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

那個在手術台上的小男孩似乎感覺到了曹晗恐懼與迷惘的情緒,朝著周宇生咆哮著,因為他的咆哮,幾隻手術台上的舔食者突然瘋狂的掙紮了起來,甚至還有一隻獵食者。

周宇生雙眼閃過一絲寒光,曹晗甚至看到了他眼中赤果果的殺意。

“不要!”曹晗尖叫著,朝著周宇生撲了過去。

小男孩的吼叫聲戛然而止,一聲悶哼之後。

“曉月!曉月!你把曉月怎麽了!”曹晗突然歇斯揭底的咆哮著,抓著周宇生的領子質問道。

周宇生眉頭皺了皺,將曹晗的手扯開,拍了拍領子沙啞的說道:“他沒事,隻是打了一劑昏睡劑,藥劑剛剛研究出來,缺少一個試驗品而已。”

“那你把他的手鏈腳鏈解開,他不是試驗品,他隻是一個孩子。”曹晗雙眼蒙了一層水霧。

“你保證他能不像剛剛那樣?”周宇生一副無所謂的模樣,帶著令人毛骨悚然的笑意。

“我可以。”曹晗重重的點了點頭。

“諾,這是鑰匙。”周宇生點了點頭沉悶道:“其實你並不是討厭何文,而是討厭何文的態度吧。”

“哼。”曹晗嗤之以鼻的哼了一聲,心疼的抱著葉曉月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嘖嘖嘖,看來,我需要做點什麽,好把這個小半屍人給我搭檔用。”周宇生搖了搖頭。

......

“何文是我兄弟!”突然,劉勇開口了,沉悶的聲音帶著一絲鄭重。

他看向了邱潔再次重複道:“何文是我兄弟。”

“嗬,阿勇,你還不明白嗎?何文把你當過兄弟嗎?現在他死了,我們就應該接手他的位置,這是他欠你的,這是他本該補償你的。”邱潔冷笑著搖了搖頭,然後帶著柔和的神情摸了摸自己的肚子道:“為了我們的孩子,為了孩子的未來,難道我們不該做些什麽嗎?”

劉勇沉默了,邱潔見此趁熱打鐵道:“難道你想讓我們的孩子一出生就缺衣少食?或者是一出生就跟著我們流浪逃竄?我們需要給他一個好的未來。”

“夠了!”劉勇咆哮著,一巴掌扇了過去。

砰!

在半空旋轉著身子的邱潔砰然落地,嘴角溢出鮮血,神情呆滯的看著劉勇,帶著一臉不可置信。

呃!

劉勇雙眼猩紅,走過去掐住了邱潔的脖子:“你知道嗎?何文是我兄弟,我今天倒要看看有多少人想要動我兄弟的位置!”

“難道你不想要我們的孩子了嗎!!!?”邱潔放肆尖叫著,神色猙獰卻還帶著一絲恐懼。

“嗬嗬!”劉勇猙獰冷笑:“那就不要了吧!”

“不!!!”邱潔神情驚恐的尖叫道,但是聲音卻戛然而止,劉勇手中一柄蛇刃從她的腹部刺了進去,鮮血不停的往下冒。

這柄齒刃是劉勇從淩雨夢手中搶過來的,劉勇阻止了淩雨夢,卻是自己動了手。

“女人,要怪就怪你的心太大了,這基地...是我兄弟的。”劉勇輕輕的吻了吻邱潔的耳垂,蛇刃在邱潔腹中一絞,邱潔瞳孔已經慢慢渙散,她沒有想到會是這種結局,沒有人會想到。

即使其他那些人也看的是一臉不可思議,除了震驚,還是震驚,這是瘋狂嗎?還是他們的腦子短路了,出現的幻覺?這已經不單單是瘋狂的人能夠幹的出來了。

所有人的腦子就像是短路了一樣,呆呆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邱潔雙目睜著,但是已經沒有了生機,待劉勇拔出蛇刃,她的身子砰然倒地。

劉勇猙獰的笑了一聲彎下腰,噗呲一下割下了邱潔的頭,任憑滾燙的鮮血噴灑在他臉上。

“你不該這麽貪心!哈哈哈,女人,你不該貪心啊!”劉勇猙獰的笑著,然後死死的抱著頭顱嗚嗚的哭了起來:“你為什麽這麽貪心,你不該這麽貪心。”

沒人說話,甚至沒人敢動,隻有看著劉勇跪在邱潔身前抱著邱潔的頭顱又哭又笑。

半餉,劉勇的表情冷的讓人渾身發冷,都在猜測下一個倒黴的人會是誰。

劉勇抱著頭顱,又親了一下邱潔的嘴,撫弄著邱潔那被鮮血浸濕的發絲,她原本的一頭中短發,已經變成了一頭長發。

“胡先生是吧。”劉勇朝著腿都在打擺子的胡先生走去。

劉勇用帶血的蛇刃拍了拍胡先生的臉道:“有個狗鼻子就好好做狗,別到處亂竄,否則的話,我會把你活埋了。”

“是是是是。”胡先生連忙點頭,他現在渾身上下已經被嚇的是冷汗連連。

“小潔,我們回家睡覺。”劉勇親了一下邱潔那毫無血色的臉頰,抱著邱潔的頭顱轉身走向了自己居住的方向。

大概走了好幾步,大家突然鬆了一口氣的時候,劉勇又轉過頭來,讓大家的神經再次緊繃了起來:“我需要一個冰櫃,我想,請不要讓我等太久。”

“我馬上就去吩咐。”即使是刀疤臉這種神經粗大的人也是看的的冷汗連連,心中不停的打鼓,見到劉勇有吩咐,他當即點了點頭,心中希望彌補剛剛對劉勇的冒犯,畢竟劉勇的心還是向著何文的,甚至將自己懷有身孕的女人殺了。

待劉勇走了之後,眾人緊繃的神經這才真正放鬆了下來,看著地上那一灘顯眼的血跡,難免心中會有畏懼,之後恐怕這個營地就算何文不在,這個位置恐怕誰也奪不走了,畢竟有一個實力超強的瘋子在這裏守著。

原本全副武裝的成員們當做鳥獸散去,一人被派出去,畏畏縮縮的朝著劉勇的房間走去,畢竟邱潔的屍體不好處理啊,而且頭也被劉勇自己抱走了,要是私自處理了,說不定就得罪了劉勇。

好在劉勇隻有一句話,燒了!

喬國興此時才真正的鬆了一口氣,至少他的位置還在,何文的位置還在。

基地按部就班的運作了起來,隻是少了一個時常撫摸自己肚子的女人。

夜間時常能夠聽到劉勇房間那邊傳來歇斯揭底的痛哭跟咆哮,憐愛,悔恨,複雜,悲戚。

甚至之後隻要是白天,劉勇就從來不曾現身過,包括他手下的修羅隊,讓大家都已經漸漸淡忘了他,不過也隻是下麵的那些隊員們淡忘了而已,像是大隊長這一類的人可不敢忘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