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秦炎也不矯情,直接開門見山的提問了:“前輩也知道,我與靈兒現在,已是過街老鼠,無法在修仙界立足,而我們兩人可不想束手就縛,接下來應該如何?不知道前輩可有什麽錦囊妙計教我?”

秦炎擺出一副虛心求教的神色。

對方點點頭,對這個問題一點也不意外,似乎早就打好了腹稿,於是胸有成竹的開口道:“對你們兩人來說,形勢確實有些不妙,想要化解危機,妾身這裏有兩點建議。”

“前輩請說。”

秦炎不由得精神一振的開口了。

“首先你們要以最快的速度,盡可能的提升實力,修仙界強者為尊,如果你們足夠強大,所有的危機,不過是浮雲而已,自然迎刃而解了。”

秦炎默然不語,這個建議當然沒問題,不過卻是廢話,實力的重要性如何,他怎麽可能不清楚,不過短時間想要提升,哪兒有那麽容易?

當然,秦炎肯定會這麽做。

這一點是毫無疑問的。

不過失望之餘,秦炎很快醒悟,對方之所以特別提出這個問題,其實並不是廢話,她是在給自己加油打氣,告訴自己實力強了,就能化解危機,所以不要將希望放棄,也不要自暴自棄。

想到這裏,秦炎大是感激,忙點了點頭:“多謝前輩鼓勵,晚輩會努力,爭取能夠快速的提升自己的實力。”

見秦炎理解了自己的苦心,宮裝女子嘴角邊不由得流露出一絲笑意,孺子可教,這小子好聰明,將靈兒托付給他,自己也放心。

“不知前輩的另一個建議是什麽?”

此刻秦炎已徹底放下了心中的戒備,誠心誠意的請教對方。

“三十六計,走為上計,這裏既然危險,那就離開。”

秦炎再次陷入了沉默,這個建議與自己的打算不謀而合,問題是,雲州麵積廣闊,想要離開,不是那麽容易的。

不過當他抬頭望去,卻發現對方的嘴角邊帶著笑意,秦炎心中一動:“如何離開雲州,還請前輩教我。”

“當然是靠傳送陣了。”

“嗯。”

秦炎點點頭:“這點我也心裏有數,不過小子見識淺陋,並不知道,這種超遠距離的傳送陣,什麽地方才會有?”

“化羽宗。”

“化羽宗?”

秦炎一怔,這個名字有些耳熟,他略一思索,很快就有了收獲,臉色大變的開口:“雲州第一仙門?”

“不錯。”

宮裝女子點了點頭:“超遠距離的傳送陣,即便在靈界,也是稀罕物,人界更不必說,普通的門派家族,當然不可能擁有,我所知道的,也唯有化羽宗。”

“該門派傳承自上古,據說與靈界,也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所以,才能擁有這種寶物,不過如你所言,靈州麵積極廣,超遠距離的傳送陣,是否隻有這一處,我也不清楚,或許別的地方也有,然而這就不是我所能夠知道的。”

“嗯。”

秦炎點了點頭,隨後深深一揖:“多謝前輩,這個情報,已是幫了我的大忙。”

“不用謝。”對方的嘴角邊流露出一絲苦笑,有些慚愧的說:“靈兒是在我身邊長大的,就如同我的女兒一樣,可我現在卻沒有辦法守護她,心中很是不安,這丫頭天真爛漫,以後還要拜托你。”

“放心,隻要我還有一口氣在,就會保護靈兒平安。”

“好,我相信你。”

對方嘴角邊流露出幾分笑意:“我能幫到你的不多,隻有一個建議。”

“前輩請說。”

“雖說離開雲州就會安全,但你們現在實力太弱,尤其是靈兒,才金丹期,這會拖累於你,所以,我的建議,是重新尋找一隱蔽的場所,先修煉一段時間,最好靈兒能夠將元嬰境界突破,然後你們再商量考慮,如何離開雲州的問題。”

“嗯。”

秦炎點點頭,這是很中肯的建議,與自己的打算,可謂是不謀而合。

那宮裝女子並沒有待多久,畢竟便是她自己,也不知道被多少雙眼睛盯著,這次也是費盡千辛萬苦,才神不知鬼不覺的來到此處。

但若是停留的時間久了,說不定卻會帶來變故。

所以吩咐了應該吩咐的東西,此女便要告辭離去。

“風姨。”

靈兒自然是極為不舍。

而那宮裝女子又何嚐不是,不過天下無不散的宴席,自己留下來,不僅於事無補,反而容易引來關注,給他們招災惹禍。

“傻丫頭,別哭,好好修煉,保護好自己,隻要活著,平安無事,總有一天,我們會再見麵的。”

臨走前,宮裝女子又拿出了幾張靈符,這是她精心製作,裏麵封印的法術的威力,相當於她的全力一擊,除此以外,還有符寶。

“這些東西收好,留著防身之用。”

“謝謝風姨。”

“傻丫頭,與我還客氣。”

宮裝女子歎了口氣,沒有回頭,她怕自己舍不得走,隨後渾身青芒一起,化為一道驚虹,風馳電掣的離開了此地。

秦炎目送著對方離開,心中也有些感歎,耳邊,卻有對方的傳音飄了過來:“小友拜托了,請幫我照顧好那丫頭。”

“我會的。”

秦炎在心中默默的回了一句。

隨後,他看了一眼滿臉傷感的少女,輕輕的歎了口氣,時間緊迫,秦炎也來不及多說,他轉頭回到洞府,開始收拾東西。

對方能找到這裏,雖然是因為追蹤標記的緣故,不過也證明,眼前這座洞府,如今已經不安全了。

也許很快,就會有更多的修仙者到來。

而他們,可絕不是來為自己提供幫助,所以,盡快離開這裏,就是唯一的選擇。

“靈兒,該走了。”

秦炎動作很快,半個時辰後,就與小丫頭一起離開。

而事實證明,秦炎的判斷沒有錯,就在他們離開後,不過小半天的功夫,一團黑色霧氣,就由遠及近的來到了這裏。

少頃,濃霧散開,一身穿黑色長袍,臉色蒼白,大約五十餘歲的中年人,身影漸漸的清晰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