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兒頭,全是刺兒頭,非得好好管教他們不可。”盧中將恨恨地小聲罵了一句。能把沉穩地中將先生氣成這樣,可見這些人對軍隊基本紀律的藐視,讓在軍隊裏呆了幾十年的老軍人很是惱火。

這些人賭鬥的物品是一些從喪屍,喪屍鳥,或是巨鼠身上得到的毛皮爪子。蕭銘看了一會兒,沒見到有人拿出晶核來,便知道他們要麽實力不夠沒有,要麽有也舍不得。

盧中將很生氣,卻沒什麽辦法,剛才說那番話,有讓蕭銘出手教訓他們的意思。兩人的想法不謀而合,蕭銘看不上這些人,暫時用一下還是可以的。

“能不能也算我一個,我拿晶核作為賭資。”蕭銘走到近前,出聲向那夥人打招呼。

雪白的頭發,晶亮的眼睛,一看便知不凡。再加上跟在蕭銘身後的兩人都是軍人,隻是一個穿軍裝,一個沒穿。以他們的眼光怎麽會看不出後麵兩人的來曆不凡,來意不善。幸好盧中將的軍服上什麽標誌都沒有——作為軍區的最高長官,隻有他才有這個資格。這才沒引起這些人的疑心。

他們一見有外人進來,自然地作出防備的姿態,這是長期在危險的環境中生存所必須的本能。他們下意識的動作,讓蕭銘看出了他們各自歸屬的小團體。

這夥人分成十多個團體,少的一個人,多的五個人。

“怎麽,沒興趣?”蕭銘手中的東西他們不可能不認得,它的價值讓所有人眼熱,他們其中很多人憑能力根本不可能得到它。

見蕭銘要把晶核收起來的樣子,有人忍不住了,“慢來,我跟你比劃比劃。”

站出來的人是名男子,二級的力量特長者,穿了件皮衣,眼裏沒有蕭銘隻有他手裏的晶核。

“你?一招,隻要你能擋住我一招,晶核便是你的。”蕭銘輕易看出來人的底細,頓時沒了興趣,二級特長者在他眼裏跟螞蟻似的不值一提。

那人聽出蕭銘話裏的不屑,終於把眼光從晶核上拉回來。怎麽說也是一位二級特長者,自尊心多少還有些。

“小子,不要太囂張,我隻是來打前站的,站在我身後的高手多的是,隻是看不上你罷了。”那人牛氣了兩句,終於露出了本相,“你說的,隻要我能擋你一招,晶核就歸我,大家全在這兒,都給我做個鑒證。”

蕭銘懶得理他,鬆鬆垮垮地站在那裏,不動也不出聲。

“看招,”那人好像覺得眾人已經同意給他作證了,回過頭後,猛地衝上去就是一拳。等拳頭打出去了,才喊出聲來,明顯是想靠偷襲取勝。

那人為了顆晶核大庭廣眾下把偷襲的招數都用上了,蕭銘也不躲閃,隻伸出一根手指,似慢實快地點在那人襲過來的拳頭上。

拳頭跟手指碰到一塊兒,那人像是被定了身似的,身體保持著出拳的姿勢。

“連一招都沒接住,你輸了。”蕭銘從被身的那人身旁走過,來到圈子的中間,再次把晶核拿出來,慢聲問道,“晶核在這裏,還有沒有人來賭上一把?低手就不要出來獻醜了,一招也接不下來,我都覺得沒意思。”

聽到蕭銘故意說出的囂張話,人群沸騰了。蕭銘這番話是把他們作為一個整體挑戰,所謂的共憤,在這些原本各顧各的人中產生。

“在下‘封雷刀’越進,我出手不是為了你手裏的晶核,隻是看不慣你在這裏張揚。怎麽樣,敢不敢跟我打?”從人群中走出一人來,二十一二歲,長的蠻帥氣,隻是臉被氣的通紅,英氣沒有,怒氣不少。

“‘封雷刀’好名子,是不是自己起的?三招吧,隻要你三招不輸,晶核照樣給你。”蕭銘好像非要挑起眾人的怒氣不可,說起話來氣死人不償命。

別人的反應暫且不提,越進可是氣的臉紅到脖子根上,活似被打了雞血。看樣子,蕭銘無意間的一句話,十有**蒙對,那綽號真是他自己起的。

越進手裏拿的是一把刃長一米五,把長一米的大關刀,估莫著得有六七十斤重。

隻見他先是一個斜劈,等刀勢展開到一半兒,刀把一轉,成了反撩之勢。斜劈取對方左肩,上撩取對方左腰,一刀兩變化,快如閃電,一氣嗬成,沒看出來竟是一個練家子。

刀法還行,動作太慢。越進的力量特長應該有二級,速度勉強一級,在蕭銘眼裏,他的動作跟老牛拉破車是一個概念,一個字,慢,兩個字,賊慢。

隻伸手一撈,蕭銘左手手指就輕易夾住了勢如奔雷的大關刀的刀尖。一根手指跟一把大刀,一大一小,大的卻被小的克製的死死的,給人一種怪異的感覺。

越進臉更紅的,再這樣下去非得腦溢血不可。見刀尖被夾住,他用力一扯,想把刀收回去。蕭銘也不過份,鬆了手指,放他一馬。

“一招了。”蕭銘的這句話隻有三個字,可到了越進那兒,像是三把刀子紮破了他的自尊心。

“第二招,我讓你接。”越進大吼一聲,似乎要把所有的怒氣,一次性吼出來。

這一刀在蕭銘的眼裏依舊是慢,但是越進在刀法裏麵加了點兒料。這招前半段倒沒什麽,快要砍到蕭銘身上時,刀刃上猛地亮起了淡藍色的電火花,吱啦作響,好像一群稚鳥餓了在叫喚。

有點兒意思,蕭銘沒想到對方第二刀學聰明了,竟然會用障眼法來迷惑他。

跟第一刀的結果一樣,帶著藍色電火花的刀刃再次落入蕭銘的手中。沒想到越進是一位雷電係的異能者,怪不得這麽衝動,原來有藝防身啊。

不過,在蕭銘麵前玩雷電,無異於自己給自己找不自在。越近這一刀中帶的雷電能量對上一級特長者很有威脅,對上二級特長者隻能麻痹,對蕭銘而言是小兒科。

“兩招了。”蕭銘不緊不慢地再說了三個字。

接二連三的被羞辱,越進終於暴發了。

“第三招,”越進目眥盡裂,眼睛充血,狀似瘋狂地向蕭銘撲去。

這一刀就不像是前兩次那麽簡單了,刀刃上的藍色電弧越發的耀眼,吱鳴聲也越發的大。看他使出這招要用上吃奶的力氣,應該是他的絕招了吧。

“阿進,不要。”一位在旁邊觀看的女孩,見越進開始拚命,焦急地大聲叫道。但是越進已經合身撲上,哪裏還有收回的餘地。

蕭銘向那邊看了一眼,那女孩應該是越進的同伴吧,他記得跟越進站在一塊兒的有兩個人。他沒想到這小子會瘋成這樣,第三刀上帶的電能,絕對可以一刀斬殺三級的存在。不過,這一招明顯不能常用,不然那女孩也不會如此心焦了。

‘太嫩了,’蕭銘無意跟這小子過不去,隻是他性格衝動。蕭銘的架式就是想立威,他自己想撞上來,又能怨得了誰。

人可以放過,威也得立。

蕭銘第三次用同樣的手法接住了越進的刀,三級殺傷力的雷電對他而言依然不算什麽。越進見拚盡全力發出的雷電被對方輕易化解,而化解的方式極端詭異,竟是直接把刀上的電流吞噬的一幹二淨。

發出絕招的後遺症開始發作,越進連手裏的刀都拿的艱難。而作為對手,蕭銘明顯不想輕易放過他。被攻了三招,怎麽也要還回去才算公平。蕭銘飛竄到越進身邊,八極拳出手,一連在越進身上試了三套連擊。

越進就像沙包一樣被蕭銘打的左右搖晃,好像蕭銘的拳頭才是他能站得住的動力。

打完之後,蕭銘閃回原地。身體沒有拳頭的支撐,越進像是喝醉酒似的在原地左右打著擺子,啪地一聲摔倒在地上。

“阿進,阿進,你醒醒,你沒事吧。”剛才叫出聲的女孩馬上跑過去,把倒在地上的越進扶起來,看她一臉急切的樣子,任誰都能看出來兩人關係不一般。

越進的另一個同伴沒有動,他看了蕭銘一眼,見對方沒有要追究的樣子,便走過去把越進抱起來,離開了。

“還有沒有人要試試?”蕭銘把越進收拾妥當,就接著向站在當場的人問道。

“小子,你不要太囂張,讓我克裏斯會會你。”這次上前的位老外,不知道是哪國人,長了一頭的棕發。個子一米八左右,長的也不壯實,單從外表看,不能確定他有什麽本事。

克裏斯也很眼熱蕭銘手裏的晶核,雖然他的能力很特殊,但是光憑這個他沒機會殺死五級的進化體。他很聰明,先等別人上去跟蕭銘較量。蕭銘勝了,他可以看看對戰雙方所用的手段,以便有把握時再出手。蕭銘敗了,那算他倒黴,好果子被人搶了先。

兩場過後,克裏斯等不下去了。他自以為看透了蕭銘的本事,隻不過力量大些,拳法精些,是體力跟力量的雙特長者而己,而他的能力剛好克製這兩係的特長者。

“你手裏的晶核我贏定了,”克裏斯走到蕭銘跟前站定,自信滿滿地說。

蕭銘感覺克裏斯有些怪異,但他暫時看不出這家夥的能力,隻好先打一拳試試。

這一拳他用了二級的力量,速度也不快。

沒想到克裏斯站在那裏躲也不躲,任憑蕭銘一拳把他打飛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