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卓不知道具體的距離,不過按照那個地圖的大概行走的話,總是能夠在某一個地方找到一個特殊性的建築。帶著這樣的想法,趙卓就帶著一個叫做牛易凱的人,往大道上行進了,所謂的大道就是一個巨大的公路,趙卓默默的想著地圖上麵的光點的位置,每過上20分鍾的時間趙卓就要好好的搜索一下,這一點牛易凱是不了解的,跟趙卓說附近不會有什麽收獲的,看著趙卓沒有回話,也就在車後麵的兜裏麵裹了裹衣服,睡了起來,他很久沒有這樣的睡覺了。

在車上被風吹過臉頰,十分的舒服,這一點讓牛易凱想到了自己的以前,一個標準的旅行者。

開了三天的時間,趙卓將卡車扔在了路邊上,身上的食物一共還有13天的。看著日漸稀少的食物,牛易凱第一次出現了一種焦急的心情,他從來沒有想過自己竟然會這麽焦急,他感受到了活著的好,根本就不想再死了,趙卓看見這一點隻是拍了拍他的身體,自己走在了前麵。

如果那個地點沒有出錯的話,趙卓完全能夠找到這個地點,他相信自己已經開始靠近第一個食物埋藏點的地方了,又走了兩天,公路上逐漸出現了風,趙卓問牛易凱,牛易凱也搖了搖頭,這種靠近戈壁沙漠的地方他向來都是十分忌諱的,自己竟然被送到了這麽一個地方送死,他自己心中也有些鬱悶。

大風越來越大,天邊出現了一股巨大的黑幕,黑幕巨大,看不清什麽。讓趙卓根本就沒有任何的辦法去了解這個附近到底是有什麽,他能夠想到的就是在這個巨大的天地間,或許都在那個巨大的組織的監視中,這個想法在趙卓的心中持續了兩天,大風也一直刮了兩天。

當第三天趙卓從房屋出來的時候,整個地麵上已經有一層土被硬生生刮走了。

“那個大漠很有可能就是這麽產生的吧,這風刮上個上百年的話,能夠形成這樣的沙漠也不會覺得驚奇的,這地麵全都給刮掉了一層啊。吝嗇的大地啊,最難割舍了。”牛易凱的臉上帶著一絲笑容,這兩天他靜靜的思考著,也不知道是怎麽的,他竟然沒有任何的絕望了,這讓趙卓心中驚奇,這個人到底是經過了怎麽樣的心理磨練。

繼續的行軍變得有些輕鬆了起來,因為趙卓發現了一些特殊的路標,之前被風沙野草掩蓋的東西顯露出來,讓兩人心中都多出了一絲輕鬆,食物已經隻剩下了1個星期了,不過這個時候的趙卓,已經能夠找到地麵上的一些痕跡了,他發現了汽車碾壓過的痕跡,這種痕跡被風沙淹沒在下麵,大風刮過去,就顯露了下來。

第一個挖掘沒有找到食物,第二個也沒有,一直到了第五次,趙卓這才找到了一個小鐵盒子,鐵盒子裏麵得到的是兩天的食物,當趙卓將這個食物取出來的時候,兩個人都興奮了起來。

這一天兩個人沒有多走,反而是停留了下來,一是想要慶賀一下,第二就是趙卓想要尋找一下找到食物的規律,他並不知道食物具體的位置,那個地圖上麵提供的隻是一個大概,縮小了太多倍的一張地圖,如果不是這一次的大風的話,根本就不可能找到這些個路邊的特殊標記。

趙卓一共研究了一天一夜,再次上路的時候是夜晚,夜晚之中的公路上什麽都看不見,一片漆黑間能夠看見的就是天上那微微的光亮,異常的壓抑,四周的風刮過大地的聲音讓牛易凱心中打鼓,他體力已經恢複了,手裏麵拿著一個鐵盒子,就是之前放食物的盒子,當做防身武器也不錯,這東西十分的硬,完全能夠砸死喪屍。

接下來的時間裏麵兩個人的速度變快了不少,趙卓的身上拿著的是食物,而牛易凱就將剩下的鐵盒子全都拿起來,他看見了趙卓的力氣,心中羨慕,想要鍛煉一下。

“你當初是怎麽逃出來的,你的身體可沒有太強啊。”趙卓用力的將包裹往肩膀上放了放,公路蜿蜒向前通向天邊,根本就看不見盡頭,一眼看過去給人一種隱藏著的壓力,看的時間一長趙卓立馬就感覺到了一絲茫然,心中一驚,開始聊起天來。

“我也不知道啊,睡了一覺之後就發現自己到了一個卡車上麵,再從卡車上麵醒過來就看見你了......”牛易凱對於喪屍的感覺還是如同趙卓當初剛剛從圖書館逃出來的時候,這讓趙卓苦笑,本來以為能夠拯救的是一個真正的能夠有些幫助的人,但是現在可好,竟然隻是一個累贅,還是一個大累贅。

接下來的時間裏麵,兩人聊天的內容就完全變了,有些話明明已經說過了好幾次了,但是趙卓仍舊是很有興致的去問,牛易凱不明白為什麽,但是也不敢不回答,他不明白什麽叫做內心的絕望。

行程之中的事情被趙卓分成了兩種,其中尋找食物的過程被趙卓叫做刨食,這也算是貼切,牛易凱也加入了進來,趙卓給他強製性的灌輸了一種意識,那就是對於這個任務,每次必須刨出2天的食物來,不然就沒有任何的食物。

連續的行走,四周的景物一點點的變化,當真正的意識到的時候,已經發生了太大的變化了,喪屍重新出現了,不過這裏的喪屍卻讓趙卓有些詫異,喪屍們的身體腐爛,但是卻沒有流出膿液來,而且空氣之中的根本就不是腐臭味道,反而是一種淡淡的雞蛋臭味。

這種味道很淡,讓聞慣了在雁山的那種強大的臭味道的趙卓一時間竟然有些不適應,他從一個巨大的牢籠裏麵逃了出來,所看見的一切都和以前的不一樣,心中的不適應越來越強。

這天夜裏麵,趙卓再次停了下來,他和牛易凱本來是打算接著行走的,但是卻不得不停了下來,因為在他的前麵,出現了一個障礙,一個人,一個騎在一匹馬上的人,擋在了大路的中間,他的手裏麵拿著一把弓箭,正在冷冷的望著趙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