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秦炎身形一閃,已撲向了他的另一名同伴。

打的主意自然是擒賊先擒王。

那雙目細長的中年男子,見自己實力不弱的同伴,幾乎是瞬息之間,就被製伏,臉上不由得露出驚駭欲絕的神色,但他當然不會束手就縛。

前車之鑒不遠,他先往身上拍了一張防禦的符籙,隨後,接連幾道法訣打出,祭出一柄短斧惡狠狠地劈向秦炎的頭顱。

反應也算迅速,然而招式卻疏乏可陳,秦炎自是不懼,如法炮製,依舊一指點出。

眼看手指就要與斧麵相觸,那中年男子眼中露出一絲計謀得逞的神色。

“給我破!”

伴隨著他一聲大喝,轟然一聲巨響傳入耳朵,那短斧居然自己爆炸掉了,頓時一團巨大的光暈亮起,將秦炎整個人一下子吞沒了進去。

“哈哈蠢貨,區區一個煉體者,以為自己真的非常了不起麽?”

那雙目細長的中年男子不由得意的大笑起來了,自己的同伴便是這樣被對方製伏,他明明在一旁看得清清楚楚,他又怎麽會傻乎乎不加防範,直接步其後塵呢?

當然要將計就計,將對方帶入到自己的陷阱裏,為此他不惜舍棄了一件靈器,不過絕對值得,就算是煉體者,這麽近的距離,被如此可怕的爆炸吞沒進去,也絕無幸免之理。

就算勉強活下來,身受重傷,那也是免不了的。

如此就沒有了反抗之力。

這個戰術很不錯,不得不說,修仙者中就沒有一個是傻的。

不過很快他就笑不出了,那爆炸的光暈散開,秦炎毫發無損的出現在了他的眼簾。

“怎麽可能?”

中年男子瞪大了雙目,表情就與白日見鬼相差仿佛,那短斧爆炸的威力自己心裏有數,就算煉體者肉身強橫,也絕不可能毫發無損。

而他看得清清楚楚,對方明明沒有祭出任何防禦的寶物。

百思不得其解是最好的描述。

趁著這一愣神的功夫,秦炎已衝到了他的近處。

於是絲毫懸念也無,中年男子渾身的法力已被封住,雖非動彈不得,但已虛弱得與一普通的凡人差不多。

整個過程兔起鶻落,說來繁複,其實不過瞬息的功夫,兩名築基後期的修仙者幾乎是一個照麵,即被製伏。

秦炎在來雲州以前,經曆了差不多近五十載的刻苦修煉,原本實力就可力敵金丹老祖,如今各項本領,更是被他鍛煉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

區區築基修士在他的眼裏已是不值一提,所以才有這看起來非常嚇人的傲人戰績。

三名修仙者,如今隻剩下了一個,那年輕女子的臉上露出震撼之色,自己的本領自己心裏清楚,在同伴中最弱,事已至此回天乏術,但她又不願束手就縛,一時間滿臉糾結猶豫的神色。

倒是那銀髯老者,震撼之餘,反應則要快得多,已悄無聲息地準備鞋底抹油了。

“且住,事到如今,道友你以為還有機會跑得了麽?”

秦炎並沒有追,而是表情平淡的回過頭,如今就要看對方是不是識時務了。

那銀髯老者歎了口氣,到底還是沒有做出不理智的選擇,畢竟雙方實力差距懸殊,很明顯自己是不可能跑得了的。

他的眼中閃過一絲油滑之色,滿臉微笑的開口了:“道友真是了不起,神功蓋世,多謝出手相助,天材地寶能者居之,那紫丹果理應該歸你所有,小老兒,這就先告辭了。”

“告辭,你想去哪裏,我有讓你走了麽?”

“道友這話何意,我與你無怨無仇,還主動告訴你關於紫丹果的消息,莫非道友想要卸磨殺驢?”銀髯老者的表情又是戒懼,又是生氣。

秦炎哭笑不得:“少在這裏給我裝無辜,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玩的是什麽把戲,且不說,我不知道紫丹果的消息是真是假,就算是真的,你說出來,也僅僅是為了把水攪渾,拉我做墊背,你好逃跑而已,哪裏又安了什麽好意?”

“道友,你誤會了。”

自己的用心被一語道破,銀髯老者的臉上閃過一絲尷尬之色,但隨即便矢口否認。

他心裏在暗暗叫苦,這小子究竟是從哪裏冒出來的,不僅實力驚世駭俗,連頭腦都如此的聰明,居然在倉促之間,一眼就能識破自己的計策。

他當然不會承認,而秦炎也不以為忤,開口道:“你們四人都不能走,說說吧,那紫丹果究竟是怎麽回事?不過我提醒諸位一句,說話之前,最好想想清楚,誰若敢謊言欺騙於我,別怪秦某心狠手辣,送他去陰曹地府。”

……

很快,過去了一盞茶的功夫,秦炎已弄清楚了前因後果。

形勢比人強,何況能修煉到築基,眼前的,就沒有一個會是傻子,或者說不識時務。

很明顯,雙方實力差距懸殊,自己這些人不僅沒有反抗之力,而且如今已落到了別人的手裏,這時候再留著寶物的消息又有什麽用處?眼前首先應該考慮的,是如何不將這神秘的修士激怒。

活著,才是最為優先的選擇。

於是他們慫了,或者說很識時務。

沒有人撒謊,反而是爭先恐後的開始講述,你一言我一語,很快便說清楚了事情的經過。

其實一點都不複雜。

簡單的說,就是他們雙方四處尋找寶物,結果幾乎是同一時間,發現了那紫丹果,雙方都大喜過望,但也因此陷入了爭搶。

銀髯老者孤身一人,於是肯定打不過對方,三人為了怕消息泄露,可不僅僅滿足於打退那家夥,還想著要將其滅口,於是便有了秦炎剛才所看到的那一幕。

說完這些,四名修仙者的臉上,不約而同的露出極為擔心的神色,推己及人,這麽珍貴的寶物,換做自己是秦炎,會怎麽做?

為了避免麻煩,滅口當然是最好的選擇。

於是他們苦苦哀求起來了,賭咒發誓,保證秦炎放他們離開,他們絕不會泄露消息。

盡管這樣的說辭,他們自己也不相信。

麵對四人的懇求,秦炎嘴角邊露出一絲笑意:“都起來,誰說我要將你們滅口,放心,我不僅不會殺了你們幾個,還會給你們許多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