我猜測他是華夏人,我跟他都想回到華夏,但是卻沒有找到路,所以我們打算找你們問問。”鳳納解釋道,她的華夏語說的越來越流利,這也是跟著何文練出來的。

“失憶?我說妹子,你這個玩笑可不好笑。”羅作雄嗤之以鼻道,要不是看在鳳納是個漂亮女孩的麵子上,他恐怕早就開罵了。

所有人的心裏都升起了一種當我們是傻子的想法。

鳳納也明白自己的解釋有些蒼白,但是事實就是如此,她隻好道:“我們隻是需要你們告訴我們方向而已,告訴我們之後,我們就會離開。”

吳越思考了一陣,以他的閱曆,他從這個女孩的眼睛裏發現她並沒有撒謊,但是這個女孩竟然能開槍殺人,槍法如神,肯定是受到過殘酷的訓練,說明也是一個危險人物,這樣的話,她的話就變的有些不可琢磨了。

吳越沉思了一下道:“越南邊境那條道已經毀了,過不去,如果你們要回華夏的話,隻能走雲嵐那條路,你說你母親是雲嵐的,想必你應該多少知道一點。”

鳳納搖了搖頭:“我母親是雲嵐的,但是我的父親是越南人,我小時候去過,但是記憶很模糊。”

“老張!連長,老張挨不住了!他的血止不住!”一名戰士過來匯報,一臉焦急。

吳越當即跑了過去:“不是有止血劑嗎!止血劑呢?用止血劑啊!”

看的出來吳越對他的士兵都很愛護,他咆哮著,然後一臉柔和的捏住了胸口不停冒血的張德貴的手:“老張,你放心,一定會沒事,一定要挺住。”

“連...連長,我沒事...我隻是有些想家了。”張德貴咳著血,神色帶著一絲向往。

“放心吧,我們一定可以回家的。”吳越虎目通紅,大聲喊道:“他媽的止血劑呢!?”

“連...連長,老張的肺葉被擊穿了,而且兩槍都是,子彈還在裏麵,止血劑根本不起效果。”一名戰士緊張的說道。

此時何文走了過來:“你可以用你們手中的那個紅色晶體救他,至於成不成我也不知道,溪溪就是這麽活過來的。”

吳越此時本著死馬當作活馬醫,連忙掏出紅色晶體,問道:“怎麽用?是喂給他吃還是?”

“好像是放在他傷口上吧。”何文神色平靜,但是內心還是有些悸動,雖然他不懂什麽戰友情,但是他好像明白某些東西,他彷佛理解此時的吳越,但是他記不起來這種情緒他是在什麽時候擁有過。

吳越當即將紅色晶體放在了張德貴的槍傷上。

拇指大小的紅色晶體當即融合了張德貴的血肉裏。

其他三人都是米粒大小的,並不是說吳越有什麽私心,而是他猜測紅色晶體也能讓人變成喪屍,那麽肯定是越大的越容易讓人變成喪屍,所以他才是把最大的留個自己,而他將這枚紅色晶體給張德貴用,心中本著,既然是救人,那麽肯定是越大的越好。

張德貴當即甚至抽搐著,雙眼泛白,但是血卻止住了。

“怎麽辦?怎麽會這樣?”吳越瞪著何文。

何文搖了搖頭:“我也不清楚,我說了,溪溪就是這麽救活的,不過你可以現在將他體內的子彈挑出來。”

旁邊的鳳納點了點頭,而猴子則是對著其他人手上的紅色晶體雙眼冒光。

說道這裏,何文突然想起自己的大腿肌肉還夾著一顆子彈,於是將褲子撕開一點,用齒刃一挑,子彈乒乒乓乓的掉落在地,而何文就連眉頭都沒有皺過,讓旁邊的人看的渾身發寒,試想一下,如果是自己的話,能過做到這樣嗎?恐怕將子彈挑出來還要人幫忙,畢竟誰對自己也沒有那麽狠。

吳越手上布滿了鮮血,他親手將張德貴肺葉的子彈夾了出來。他的雙手在顫栗,因為張德貴的模樣越發恐怖!

張德貴的皮肉迅速膨脹,一條條可怖的血縫開裂,突然間成為了一個血人。

“怎麽會這樣?!你騙我!你騙我!給我殺了他!”吳越憤怒的咆哮,他的身子在顫栗,這是他手下的兵,竟然是因為自己親手變成了這樣,他不知道張德貴此時究竟遭受到了什麽樣的痛苦,但是從他抽搐的身子就能看的出來,那覺得不是人受的。

所有的槍口指向了何文,何文麵無表情的說道:“我要殺你們,你們現在不可能活著,而且既然你們有這個東西,那麽你們就肯定了解這個東西的副作用。”

鳳納神色帶著一絲憤怒道:“我們隻是告訴你們方法而已,而親手做這些的是你自己,為什麽要怪罪到我們頭上!”

呼哧!呼哧!

此時眾人都能聽到張德貴那猶如狂牛般的呼吸。

之後他的呼吸慢慢變的平穩,那一條條血縫也開始愈合,血液不再往外冒。

而吳越也平靜了下來,他也感覺到了張德貴的變化。

“將老張身上的血擦了,好好照看,有什麽事情立即叫我。”

“是!連長。”

吳越站起身來,手上的血隨手往身上擦了擦,神色帶著一絲歉意看向何文,敬一個很標準的軍禮道:“駐紮越南邊境華夏邊防軍第三師,猛虎團,第七營,第七連吳越,以私人名義向您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