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市長依然坐在那間臨時辦公室裏,剛才又有一個分隊來報,在喪屍鳥的瘋狂進攻下,一隊人馬損失慘重,損失了大半兒的戰鬥力。

損失能不大嗎?喪屍鳥跟喪屍不同。既便是最低等的喪屍鳥,它們的速度也比常人快許多,再加上從天上進攻防不甚防,隻要被鳥爪子或是鳥嘴傷到皮肉,受傷的人變成喪屍的幾率無限接近百分百。

受傷就等於被判死刑,普通市民們最多學會了用槍,能在百米內有準頭便很難得。他們哪裏受過正規訓練,能躲過喪屍鳥的攻擊?子彈隻要不擊中要害,就不會對沒進化過的喪屍鳥造成傷害,那些進化過的喪屍鳥,一般的子彈打在要害上也依然活蹦亂跳,靠手裏的武器根本殺它們不死。人類一方隻要有人受了傷,便會落個被感染的下場,這裏又沒有抗病素的藥物支持,被感染的下場隻有一個死。

這種不對稱的戰鬥,就像一個拿刀的小孩跟一個拿著重機槍的大人相鬥一樣的讓人無力,明知是死局還在戰鬥不止,不少市民被逼的快要崩潰,已經處在半瘋狂狀態,打到這個地步,人們哪裏還有士氣,有的隻是在絕望裏為存活作最後的掙紮。

才兩個小時不到,戰鬥減員已經衝破二千大關,在幾天前這是想也不敢想的。市民們的戰鬥意誌已經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等報告人出去,趙市長疲憊地靠在椅子上,心裏一陣的無力。看來喪屍鳥果然不是一般人能夠對付的了的,就是正規軍來了,估計也會付出慘重的代價,他手下的市民們做的好的不能再好,為了生存他們已經被榨幹了最後一滴潛力。

“市長,那個姓蕭的,到現在一點動靜都沒有,你說他會不會不守信用。”‘鴻鵠’,周禦寒這些有能力的早已衝到戰鬥的第一線,這個時候能站在這裏說話的,隻剩下市長的警衛們。

“既然周先生認為他會出手,我們就暫且相信吧。不信又能怎麽辦?我們能用強去逼他。要是我們有這個能力,喪屍鳥也不再成為威脅。”趙市長心裏其實也惦記著這事,蕭銘從周禦寒處出來後,一直呆在地下停車場練自己的,對外界的動靜不為所動。外麵的槍聲喊殺聲跟喪屍鳥的尖鳴,比昨日更加響亮,可人家不動,他又有什麽辦法呢?

“他就是個小人,不守信用,還稱得上高手?有這麽厚臉皮的高手嗎?”警衛一直呆在市長身邊,說是保衛市長,隻要這棟樓不被喪屍鳥突破,市長根本沒有危險。長久的不戰鬥,讓這人養成了隻會耍嘴皮子,一點兒血性也沒有,就算喪屍鳥對市長造成威脅,他能不能挺上去護駕還很難說。

“等,我們現在也隻能等著,等他出手為止。緩兵不會再有了,我們的希望隻能落在他的身上。怎麽說他也是軍方的少校,異能組的人,不可能不把自己的承諾當回事。”趙市長的這些話像是在對他的警衛說,又像是自我安慰。境況再艱難又如何?隻要有一絲希望,他都要抓住,都要挺過今天。若在蕭銘履行承諾之前,他這邊先倒了,又能怪得了誰?

破敗的朝陽市,這裏的人們已經拿出了全部的潛力,跟喪屍鳥做最後的抗爭。趙市長一介文人,做為最高的指揮官,隻能躲在安全的地方,暗自著急。下麵的人不知道未來在哪裏,上麵的人在等待著能解救他們出危局的人,而這個人在眾人的關注下,終於有了行動的跡象。

經過反複的練習,五六個小時後,蕭銘終於大致掌握學來的三套功夫,盡管在實戰中運用起來可能很生疏,但隻要以後多加練習,假以時日一定會達到或超過周禦寒的水平。確定已經把學到手的東西吃透,蕭銘放下心來,這個時候他才有心去注意外邊的情況。

打的太慘烈了,在喪屍鳥十多天的持續打擊下,有的市民竟不再躲避喪屍鳥的攻擊。當喪屍鳥撲下來的時候,他們勇敢迎上,在身體受到攻擊的同時,近距離地把子彈送進喪屍鳥身上的脆弱部位。這是兩敗俱傷的手段,真要這麽打下去,既使把喪屍鳥趕走,這裏也剩不下多少人。

是時候出去完成承諾了,蕭銘對學到手的三套武術很是滿意,雖然現階段隻有步法最為實用,但是對此道一竅不通的他,開始被人領進門,以後的進步不可限量。

他走出地下車庫,精神掃瞄下,蕭銘很快了解了整場戰鬥的局勢,喪屍鳥很瘋狂,看來想為昨晚上拆損的同類報仇,人類一方抵抗的很困難,很多地方已經失守,或是麵臨失守,人類駐守的幾棟樓裏,有幾棟已經丟掉了不少樓層。

‘鴻鵠’從天上飛過,他竟然敢跟喪屍鳥在同一片天空下飛行。屁股後麵跟了一大群喪屍鳥,他飛過一段高牆猛地向下方一拐不見了蹤影,後麵跟來的喪屍鳥繼續前衝,卻正好落入了人類早已準備好的埋伏,被亂槍打的羽毛四散,從天上掉下來。沒想到為了能消滅更多的喪屍鳥,‘鴻鵠’敢甘願冒這麽大的風險。

周禦寒這個時候也不好過,他守在外圍的一棟樓的八層,上麵的十多層丟失後,人類的生存空間已被壓縮到極致,若再這麽一層層地丟下去,用不了多久,便會被趕出去。他的周圍有大量的喪屍鳥向他撲去,幸好青瀾劍式擅長的便是速度,劍式被他舞的水潑不透,凡是進入到他長劍攻擊範圍內的喪屍鳥,不是被削去大片的羽毛,便是被砍下一塊血肉,在沒有運用劍氣的時候,那把劍的威力並不能對喪屍鳥造成一擊斃命的傷害。

經過短時間的搜尋,蕭銘終於找到五隻喪屍鳥頭領的大致位置。它們分居不同的方位,各組持一方的進攻事宜。若想把它們全部殲滅,蕭銘必須跑遍整個戰場的的大部分地區。

找了個離他最近的喪屍鳥頭領,蕭銘一路飛奔向它所在的區域跑去。那個頭領正興奮地領著小弟,對下麵破破爛爛的樓房進行俯衝,每次下去總能有所收獲,人類的血肉就是對它們努力衝擊的最好獎賞。

蕭銘見進化體喪屍鳥帶了幫小弟衝了一次後,隻在天上叫,後麵幾輪也不再往下衝。蕭銘本想等它再衝下來,來個突然打擊,它不下來蕭銘又不會飛,他總不能在下麵幹等吧。

不下來是吧,看我把你打下來。蕭銘沒時間跟它耗,除了這隻以外,其它地方還有四隻在等著他去消滅。一個精神力箭上去,正叫的歡暢的喪屍鳥頭領像被卡住了脖子,不但不叫了還打著旋從天上掉下來。

蕭銘的這一箭用上了全力,喪屍鳥頭領的精神力還沒三級,哪裏有幸免的機會。見它掉來,蕭銘不等它清醒,又是一發電光刀芒。一片淡薄的紫色電芒從他的手臂上揮出,四級的威力,一刀便把喪屍鳥頭領的頭給切了下來。

頭領一死,天上的喪屍鳥頓時亂成一團,沒有老大壓場子,底下的小弟要麽嚇破了膽,向更高處飛去,要麽在沒把統一的進度下胡亂地向下邊衝。蕭銘一刀解決了這片區域人類的大麻煩,喪屍鳥的攻擊頓時變的弱了許多,它們像是從正規軍變成了土匪,戰鬥力直線下降。

五隻進化體喪屍鳥一去,這二三萬的喪屍鳥便沒多大的威懾力了。蕭銘跑到剛才斬下來的喪屍鳥屍體旁,把它體內的晶核取出來。晶核當然越多越好,獵屍隊能這麽快地在全世界各個國家盛興,晶核高額的價值對人類貪婪之心的誘惑,居功至偉。

雖然現在還不知道晶核的具體價值,但是從刺血為了它,敢於暗算比他強上一籌的周禦寒便可以看出,它的價值。

一隻喪屍鳥頭領的死亡,敲響了剩餘四隻喪屍鳥頭領滅亡的喪鍾。除去蕭銘來回跑,尋找它們的功夫,真正滅它們的時間合在一起不到四分鍾。故計重施之下,其它四隻喪屍鳥頭領相繼落馬。

五個頭領相繼死去,讓這群喪屍鳥徹底亂套,有的飛走了,去追趕昨天離開的大部隊,有的繼續攻擊這裏的人類,不過沒有章法,對人類的威脅降低了幾個檔次。

蕭銘在那裏上竄下跳地滅喪屍鳥頭領,周禦寒,‘鴻鵠’都看到了。等到喪屍鳥群亂了之後,趙市長也知道了消息,終於等到蕭銘出手,並且手到擒來,這下那個警衛也不敢再說什麽。

在滅完五隻喪屍鳥頭領後,蕭銘並沒有罷手。他四處奔走,一邊通過實戰來熟悉化虛步,以掌為劍練劍法,一邊對所有遇上的初級體成熟體喪屍鳥實施打擊。

隻見蕭銘的人影過處,電光刀芒片片飛出,每片看情況分別有著二級三級的威力,天上的喪屍鳥根本躲不開會追蹤的刀芒,發出臨死前的慘叫,從天上摔下來。

繞了一大圈,蕭銘至少幹掉二三百的進化型喪屍鳥。他這麽做不是為了幫朝陽市的市民,也不是看在趙市長或是‘鴻鵠’的麵子,更不是同情心泛濫。他本來隻想學劍法,到了周禦寒那裏,給他來了個教一送二,這個人情不能不還呐。

既然殺五隻喪屍鳥頭領是換取青瀾劍式的條件,那麽他又殺掉二三百隻進化過的喪屍鳥也算是抵償化虛步跟八極拳的交換條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