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狼幫在西區給青幫聯盟造了巨大壓力,青幫上下這幾天很不好過。

葉酥聞上午想了一半天那個怪異男人的事情,從密室裏出來感覺很有些無所事從。不過,青幫頂著壓力,作為青葉堂的堂主,盡管她跟江南不是一條心,但是怎麽也在一條船上,青幫有難了,她也不怎麽好過。

這不,沒等她把從密室裏帶出來的思緒延伸多久,她的一個心腹傳來從陳有道那兒來的消息——晚上將要召開會議,討論明天增援西區的問題。

需要討論嗎?江南跟聶真瞞著她幾天來一直在一塊兒瞎嘀咕,正愁沒機會瓦解她的勢力。葉酥聞雖說是借了二千人給聶真,但是由於他指揮不動,隻能把這些人馬當成後備隊使用,嚇嚇人還可以。這幾天青紅兩幫正麵衝突沒有,但私底下的小打小鬧多了去,死的可都是聶的手下,葉酥聞借出去的人,一根頭發都沒少。

青幫危急到生死存亡懸於一線的地步,江南臨危受命正大力集中手裏的權力,這種種情況都不是葉酥聞希望看到的。青幫沒了,覆巢之下安有完卵,葉酥聞的野心也會隨著青幫的覆滅塵歸塵士歸土。江南正想著法兒的收回她手裏的隊伍,駐守在駐地一線的那兩個大隊的兵力,江南早就盯著了,就差沒有好的借口。

晚上的會議,一定沒什麽好事。自從惡狼幫的動作打亂了她的計劃之後,她感覺到處境已經越發的艱難,若是坐等,青幫不完蛋她就先完了。

洗了個澡,葉酥聞穿了件單薄的睡衣,她坐在臥室的梳妝台前,看著鏡子裏成熟嫵媚的女人,還有她那略顯憔悴的臉龐,歎了口氣。青春正好的年華總會隨時間凋謝,而世事的艱難更是女人老化的催化劑。

“夫人擁有如此完美的容顏,卻獨自一人欣賞,不顯得有些浪費和自私嗎?”又是那個可惡的聲音,這聲音一上午都是她的耳邊回響,她怎麽可能忘記。

雖然心裏恨的牙癢癢,但葉酥聞恨的是這個男人的身影霸占了她腦海一上午的時間,卻不知他怎麽會突兀地出現在這裏。

“怎麽又是你?你怎麽陰魂不散啊。”葉酥聞本想狠狠地譴責他,卻沒想到前半句話說的還有些力度,後半句卻很自然地加上了撒嬌的語氣。

真是見了鬼了,怎麽一見到他就渾不受控製。葉酥聞都被自己那句話的怪異語氣嚇了一大跳,第一句話便捅了這麽大簍子,下麵她可不能主動搭話了。

明明在門外時蕭銘的感覺還良好,沒想到進門後一見到她,他的精神力又開始了異常的波動。這次一定不能再記不住了,蕭銘暗自發誓。在精神力的應用上能獲得一種新的方式,這不是他的主要目的,這種運用即然不是用來攻擊的,那它的價值便不會高到哪兒去。

在一個女人麵前出狀況,他一定要搞明白原因,這事兒像一根卡他喉嚨中的魚刺,讓他很不自在。

“轉過身來,”現在他的精神力波動並沒有什麽特殊地方,於是蕭銘準備下猛藥。

女人還真的照他的話做了,葉酥聞聽話地轉過身,看著蕭銘。在兩人靜靜的對視中,她的眼裏有一種莫名的情愫,讓蕭銘的心猛地快跳了兩拍。

那種熟悉的感覺來了!上午精神力詭異波動的感覺再次降臨,蕭銘像是抓了根救命的稻草,把腦力開到最大。大腦朦朧中傳遞著一種信息——讓蕭銘信任麵前的女人是無害的是可以親近的,就是它對蕭銘的記憶產生幹擾,讓他上午的時候不能完整的記下新的精神力運用的波動方式。

在蕭銘弄清了上午沒有記住那種精神力波動原因的同時,他也成功地把它記錄下來。時間在兩人的對視中度過,蕭銘正沉浸於新的精神力運用方法的研究當中不能自撥,葉酥聞在上午受到蕭銘無意識的精神力幹擾已經表現的很不堪了,現在蕭銘主動地發出這種精神力波段,效果自然強大了不少。

由於已經被入侵了一次,葉酥聞發現她對坐在對麵的連名字都不知道的男人,越發地覺得熟悉,熟悉到讓她感到驚恐的地步。上午她還覺得他隻是她上輩子的丈夫,現在潛意識在告訴她這個男人是她這輩子的依靠——那種讓她死都不願意失去的依靠。

這讓性格好強,十分獨立自主的葉酥聞如何能忍受。她十分清醒,她知道這種感覺是假的。但是就像是一本空白的日記被寫上了回憶,那些她認為不真實的東西,正入侵到她的大腦深層,變成讓她不自覺想相信的記憶。

她感覺她的大腦像一塊硬盤,現在這塊硬盤被對麵的男人考貝進許多她不想接受的東西。她的記憶被篡改,她對那男人的認知在改變,如果這一切都變為事實,她還是原來的她嗎?

正當葉酥聞驚恐地接受蕭銘精神波改造的時候,蕭銘終於有了些研究成果,他弄明白了這種精神力的運用模式的作用是什麽,他弄明白了為什麽他會對那個叫葉酥聞的女人有種熟悉且親近的感覺了。

這種新的精神力運用方式的作用在某方麵強的逆天,它能讓受術體把施術體想像成她生命中最重要的最可依靠的人,並把這種想像變成一種實在的信息寫入受術體的大腦,從而變成記憶。

如果這種過程進行的徹底,那麽受術體的記憶將被更改,更改成對施術體最有利的狀態。但是這個過程可不是一次就能完成的,視雙方的精神力差異而論,以蕭銘葉酥聞而論,兩人的精神力強度相差極大,一個已經達到五級,而且經過一段時間的煆煉已經常到常人的近三千倍,一個連一級都沒達到,精神強度最多隻有常人的四五倍。

這麽大的落差下,蕭銘無意間對葉酥聞記憶的改造,經過一短一長兩次之後,已經達到完成度的八成。

這種能力確實逆天,若是蕭銘碰到一個人就能用這種方式進行類似的記憶改造,那麽與人相對他便是無敵的存在。可惜這種精神波動隻對葉酥聞一個人有效果,在兩人第一次見麵的時候,蕭銘由於對葉酥聞精神波長的熟悉而無意間掌握了一種波動頻率,而這種頻率可以改造葉酥聞的記憶,但是這種頻率是根據兩人的精神波長特點被無意間計算出來的,連蕭銘都不知道這種計算的方式。

剛剛研究的時候,蕭銘掃瞄了葉酥聞的精神波長,發現她跟於小慧的精神波長竟有七八分相似,這簡直太驚人了,兩個人的精神波長如此相似就是孿生姐妹都不大可能達到。

自從精神力突破到五級,蕭銘認人便不再單單以外貌作為識別人的唯一根據,由於蕭銘跟於小慧發生過關係,於小慧的精神波長已經牢牢記在他的心裏,兩人現在可是生死與共的利益共同體,當然會產生一方不會傷害另一方的感覺。

蕭銘研究告一段落後,他發現對麵的葉酥聞表情怪異,一會兒看著他柔情蜜意,一會在她的眼神裏隻剩下極度的恐懼。這時,蕭銘才急忙斷掉對女人精神力的幹擾,無緣無故地更改一個人的記憶,以蕭銘的道德標準都會覺得十分邪惡。這一斷開,他覺得沒問題,卻不知道他對葉酥聞的記憶改造已經快要完成了。

在蕭銘精神力是五級的情況下,他還分辨不出來於小慧跟葉酥聞精神波長的不同,於是坐在對麵的女人給他的感覺,仍然十分熟悉且親近。這讓他十分不自在,蕭銘看了仍沒有恢複過來的女人,即然心裏的疑問弄明白了,他便想離開。

“你就這樣離開嗎?你不要我了?”正當蕭銘拍拍屁股想溜的時候,葉酥聞終於說話了。話一出口,便給蕭銘一種極端不妥當的感覺,難道她的記憶已經改造完成了?

“嗬嗬,沒啊,我,我。”麵地這種變故,蕭銘隻能把開門的手停下來,回過頭來呆呆地傻笑,他恨不得抽自己兩嘴巴,他不該來呀,真是好奇害死貓。

“你要是不要我,我可沒活路了。”一貫女強人形象的葉酥聞,這會趴在蕭銘懷裏哭的像個淚人似的,她一邊兒哭一邊兒把最近的不順和煩心事,詳細地說與蕭銘聽。

原來她明麵上很是風光,其實已經在青幫混不下去了,以後不管青幫跟紅幫爭鬥的結果如何,她都不會有好結果。

即然做錯了事情,便要負責到底,蕭銘還是很有擔當的。即然一個絕色美女,因為一場意外,哭著喊著要跟你好,蕭銘不是正人君子,兩情相願的,他可是一點兒負罪感都沒有。

“你放心,隻要有我在,誰也傷不了你一根頭發。”蕭銘一邊撫著懷裏美人的長發,一邊信誓旦旦地開口承諾。嘴上說的嚴肅,心裏其實美的已經開始冒泡了。

卻沒想到樂極生悲,對葉酥聞記憶的改造隻完成了八成多,葉酥聞這會兒忽然反應過來,恢複了對蕭銘的感觀。發覺自己跟一個完成不認識的男人摟抱在一塊兒,在她想來一定是這個男人用強,哪裏會記得剛才是她自己*的。她尖叫一聲‘色狼’,反手就給了蕭銘一個大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