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沫在離開了蟲子窩之後,才覺得自己的後背已經濕透了。這蟲子窩裏蟲子的數量遠比她預計的要多得多啊!

“我,我沒有眼花吧,剛剛那裏有人出來了耶!”一個年輕男人看著車窗外那小小的身影,不由得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陳宇,你在說什麽啊,那裏可是蟲穀,怎麽可能會有活人出來呢?”駕駛座上的司機嗬嗬地笑了一聲,該不會是任務太累了,所以這家夥產生幻覺了吧?

“不,不對,那不是人嗎!?”看著遠處那個慢慢地走著的身影,陳宇驚呼了一聲,然後又似乎怕驚擾了什麽一般,雙手緊緊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過去看看。”後車座坐著一個渾身散發著慵懶氣息的少年,少年的臉色蒼白得異常。可是陳宇和司機卻絲毫不敢反抗那少年。

車子猛地一轉,往莫沫的方向開去,而跟在其後的五輛車子在驚慌過後也有條不紊地跟在了陳宇的車子後麵。

莫沫正鬱悶地走著,就在她想著她會不會因為找不到商店而餓死的時候,汽車行走時特有的聲音傳入了她的耳裏。

莫沫的眼睛亮了起來,終於有人了,她不用餓死了!

車子很快地就來到了她麵前,那是六輛車子,估計也是臨時在路邊找的。車子從奔馳到麵包車都有,莫沫一臉激動地看著麵前的車隊,她不過是在冥界呆了幾天,可是卻有種久違了的感覺——終於回到了地球的實感湧上了心頭。

“莫沫!?”車上的陳宇驚呼了一聲,麵前那小小的身影除了莫沫還有誰!?

而坐在後車座的少年瞬間從後車座裏消失了,再次出現的時候便是在莫沫麵前了。

“柳從安,怎麽是你!?”莫沫驚呼了一聲,這緣分也實在是太狗血了吧!?

下一刻,她的身子便被緊緊地抱了起來,那力道大得都快要把她的骨頭捏碎了!

“你究竟到哪裏去了!?”就在莫沫想要抱怨的時候,柳從安的聲音便撲頭撲臉地落了下來。讓莫沫驚得呆住了,她麵前這人真是時時刻刻都從容到欠扁的柳從安!?

“柳從安,你先放開我啊。”莫沫推拒著那個緊緊地把她抱住的懷抱,這家夥想上演另類謀殺麽!?

“不放。”柳從安斬釘截鐵地說,那語氣裏是無法抗拒的強硬。

“莫沫,真的是你嗎?”一個顫抖的女聲傳入了莫沫的耳中,讓她的身子瞬間僵硬了起來——

“冬梅,你,你怎麽也在這裏?”這家夥怎麽就這麽巧地跟柳從安這家夥在一起啊!?話說,她現在最不想見到的人可以說就是她了。

“莫沫,太好了,你還活著……”賴冬梅哽咽著說,眼裏的眼淚刷地一下流了下來。莫沫嘴角抽搐了一下,這家夥的演技絕逼達到了巨星級別了!

“冬梅……”莫沫用力地捏了自己的大腿一下,眼裏也十分自然地被淚水染濕了。她努力地向著賴冬梅的方向伸著,一出姐妹情深的戲碼在兩人間上演。

“先上車再說。”柳從安抱著莫沫無視了仍然在梨花帶雨一般哭著的賴冬梅,車隊裏的人似乎很怕柳從安一般,竟然對他的話完全沒有違抗的意思。

“梅梅,等回去了再說吧。”車隊裏的幾個男人紛紛安慰了賴冬梅一下,她畢竟也是個美女,所以順理成章地成了車隊裏的“女神”。

柳從安抱著莫沫坐上了車隊裏唯一一輛奔馳裏,看著那輛奔馳,賴冬梅眼裏露出了一抹嫉妒。她曾經無數次想要坐上那輛奔馳,可惜都被柳從安那個家夥嚴詞拒絕了。

車隊很快就再次出發了,陳宇坐在前麵,不時好奇地從後視鏡裏看著莫沫頭上那怪異的骷髏頭盔。

“莫沫,你這一個月多到底去了哪兒了?大家可都是在拚了命地找你啊。”柳從安臉上似乎帶著一抹疲憊,他剛坐上了車便閉上了眼睛,原本就蒼白的臉色似乎更蒼白了幾分。

“一個多月?”莫沫詫異地看著柳從安:“我不是才離開了幾天麽!?”

“莫沫,你在說什麽啊?從我遇到柳從安他們已經過了一個多月了啊。”陳宇也驚訝地轉過了頭,就那一個多月來說,莫沫怎麽可能“隻離開了幾天”啊!?

“不,不會吧?”莫沫的臉刷一下白了幾分,這是怎麽一回事啊?難道是傳送過來的時候時間軸被扭曲了!?

莫沫緊緊地閉上眼睛,強迫自己冷靜下來。這麽說她在末世的前期就已經被甩開了啊,這真不是一個好消息。

“其他人呢?我哥哥和小聰還好麽?”莫沫深深地呼吸了幾口氣,這才從震驚中清醒過來,就是前期被甩開了,她就不信憑她的本事還超越不了那些人了。

“放心吧,他們都很好。”柳從安輕輕地說了句,然後便緊緊地閉上了眼睛。似乎在剛剛那一瞬間已經睡著了。

莫沫嘴角抽搐地看著他,她以前怎麽不知道柳從安這麽能睡!?

“陳宇,軍民自衛隊裏的人還好吧?”莫沫看著柳從安的呼吸已經平穩了起來,也就不再管他了。

“還好吧。”說起居民自衛隊,陳宇的臉色似乎微微變了一下,莫沫敏感地感覺到了什麽。不過她也不是那種愛打聽別人隱私的人,於是便閉上了嘴巴。

車隊很快地回到了柳從安等人所選擇的臨時居住地,那是一棟兩層的小洋樓,周圍的蟲子已經被清理了一遍了,所以這樓房顯得十分地安靜。

隻是……這小小的樓房要擠柳從安車隊的人和居民自衛隊的人是不是太過擁擠了一點?

莫沫的心中升起了一抹疑惑,然後車子剛一停下,柳從安便睜開了眼睛,仿佛他從來沒有睡著一般。

六輛車子開進了花園裏,而負責看門的人竟然是柳一,隻是此刻的柳一身上綁滿了繃帶,就連臉上也有著一道大大的傷痕,看著還真是有點慘不忍睹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