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會這樣呢?

靈丹界究竟發生了什麽?

這是最讓幾位元嬰老怪百思而不得其解的。

幾個門派綜合下來,差不多就是一半左右的戰損率。

如今才僅僅過去了七日,還有三天,尤其最後一日,靈丹界第三層開啟,那才是爭奪最為激烈之時。

這樣說吧,就算是古劍門精英盡出,這樣慘烈的損失,也是極為少見的。

可事實清清楚楚,古劍門及其關係不錯的幾個大派,根本就沒有派弟子進入,這樣的損失就真的有些說不過去了。

畢竟對手隻有散修,以及那些中小門派的弟子。

他們有什麽本事,能給幾大門派造成這樣的損失?

簡直就是不可思議的事。

饒是元嬰老祖們見識廣博,此刻也是百思不得其解的。

究竟發生了什麽?

“我倒是有一個猜測。”就這樣沉默了一會兒,落荒宗的枯葉老祖,有些遲疑的開口了。

“哦,道友有什麽見解,快說。”

其他幾人不由得大喜,紛紛回過頭顱,然而枯葉老祖的臉上卻露出幾分為難之色,一副不知從何說起的神色。

“道友這是幹什麽?”

“不錯,我等相識已有數百年之久,彼此交情深厚,難道還有什麽話不好開口。”

其他幾人,見枯葉露出一副欲言又止的神色,詫異之餘,不由得怫然不悅起來了。

“並非老夫有意賣關子,隻是下麵所說,有些驚世駭俗,而且也僅僅是我個人的猜測,並無證據,所以若有得罪之處,還望幾位不要見怪才好的。”

“我說你這老家夥,什麽時候變得這樣婆婆媽媽了?”

“就是,我們現在隻是在討論問題,就算說錯了,又會有誰來怪你?”

……

越是如此,其他幾位元嬰修士越發好奇,不由得連聲催促。

話說到這一步,枯葉老祖自然不好再藏著掖著,歎了口氣:“這次尋寶,並沒有古劍門的修士參與,對手疏乏可陳,會造成這麽大的損失,我思來想去,原因恐怕隻有一個……”

“什麽?”

“你們說會不會是靈丹界中發生了什麽變故,我們幾派的小輩互相之間打起來了?”

“不可能,我們幾派向來交好,那些小輩又不是不知道,何況出發前,我們還有叮囑,讓他們進去以後,好好合作,至於金丹果,采摘出來以後,會有我們這些老家夥,商量著如何分配的。”

“不錯,既不爭搶寶物,彼此又有交情,你說他們在裏麵自相殘殺做什麽?”

“話雖如此,但修仙界可是光怪陸離,誰知道靈丹界中究竟發生了何事?如果不是那些小輩自己打起來,我實在想不通,為何會有這樣的損失?”枯葉老祖卻不服氣:“那你們說說,什麽情況下,會發生現在這樣的變故,戰損莫名其妙都接近一半了。”

“這……”

其他人瞠目結舌,這原本就是他們百思而不得其解的。

“你們說散修中會不會出現了一位超級強者,實力遠勝同輩許多,驚才絕豔的人物,比如說天道築基……”疾風真人提出了自己的猶疑。

“不可能吧,天道築基在雲州雖然沒有絕跡,但也少見以及,用鳳毛麟角來形容,一點也不為過,隻有那幾個傳承自上古的龐然大物才擁有的,而那幾個門派,可都並不是位於天星修仙界裏,而是待在雲州真正的繁華之所,仙山福地,他們怎麽會來這裏?”

“我也不相信,因為退一萬步,就算是那幾個門派的天才弟子,傳說中的天道築基,也沒有這樣的本事,畢竟我們幾派,雖然及不上那些傳承自上古的龐然大物,但也絕非泥塑紙糊,我們五派加在一起,隕落了上百名的修士,天道築基一個人不可能做到的,你不要告訴我,他們是組隊來到此處……”淩空仙子的臉上露出不以為然的神色。

其他人點了點頭,承認分析有理,繼續討論下去,卻依舊是不得要領。

人人愁眉苦臉,卻又無可奈何,畢竟弟子們在靈丹界,既傳遞不出消息,他們也提供不了任何幫助。

事到如今,也唯有耐心的等待了。

但很顯然這一次任務是失敗的,即便最終得到了所有的金丹果,損失之大依舊是幾派所不能承受。

……

而這一切秦炎自然是始作俑者,進入靈丹界的散修實力疏乏可陳,而且互不統屬,各自為戰,麵對五大門派的攻擊,根本就沒有還手之力,自然也就對他們造成不了多少殺傷。

如果沒有秦炎,以百巧穀為首的幾大門派,將如同砍瓜切菜一般,輕易取得勝利。

而不會像如今一般進退維穀。

但作為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秦炎卻覺得,如今的局麵根本就不是自己的錯。

怎麽說呢?他可以發誓,自己絕對沒有與幾大門派為敵的意思,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見到幾大門派的修士,沒有一次是他主動上前挑釁地。

要怪就怪這些家夥不知死活,自己大不了也就是沒有繼續隱藏行跡,可這些家夥一看見自己,卻不帶絲毫考慮,毫不猶豫的就要置於自己於死地。

他隻是被動應戰而已。

雖不想與幾大門派為敵,但也沒有站著讓他們打的道理。

而既已動手撕破臉皮,秦炎當然也就不會去做那手下留情的蠢事,畢竟生死殺伐,就沒有情麵一說,你將其放過,對方不僅不會感激,反而會想方設法,思量著如何置你於死地。

既然如此,還不如滅口來得痛快一些。

既然敢向自己動手,那就要有隕落的覺悟。

當然,秦炎這麽做也是有底氣的,易容術加化魔丹,隻要不使用那幾招十分明顯的招牌絕技,對方事後,也絕對找不到自己。

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運氣不好,秦炎發現自己隻要不是很刻意的隱藏行跡,就總是很容易與幾大門派的修士迎麵撞在一起。

關鍵是這些家夥就沒一個想過河水不犯井水,無一例外不將自己當做普通的散修,以為自己好欺負,然後便喜氣洋洋的衝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