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剛頓了頓接著說,“就算能突圍出去,在這個時候加入紅幫,會受到重視嗎?仗才剛開始打,探子早有報告,不管是青幫還是紅幫,他們的駐地外麵被投靠他們的幫會圍了一層又一層,可是兩巨頭一點反應都沒有。很明顯,青紅兩幫想讓駐地外麵的幫會當炮灰,所以我說,各位當初加入我們獠幫的決定是非常明智的。看看想投到巨頭名下的幫會現在是個什麽下場——巴巴地給別人當炮灰,別人還不領這個情。”

眾頭目被秦剛說的心裏哇涼哇涼的,有的人被他勸服了,正暗自慶幸沒有去投青紅兩幫。有的人卻依然認為投青幫紅幫才有出路,“那照秦幫主的意思,咱們要在這裏守到死?不是我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我們能頂住喪屍的進攻一天兩天,難道能一直這樣頂下去?頂得住嗎?”

“加入青幫紅幫不是不好,隻是現在不是時候罷了。要我說,我們再等幾天,等到喪屍的進攻對他們造成些壓力之後再去,這樣以來不管投到哪家,都會受到重視。”秦剛麵上說的和藹,心裏早就罵開了,‘讓你們再蹦達幾天,等老子把兵權捏牢實了,再好好收拾你們。’

市內的幫會總人數有二十多萬,當其中的幸存者集中到有限的幾處駐地後,隨著人數的增加,防守起來壓力減輕不小。盡管每天都在丟失防線,但是喪屍的數量也在每天幾萬幾萬的減少。

蕭銘在惡狼幫呆了一天後,終於要動身去見西區裏另一個存活下來的勢力頭領——那個讓他很是無語的女人,葉酥聞。

一天下來,荔枝園駐地丟了兩道陣線,在喪屍不惜死的情況下,五千人能打到這程度,大半兒是各種掩體工事的功勞。當蕭銘來到‘抗狼聯盟’的時候,這裏的情況比荔枝園駐地差多了,這個駐地裏的兵力也有五六千的樣子,普通的幫眾卻有近兩萬。

從人員配備來講,這個所謂的抗狼聯盟比荔枝園駐地的要強上一些,但是他們的駐地防禦工事遠遠沒有荔枝園的精細完善,因為他們這兒沒有趙靖海這樣的防守專家。這裏的小幫會三十多個,管理起來複雜,兵力也沒來得及整合,整個防線上抵抗的槍聲一點兒節奏感都沒有,對喪屍的殺傷力可想而知。

見到‘抗狼聯盟’慘兮兮的樣子,蕭銘開心的笑了,這才對嘛,惡狼幫都守的吃力,這裏要是抵抗的很猛,他還真接受不了。

葉酥聞幾天來忙的連基本的睡眠都不能得到滿足,女人都是愛幹淨的,可是她已經兩天沒洗澡了。她現在有種心力憔悴的感覺,喪屍的攻勢給她帶來太大的壓力,戰線每天都在後移,陣地是丟了一塊兒又一塊兒。

這個所謂的聯盟本來就是臨時整合起來的,三十多個幫會的聯盟裏麵就有三十多個幫主,這些人一直不肯放權,等到發現喪屍不可抗拒之後,又把兵權全上交,留給葉酥聞一個亂攤子。她在內政方麵很有開賦,管事管錢都很在行,但她不是萬能的,比如怎麽布置防線,怎麽鼓舞士氣,怎麽在短期內強化幫眾的戰鬥力,她都一竅不通。自認女強人的她,現在隻能心裏麵哀歎:打仗的事情是男人幹的,她一個女人玩不轉。

葉酥聞剛從前線視察陣地回來,在她看來,敗退的速度太快,頂在前麵的幫眾壓力太大,士氣太低,這樣下去,能不能多守兩天她都沒有信心。

心煩意亂之下,她已經開始對守住駐地絕望了,能守一天是一天吧,她要去洗個澡,作為一個女人,還是一位絕世美女,死也要死的體麵。

洗澡是一件沒多大難度的事情,本不該出什麽意外,但葉酥聞幾天來一直不順,她正洗到一半,一道不合時宜的聲音響起,聽起來這麽熟悉這麽可恨。她呆呆地坐在浴缸裏,好像是被那聲音刺激傻了,任由美好的上半身袒露在空氣中,**在男人的眼光下。

“嗨,美女,還有工夫洗澡啊。”蕭銘找來的時候,發現女人正在洗澡。即然已經看了,那就看到底吧,但這麽幹會不會很不地道呢?蕭銘猶豫了一下,決定不能趁人之危,於是很及時地跟葉酥聞打了個招呼。

蕭銘這一招呼,半天沒得到回應,他就奇怪了,難道她壓力大以為我剛才說的話是幻聽?太自以為是了吧。可沒等他再做一次提醒,女人猛地轉過頭,眼中沒有被色男偷窺的憤怒,竟有一絲見到情人的媚意。

“啊,你終於來看我了。”葉酥聞轉過頭發現蕭銘正坐在對麵的一張按摩**,臉上顯出驚喜的神色。她從浴缸中站起來,不去管自己美好的身段落入色狼眼中,反而飛快地上前兩步,看架勢就要往蕭銘懷裏撲過去。

對於這種意料之外的情況,蕭銘有些傻眼,這女人是怎麽了?上次不是恨不得咬死自己嗎?怎麽搞的這麽親熱。幸好葉酥聞的這個動作,太像林雨,蕭銘盡管還在犯傻,但是條件反射之下,他仍及時地從旁邊拿過一條大大的浴巾,一把把撲過來的女人裹了個嚴實。

“你,你怎麽了?”蕭銘下意識的問了句。

“你怎麽了!見到人家也不主動點兒。”葉酥聞根本不理會蕭銘的無語,反而有點兒小抱怨。

這是怎麽回事兒?蕭銘感到懷裏的女人不停地扭動,看樣子還想主動吻過來,頓時一個機靈,不會是記憶修改的後遺症吧。

“你知道我是誰嗎?”蕭銘旁敲側擊地問道。

“你今天是怎麽了?問這麽奇怪的問題。我怎麽可能不知道你是誰,你是我男人啊。”葉酥聞被他這麽一問,反而有些不高興了。她拿眼盯著蕭銘看,很像是女人在看她的男人是不是在外麵跟別的女人偷情。

蕭銘被看的頭皮發麻,心裏直打鼓,又是慶幸又是擔憂。萬一她真被改造完全,以後跟定他了,小慧見了不跟他拚命才怪。

“葉夫人,我今天來是有事想跟你商量。”話一出口,蕭銘便發現他現在很不在狀態,估計是被‘葉酥聞被改造完全’的突發qing況給雷蒙了。

“怎麽叫我葉夫人,你以前不是一直叫我葉子的嗎?”葉酥聞啫著嘴跟蕭銘撒起嬌來,一個二十六七歲的少婦跟一個不到二十歲的男孩撒嬌,怎麽看都有些怪異。

蕭銘被葉酥聞的一連竄語言動作搞的反應不及,正拿不出主意,忽然感覺事情不些不對。他的精神力與常人相比高的離譜,對於事物的觀察入木三分,在特殊的情況下會對某些事物產生直覺——這是一種沒有根據卻相當靈驗的感覺。就在剛才女人向他撒嬌的時候,他發現了女人表演的一絲破綻。

盡管葉酥聞的動作語氣神態都很完美,但是就在剛才他忽地有種直覺:懷裏的女人對於兩人的親熱心裏有一絲抵觸,盡管這種不樂意藏的很深。

在沒搞明白這個女人現在的狀態之前,蕭銘真不敢跟她談正事。盡管他很有把握這事兒葉酥聞會很心動,但是現在不把隱患找出來,搞清楚她是個什麽狀態,以後可能就很難有機會發現了。

“嗯,葉子,最近想我了嗎?”即然要試探,就要順著對方的思路來。蕭銘曾經無意地更改過葉酥聞的記憶,她一定有所察覺,不然上次她就不會對蕭銘出離了憤怒。現在有兩種可能,一種是經過一段時間的沉澱,她真的被完全地修改了記憶,已經把蕭銘當成生命中最重要最親近的人了。那麽在她的眼裏蕭銘就是她的男人,兩人有什麽親密舉動她不但不反感還會很喜歡。

另一種可能,便是從剛才她發現蕭銘開始,葉酥聞一直在表演。她即然表現的跟蕭銘這麽親熱,一定認為這樣才最能騙過蕭銘,也就是說她不但知道蕭銘曾改過她的記憶,還知道若修改完全她會變成什麽樣子。如果真是這樣的話,她這麽賣力表現的目的就很明顯了,要麽是為了降低蕭銘的注意力,適機報複,要發是為了利用他,渡過眼前的危機。

‘要表演,咱們就來個徹底的。’蕭銘這會兒已經拿定了主意,若她的記憶真的被改造完全,不管以後在小慧小雨麵前遇到多大的麻煩,他也要把她帶在身邊,好好對待。如果她一直在表演,準備報仇或是利用自己,他的手段可就多了。要不就乘機把她的記憶改造個徹度,要不就跟她繼續玩下去,讓她永遠都被玩弄於股掌之中。

“想,當然想了。”葉酥聞一邊細聲說著,一邊用小嘴細牙在他的脖子上輕輕地咬著。

這種**的手段,蕭銘再熟悉不過了。跟於小慧好上後,他早已不是當年的小處男,這點小把戲怎麽能把他給糊弄過去。

想玩火,咱就玩個大的。蕭銘好像被她的激情感染,變的衝動起來,他一邊低下頭尋找女人的唇,一邊把手伸進浴巾裏摸索,“我很想你呢,這幾天過的怎麽樣?”

“好,過的很好。”葉酥聞的回答不管怎麽聽,都感覺不到破綻,不過當蕭銘把手伸進浴巾觸及到她的光滑細嫩的皮膚時,她的身體很輕微地僵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