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於鳳凰的力量不斷地湧進了她的身體裏,一大一小兩隻鳳凰環繞在她的身邊,她的身體漸漸凝實了起來。

莫拉跟血姬同時抬頭看向了莫沫漸漸凝實的身體,她的身邊還有著兩隻鳳凰在飛舞著,那一刻炫目而又美麗到了極致!

“不能讓她複活!”血姬感覺到了一個前所未有的危險的感覺,她放棄了正在對戰中的對手,然後猛地向著莫沫撲了過去!

“不自量力。”莫沫淡淡地說了句,然後她的手抬了起來,熊熊的火焰把血姬的身體徹底地融化了!

“我有鳳凰的力量啊,我不會死的!”血姬的最後一句話那叫一個撕心裂肺啊!

“你錯了,隻要把這塊石頭毀滅掉,你就不可能複活了。”莫沫撿起了地上一塊暗淡的紅色石頭,用力一捏,石頭便變成飛灰了。

“接下來,輪到你了。”莫沫把頭轉向了莫拉,血姬終於還是死在了她的手裏。

可是此時此刻,她卻完全高興不起來,因為莫拉竟然成為了她的敵人,這是多麽地可笑啊!

莫拉一臉如臨大敵的表情看著她,她竟然輕而易舉地就把血姬給收拾掉了,他一定不會是此刻的她的對手!

莫沫直接就向著莫拉攻擊了,對於背叛了她的人,她絲毫沒有心軟的必要。

莫拉果然不是她的對手,在對轟之下,他的一隻手臂沒有了,他單膝跪地,狼狽異常。

“我不會輸的,我是要成為王的人!”莫拉的身上爆發出了強大的力量,這是他以燃燒自己的靈魂為媒介,所引發出來的力量!

他要贏,最後活下來的人一定會是他!

莫沫伸出了手掌,把他的攻擊攔了下來,她的臉上平淡地沒有絲毫的表情,就那麽輕輕淡淡地,就把那散發著毀天滅地氣息的攻擊攔了下來!

“我從來沒有想過,我們會有一天成為敵人。”莫沫的眼神中流露出了一抹哀傷,她的時間不多了,她能夠感覺到整個地球就快要毀滅了,所以必須盡快解決掉他!

“嗯,我也沒想到這一天會來得這麽快。”莫拉空洞的眼眶裏那幽綠色的火焰泛著一抹哀傷的色彩。

下一刻,他徹底消失在這個世界上了。

原因是,他的靈魂已經被燃燒殆盡了。

看著這個滿目瘡痍的星球,這是她最後一次看這個星球了。這裏是她的根,是她賴以生存的地方。

“莫沫,快點,時間來不及了!”小姬的聲音從腦海中冒了出來,這是最後了,之後,她跟小姬、雷銘將會徹底地消失在這茫茫宇宙之中。

“神術——時間回朔。”莫沫微微閉上了眼睛,她的身邊圍繞著兩隻半透明的鳳凰,她身體裏的力量在不斷地消逝,地球在這一刻竟然慢慢地恢複了原狀,無數被蟲族屍族所沾染的星球恢複著。

莫沫看到了蟲族跟屍族最初的形態,然後便把它們毀滅掉了,這樣末世便不會到來了,所有人都能夠獲得幸福了。

圍繞在她身邊的兩隻鳳凰發出了歡快的鳴叫聲,仿佛在讚賞著她的做法一般。

她的時間也不多了,最後,她感覺到了柳從安那微弱的氣息。

他被困在了空間亂流之中,以他此刻虛弱的身體,是不可能逃出來的。

就讓她為他做最後一件事吧,莫沫的手微微一抬,柳從安的身體便出現在了她的麵前。

“還是做回普通人幸福。”莫沫淡淡地道,然後把柳從安身上的力量給封印住了,柳從安的靈魂輕飄飄地落在了地球上。

將級以上的人死了,將不會再出現,即便時間回朔了也一樣,所以,她也將會不存在了吧。

在這最後,她想看看她的親人,她的朋友。

哥哥莫寒在忙碌著打工,被毒辣的太陽曬得臉都紅通通的,莫沫手一揮,天色微微一暗。

“難道要下雨了?這該死的天!”莫寒嘀咕了一句。

接下來是黃曉麗,她現在是個學生,過著兩點一線的生活,希望她以後能夠跟黑子再次相遇吧,她還是挺喜歡這一對的啊。

蘇家兄妹……正在對戰,不過是不使用異能的對戰,他們的身手很好,果然是從小便開始訓練的啊。

周雅靜則是在跟一個高富帥相親,看來她也走向了自己原本的人生軌道了。

陳宇、林南一等人也在忙忙碌碌地過著自己的生活。

真好,末世不會到來了,所有人都會獲得幸福的。

最後,便去看看柳從安吧。

然後,讓莫沫驚訝的是,她竟然看到了十七歲的自己!

她不是應該死了麽!?怎麽可能會出現在……

“這是我們用盡了最後一絲力量,把你的靈魂分開了,所以,那個你的靈魂雖然殘缺不全,可是仍然會存在的。”小姬的聲音傳來,它圍繞在她身邊的身影在說完之後便消失了。

變成了耀眼的光點,雷銘的身影也在漸漸地淡去,在最後,莫沫想要看看“她”跟柳從安的發展會怎樣,於是便繼續把目光投了下去——

“我是柳從安。”柳從安的下巴微微抬起,帶著一股與生俱來的傲氣。

嗯,莫沫很想甩他一巴掌。

“讓開。”十七歲的她冷冷地道,在她眼裏,眼前這個把鼻孔抬到天上去的男生就是一個麻煩,天大的麻煩!

“我們見過。”柳從安擋在她的麵前,嘴巴緊緊地抿起。

十七歲的她用一種看瘋子的目光看著他,他腦袋有毛病吧,一定的!

嗯,還是她家哥哥好,還是快點回家給哥哥做飯去吧。

雷銘的身體消失了,莫沫感覺自己也快要消失了,這兩個人看得人都焦急了,對了,她還有一個好死黨賴冬梅還沒料理呢!

一輛車子撞向了賴冬梅,糾纏了她兩輩子的賴冬梅便在此刻死亡了。

不要怪她,她不是聖母,做不到得饒人處且饒人。

起碼在十七歲的她心裏,賴冬梅永遠是她的好朋友,她已經夠仁慈的了。

最後,她笑了,在柳從安說了一句話後,她便笑了,原來,他沒有忘。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