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銘把卡片拿在手裏反複地看了幾遍,認定它一定是異空間來客的遺物。因為卡片上的紫黃色花紋,不是這個世界的風格。

卡片呈乳白色,正反兩麵都有作為襯景的紫黃色紋路,那些紋路很是抽象,並富有層次。蕭銘看著看著,眼光好像都能陷進去似的,紋路裏似乎有著神奇的力量。

一麵繪了一把劍,劍身劍柄通體透明,上麵紫黃二色紋路交會,構成了一幅異常複雜的圖畫。它像是用一塊透明的玉石雕出來似的,除了紋路的色彩明亮了些,整把劍不像是柄利器,倒像是件藝術品,在劍的形狀上異界的智慧生物的審美觀倒跟這個世界的人很相近,除了劍刃要寬厚許多,其它地方蕭銘看來一點兒也不覺得別扭。

而別一麵是幾個字,蕭銘當然不會認得,冒似比騰龍國的繁體字還是複雜,每個字都能構成一個圓形,字的線條外麵帶黃邊,裏麵填著紫。

除了白,卡片上隻有紫跟黃兩種顏色,蕭銘懷疑製作這張卡片的人是不是對這兩種顏色情有獨終。

質地柔軟,卻怎麽也折不出痕跡,蕭銘看了半天,硬是沒看出來這卡是怎麽個用法。難道是張召喚卡,可以召喚一把劍來用?還別說,蕭銘蠻有想象的頭腦。用眼睛看沒用,那就用精神力掃瞄吧。

一掃瞄便發現了些問題,用眼睛看卡片上的紋路最多有些眼花,用精神掃瞄時他的精神力一接觸到紋路上,馬上便被吸收進一部分。

剛開始蕭銘嚇了一跳,後麵發現這隻是正常的精神力損耗,便不大把它放在心上。既然精神力會被吸收,那就讓它多吸收一些吧。異空間來的東西在用法果然跟這裏的不一樣,找到了門路,蕭銘更不會輕易退卻。

當精神力被吸收到一定程度,卡片忽然變的虛幻起來,在蕭銘的眼皮子底下,它竟然漸漸地變淡,直到消失。

我靠,到底是怎麽回事?蕭銘這一驚非同小可,卡消失了不要緊,又不是自己的東西,它本身就是撿的。但是卡片從他手裏消失後竟在他精神空間裏出現,這該怎麽解釋呢?它到底是福是禍?

雨一直在下,但蕭銘早不把雨放在心上,卡片消失後,他像是傻了似的呆立在雨中,半天沒有反應。

忽然蕭銘的手裏由虛化實地出現一把劍,跟卡片上的一模一樣。他把劍舉起來反複地打量,摸了摸,終於確信它是真的。

好東西呀,別人的才是最好的,這話果然精辟。蕭銘手裏端著一把二米來長的巨劍,站在雨像瘋了似的哈哈大笑。他怎麽能不得意?搗騰了老半天,終於知道‘高科技’怎麽玩兒的了,一張卡片沒什麽殺傷力,手裏的實體長劍就不一樣了。

當他用精神力包住腦海中的那張劍卡,馬上大量的信息以腦電波的形式傳入他的識海,雖然蕭銘不懂異界語言,但是腦波的傳遞方式,卻實現了真正的信息共享。

這把劍,叫摩珂,是一把十級神兵。它來自一個神兵的世界,由天神打造賞賜給忠心於天神的勇士。打造它的主體材料是天神鐵,也就是那種透明的晶體般的東東。它有雙重屬性,雷和土,所以紫色跟黃色成了它的主色調。

為了讓它擁有雷係與土係的能力,在鑄劍之初用十級雷龍獸與十級穿山獸的精魂融入天神鐵,鑄劍的全過程每一階段都用雷龍獸和穿山獸的血液反複地澆灌,在鑄劍的最後階段,獻祭的時候,把它們的屍體也添了進去。可以說這把劍包含了兩隻十級魔獸**靈魂在內的全部精華,威力自然可想而知。

至於在異時空有沒有比它更厲害的武器,蕭銘不得而知,因為劍上自帶的信息不多,隻有它的來曆,跟它的用法,這兩部分最為詳細。就算它不是最厲害的,也一定在頂尖的,一般的武器真沒有穿越的資格。

剛才蕭銘用精神力試探劍卡,便是一個認主的過程。在前主人沒有魂飛魄散之前,就是把它給蕭銘,他也不能認主,這種神兵同時隻能有一個主人。

它與靈魂相關聯,一經認主便不可分割開來。而要把摩珂的威力全部發揮出來,劍主人的實力必須達到十級,十級神兵就是九級的人來用,也隻能發揮出頂多九成的力量。

蕭銘隻有六級的精神力,也就是說,他最多能發揮出摩珂六成的威力。握著劍身,他感到一股巨大的力量流入體內,劍的力量反而讓他這個主人有些承受不住了。

太長了吧,蕭銘很喜歡這把劍,但是他的個頭兒隻有一米七八,而劍身長度已經有兩米了。要是能小些就好了,他剛這樣想,摩珂真的縮小起來,直到蕭銘合用的程度,才停了下來。

太有靈性了,蕭銘右手持劍,耍了兩個劍花。隻是不會劍術,這麽好的劍,他也發揮不出它應有的威力。

蕭銘在雨中一站便是兩三個小時,直到把摩珂的習性,摸的差不多了,才把劍收起來。摩珂在他的腦子裏,誰也搶不走,想用的時候隻要意念一動,它便會出現在手上,怎一個方便了得。

蕭銘回去以後,自然少不了聽‘鴻鵠’的抱怨,一趟去了近三個小時,若是雨停下後他還不回來,‘鴻鵠’隻能親自去找他。

裝作無事的樣子,蕭銘在車上換了身衣服,坐在主駕駛位上等天明。本來天亮後輪到‘鴻鵠’開車的,不過他以擔心了一晚沒有休息好為理由,讓蕭銘再替他開一天車。

天亮後,蕭銘打轉方向盤駛上一條四車道的水泥路,開始繼續宜城之行。

又過了兩天,一路平靜。在昨天經過一個無人鎮的時候,蕭銘下去把油箱加滿,這下子就算不能直達宜城,也相差不遠了。

金霞的身體康複的很快,她已經能正常行走了,隻是身體依然削瘦,麵容倒豐潤起來,恢複了以前的靚麗。

自從下暴雨那晚後,他們又經過三個城鎮,仍舊一個人沒有,不過其中一個鎮子被轟碎了半邊,一個老大的深坑出現鎮子的左側,看起來觸目驚心。當時四人下去現場觀察過,那坑最深處有十米,半徑一百多米,爆炸所形成的衝擊波毀滅了小半個鎮子。

‘鴻鵠’說那是遠程導彈幹的,載的彈頭裏估計也加過料,不然沒有這麽大的威力。

這讓蕭銘想起‘鴻鵠’曾說過軍區的大佬們若是火了,可能會用導彈來轟炸喪屍鳥,沒想到被他的烏鴉嘴言中了。這也說明當前形勢由於喪屍鳥的出現,發生了巨大的變化。隻有喪屍,軍方還不急,連動物也跟著被感染想造反,才是他們不能容忍的。

此去宜城的路途,悍馬已經行過一半多,要不到四天,宜城一定在望。五六天連續的見不著新麵孔,眾人心裏莫名有些壓力。現在他們怕見到新的城鎮,怕這個城鎮裏又是空無一人。但是該來的終究要來,前麵又有一個小城出現在眾人的視野。

這座小城沒有讓他們失望,車還沒有開到郊區,遠遠地都能聽見從市裏傳出來的槍聲。

車子進了市區,天空不時有喪屍鳥飛過。這些喪屍鳥好像比以前更大巨大,有幾隻翼展能有二米來長,它們在城市上空低速盤旋,發現目標便一頭紮下去。

槍聲集中在市中心,‘鴻鵠’開車,當然也是向那個方向靠擾。悍馬車有大馬力,一些堵在路上的小車子,不是被它撞開就是被它從上麵壓過去,大不了再撞斷些護欄,不管前麵有什麽阻攔,車子總是一點點向市內挺進。

戰鬥要開始了,不管是什麽組織在抵抗喪屍鳥,他們都要去看看,了解一下情況。估計他們在路上行駛的五天裏,發生了很多事情,了解最新的信息就變的很必要。

能幫當然要幫,有‘鴻鵠’在隊伍裏,若是見死不救,會讓他很不高興。

天上的喪屍鳥,越發的密集。它們體形一個個大的可以,幾萬隻便把天都快要遮住。市中心很有幾棟樓在向著天上的鳥兒噴吐著火舌,看來這裏的抵抗力量很是不錯,幸存者也比較多。

蕭銘來到後車廂,取出兩支突擊步槍向金霞兩女交待道,“槍該怎麽用,在路上我也教過你們,你們隻是沒有實習的機會。現在機會來了,外麵喪屍鳥很多,喪屍也不少,一會兒你們不用下去,隻要把窗戶打開一個,兩人守好一個窗口,把外麵能看得到的喪屍跟喪屍鳥,全部打下來,能打多少是多少。這樣的機會難得,你們要盡快熟練槍法。”

說著他又找出一大堆子彈,放在兩人旁邊的桌子上,“千萬不要出去,我跟‘鴻鵠’走後,不管誰來也不要開車門,等外麵安定下來,我會來接你們下車。”

把武器交到兩人手裏,蕭銘來到駕駛室,對著開車正繞彎子接近的‘鴻鵠’說,“不要再近了,子彈不長眼,小心被自己人傷到。我們自己靠上去,你把作戰服穿上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