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生了什麽?

不論顏皓還是薑雁皆瞠目結舌。

整個過程兔起鶻落,不過一個呼吸的功夫。

然後讓他們陷入苦戰,甚至即將隕落的五名修魔者,就不約而同的魂歸地府。

得救了。

然而兩人依舊有點不敢相信這一幕。

那五位魔修的實力他們一清二楚,居然被秒殺,來者的實力那得多麽可怕。

是援兵嗎?

在千鈞一發之際趕到了此處。

而且出手的還是金丹老祖。

念及至此,兩人的臉上不由得露出大喜過望之色。

然後不約而同的對著遠方的空氣行了一禮,恭敬說道:“晚輩顏皓(薑雁),多謝長老出手救命之恩。”

顯然,他們是將秦炎當成了天符山的金丹老祖。

不過卻絲毫回應也無,兩人略感詫異,但也沒有多想,恭恭敬敬的站在原地。

另一邊那身穿灰袍的男子則是勃然大怒,剛才那火紅色的劍氣來得太過突兀,以至於他也來不及作出反應,隻能眼睜睜看著幾名手下在自己麵前隕落。

心中的憤恨自不必說,此刻霍然轉過頭顱,一聲暴喝:“藏頭露尾的家夥,莫非你就隻敢躲在暗處?好,既然你不現身,那就讓本座將你揪出來好了。”

話音未落,他的臉上閃過一絲猙獰的笑容,右手抬起,魔氣匯聚,隨後一臉盆大小的黑色火球,如流星般帶著長長的尾焰,劃過天際,飛向大約數十丈外的一塊巨石。

轟!

巨響傳入耳朵,這看似普通的一擊,威力卻讓人乍舌,方圓畝許的範圍被夷為了平地,一巨大的土坑映入到了眼簾裏。

不愧是金丹老祖,隨手一擊,便是普通的築基修士所無法企及。

然而卻落在了空處,一個人影在半空中顯現而出,這不是秦炎第一次麵對金丹級別的老怪物,但與以前的經曆不同,這回他的表情平靜無比,一個大境界的差距卻似乎沒有給他帶來任何的壓力。

“楚,楚師弟?”

秦炎顯露的依舊並非自己的真麵目,而是使用了玄陰擬容術。

雖然一別數載,顏皓又怎麽會對他有所忘懷?畢竟當年顧家一役,秦炎的表現可是十分搶眼,不論前麵製定計策,還是後來同顧家老祖鬥法,秦炎一個人起到的作用,毫無疑問都遠超他們兩人許多。

說實話,顏皓甚至有那麽一點嫉妒,但更多的還是衷心佩服。

可惜天妒英才,這位楚師弟築基成功以後,第一次執行宗門任務,便遇上了魔雲宗的金丹老祖。

隨後便沒有了下落。

據說是因為他的表現十分搶眼,那金丹魔修欲除之而後快。

一築基初期的修仙者,被金丹級別的老怪物追殺,結果如何顯然是沒有懸念的,雖然沒有人親眼目睹他是否隕落,但顯然也沒有必要去繼續探究了。

當初聽聞此事,顏皓也不由得一陣唏噓,心中頗為難過,萬萬不曾想今天在這千鈞一發的時刻,卻再一次見到早該隕落的楚師弟了。

他居然還活著!

顏皓一呆,不由得又驚又喜了起來。

築基中期!

神識掃過,顏皓的表情更不由得流露出幾分駭然之色,要知道三人當初是一起得到的築基靈符,而自己也是最先使用最早完成築基的一個,算算時間,距離現在過去了還不到七年。

自己能修煉到築基初期頂峰,說實話,除了努力,運氣也占了很大因素,這幾年外出執行任務,雖然經曆了不少危險,但收獲也是十分豐厚,故而修煉速度遠勝一個人在洞府內閉關苦修。

沒想到這位楚師弟卻更勝一籌!

他是如何從那位金丹魔修的手裏逃脫?又是怎麽樣在這麽短的時間裏麵修煉到築基中期了?

一瞬間,顏皓腦海裏便有無數念頭轉過,不過好奇歸好奇,他當然不會在這種時刻去尋根究底。

而是遊目四顧,尋找起金丹老祖,畢竟能夠一招秒殺掉五名築基期的修魔者,他想破頭,也不會將這樣的戰績同秦炎聯係。

一定是有本門的前輩潛伏在側,問題是他人究竟在哪裏呢?

將神識放出,結果自然是沒有半點收獲,臉上不由得流露出幾分迷茫的表情來了,畢竟事情都到了這一步,繼續藏在暗處顯然沒有半分用途,這位前輩師叔究竟是怎麽想的?

顏皓心中疑惑,而那名身穿灰袍的魔雲宗長老表情就更加古怪了。

他一擊不中,現身的,居然是一名築基中期的小家夥,這就有些不可思議,畢竟剛才那道紅色的劍氣確實是從這個方向飛射出來地。

敵人究竟躲在哪裏?

還有這築基中期的小子為何能夠閃開自己的攻擊?

一時間他心中充滿了猶疑。

將神識放出,自然沒有半點收獲,於是他回過頭,上上下下打量起秦炎來了,難道這家夥扮豬吃虎,他其實是以金丹期修士假冒的?

然而這個念頭僅僅在腦海中一閃而過,就被他毫不猶豫的否定了,修仙界奇功妙法無數,雖然確實不乏一些手段,可以隱藏自己的修為與氣息。

但那都有一個前提,出其不意!

換句話說,就是要對手沒有注意到的時候才可以。

像眼前這麽近的距離,自己又放出神識探測,除非對方修為遠勝於己,已經達到了元嬰期,否則是不可能瞞天過海地。

而一點,這顯然沒有可能,所以眼前這家夥確確實實就是一築基中期的存在罷了。

真是見鬼了,那剛才那道可怕的火紅色劍氣是誰發出來地,那家夥人又去了哪裏?

一時間他疑神疑鬼,遊目四顧,生怕有人隱藏在暗處,趁自己不備突施偷襲。

“不用找了,剛才那五個家夥,全都是死在我的劍下。”既然已經卷進這次危機,當然不可能有善了的結局,於是秦炎幹脆大大方方的承認了自己的實力。

“什麽?”

然而他這番話簡直驚世駭俗,就如同將一瓢冷水潑進滾燙的油鍋,在場的幾人無不驚得呆了,顏皓與薑雁的表情且不說,便是那見多識廣的灰袍魔修也不由得愣住,轉過頭,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