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三點鍾,西區到市中心的那片空間已被清掃過一遍,為了保證蕭銘等人順利進入市區,這裏的街道上不時有巡邏的裝甲車經過。

蕭銘並沒有接受表哥的建議,把全部的兵力招回來。為了收伏青幫紅幫,他隻帶一千新兵。這些兵不是用來攻打他們幫會駐地的,隻是來看壓俘虜。

自從精神力再次突破,加上南方軍區派人來招攬,蕭銘心裏的一些觀點,以及做事的一些態度,發生的根本性的改變。

以前,蕭銘總是認為低調最好,做事總是喜歡躲在暗處,從不光明正大的使用暴力。但是自從他得到更加強大的實力,自從一個更加龐大的勢力壓在他的頭上,他才發現原來低調內斂並不是萬金油,他開始慢慢地釋放他的能量。

從第一次刻意的表演,到越發熟練地運用精神力對付喪屍,他發現他的能力比想像中的要強悍的多,信心就是在一次次成功中獲得的。

他很享受周圍人敬畏的目光,暴力自有它美麗和讓人著迷的地方。當實力到了一定的程度,他不再刻意低調。張揚,原來並不僅僅是缺點。而今天,他想隻憑一個人的力量,征服青幫紅幫——這兩個以前金沙市的王者。

站在裝甲車上,蕭銘迎著路兩邊不時而過的新兵,被他們敬仰的目光注視,心裏無限的滿足。他這位二當家有多大的能量,是多麽強勢,營地裏的人大多親眼所見。亂世是英雄的時代,和平時代英雄是受當權者打壓的,隻有亂世才是他們的舞台。

盡管蕭銘在內心深處還有些小糾結,但是這不能妨礙他走向強者之路,他的腳步不會停,而青幫紅幫在他的眼裏,隻是他強者之路上一塊微不足道的墊腳石。

青幫的駐地依舊森嚴,盡管從外麵看有些破敗。裝甲車駛到駐地大門十多米處停下,蕭銘從車上跳下來。在精神掃瞄下駐地裏的情況他一目了然,大舒服了,這種一切盡在掌握中的感覺。

葉酥聞跟趙亮都從裝甲車裏走出來,他們看向蕭銘,忽然間發現麵前的他如此陌生。蕭銘身上的自信與霸氣有如實質,給人一種囂張的感覺,以前他可不是這個樣子啊。盡管在出發之前,兩人已經知道蕭銘這次準備單刀赴會,但是事到臨頭,他們還是覺得他有些托大。

人可不是喪屍,喪屍沒有智慧,而人有。蕭銘能輕而易舉地幹掉成千上萬的喪屍,這不代表他也能一個人收伏一個五六萬人的幫會。

蕭銘隻看了兩人一眼,給了個安慰的眼神。他向駐地走去,很是從容,青幫以前在他的眼裏是一個龐然大物,現在才過了多久,他將一個人把它拿下。他走著,似乎有種感覺強烈地充斥著他的大腦——這是他走向人生頂峰的第一步,走好了,以後麵對再強大的勢力他也不畏懼,困難在他的眼裏也不再稱之為困難。

駐地的外圍上不少拿著槍的幫眾正嚴陣經待,不是為了對付蕭銘,而是為了防備喪屍的侵襲。雖然今天喪屍很是反常,變的雜亂無章,再也沒有平時那麽有秩序,但是喪屍恐怖的記憶已經在他們的腦海裏留下了深深的烙印,隻要還能看得見哪怕一隻喪屍,他們仍然會一直小心地防守。

他們看見一輛裝甲車駛到離駐地二十方米的地方停下,從上麵走下幾個人,其中的一個還向他們這邊兒走過來。

這些人是幹什麽的?他們一頭霧水。在他們想來有人敢在百萬喪屍攻城期間,大搖大擺地隨意走去,一定是活膩了。

喪屍,他們害怕,可是人,他們不怕。

“站住,把手舉起來,不許動。”有個反應最快的幫眾,把槍口以準蕭銘,並大聲喊了一嗓子。

他這一喊不要緊,邊上的幾個人也回過神來。是啊,對麵走過來的是個人,有什麽好怕的。裏麵有幾個是青幫的幫眾,他們在蕭銘麵前仿佛找到了以前好日子的榮光,一個個神彩飛揚地對著蕭銘又喝又叫。

‘白癡’,這是蕭銘對這些人的評價,看來他們是被喪屍圍的傻了。他一個閃身便站到了圍牆上,對著幾個青幫的幫眾露出諷刺的眼神。駐地牆隻有四米多高,怎麽可能擋住他。

這一段圍牆的有幾十個人,他們忽然見到有人從下麵不知怎麽地跑上來了,一個個像是受了驚嚇,把槍握的緊緊的,槍口對著蕭銘,隻有這樣他們才能找回一絲勇氣。

‘不識抬舉’,蕭銘默默地看了一圈,發現這些幫眾的素質比那些投過來的新人還要差,看來接收他們後,給他們的訓練強度在加大一些。

蕭銘一點兒也不把這些對著他的槍口當回事兒,他把精神力散開,籠罩住整個駐地。在找到青幫高層所在的位置後,把精神威壓加持在精神掃瞄範圍上,頓時不管是他身邊這幾個把槍對著他的幫眾,還是駐地時其它正在幹著什麽事的人,在同一時間感到了一股強烈的壓力向他們襲來。

心慌意亂,仿佛上天要降下災禍的前兆。

“聽好了,其它人就地坐下,放下武器,若有不遵從的,自有苦頭吃。”蕭銘把要說的話,用精神波傳到駐地所有人的腦子裏,“江南,聶真,你們出來吧,來見我。”

說完這些,他就站在這段圍牆上不動了,周圍的幾十名青幫的幫眾,汗流浹背,像是剛從水裏撈出來似的,一個個在精神威壓下虛脫地坐倒在地上。這幾個對他出言不遜的家夥,當然不能姑息,在精神威壓上要比其它人高那麽兩三分,直接把他們嚇破了膽,並且在心靈上也留下了陰影。以後再見到蕭銘,他們會不自覺地感到害怕,就像老鼠見了貓一樣,惶恐不安。

青幫幫主江南,青龍堂主聶真,這兩人在接到蕭銘的命令後,並沒有立刻行動。他們對視了一眼,心裏的恐懼從對方的眼裏,都能很清楚地看出來。外麵的人是誰?為什麽那麽多幫眾沒有一點反抗?能在他們的腦子裏說話,他是怎麽辦到的?

這一連串的疑問,一時半會兒想不出來,還真難為他們了。這幾天,他們為了能在喪屍大軍的攻擊下多活幾天而發愁,卻沒想到喪屍的威脅還沒去,又有一個人在他們的地盤上鬧事了。

這個時候,他們隻是對那個未知的人,有那麽一點點的恐懼,盡管在聽到那句話最初怕的要命。但是轉眼一想,駐地時可是有五六萬人呐,一個人一口唾沫都能把那人給淹死。那人難道不長腦子,敢單獨一人到這裏囂張?

不聽話的後果是很嚴重的,蕭銘這會兒哪兒有功夫跟他們耗著,還有一個紅幫等著他去接收。即然不聽話,懲罰是必需的。

正在江南聶真二人猶豫不決,沒想出來該怎麽對付外麵來人的時候,他們同時感到腦子裏針紮似的痛,就像是有一大群蜜蜂在他們的腦子裏嗡嗡,不但嗡嗡還用尾針來刺他們脆弱的腦細胞。

內部的疼痛總要比外部的要強,腦子的疼痛總比身體其它部位來的要強。這一下子,受到蕭銘的懲罰,兩人頓時受不住了,不再顧及幫主堂主身份和體麵,全都倒在地上抱著頭大聲地叫痛。聲音老遠都能聽到,外麵的守衛全都坐在地上不敢動,本來有些臉帶不甘的現在也老實了。看吧,幫主堂主不聽話,不也照樣挨罰嗎,可憐價的。

足足過了五分鍾,可是兩人感覺過了五年。那陣來的突然的疼痛去的也快,兩人的腦子還沒徹底清醒,蕭銘故意整的他們,在他們的腦子裏留了後遺症。

兩人是青幫的最高層,就算有葉酥聞來接替他們的位置,也不能冒然把他們殺了,不然底下的幫眾心裏難免會有不滿情緒。即把他們收編了,以後就是一家人,這種對沙河幫高屋的不滿是要不得的。

不管從哪方麵考慮,這兩人還真殺不得,但殺不得是殺不得,以蕭銘的手段,把他們搞成個慢性癡呆還是沒問題的。剛才表麵上給了五分鍾的腦痛懲罰,其實他已經在他們的腦袋裏做了手腳。隻等兩三個月後,變成呆子的兩人便不能再對蕭銘他們產生威脅了。

“出來吧,難道還要我進去請你們。”蕭銘的聲音又在他們的腦子裏響聲,並且聲音更加的大,震的兩人的腦子直發蒙。

好漢不吃眼前虧,這麽淺顯的道理兩人還是懂的。即然對抗不了,那就老實下來,作出一付配合的樣子,方便以後尋找翻盤的機會。一個未知的敵人是可怕的,當他們見了麵,了解了對方的情況及背影,心裏怎麽想,心不心服,誰也不知道。

青幫僅有的兩位高層,一位幫主,一位堂主,出現在蕭銘所站的那段圍牆,老老實實地迎接著沙河幫五百人入駐。這在趙亮葉酥聞看來,真是恍如夢境。他們沒想到,蕭銘真的兵不血刃,在極短的時間裏,把老大的一個幫會給踩在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