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你這小家夥雖然很對我的胃口,但誰知道是不是口腹蜜劍之徒,所以我當然要做一番防範了。”

“防範?”

秦炎哭笑不得:“大王,我對你是忠心耿耿的,何況退一萬步說,就算我有二意,又豈敢對大王您不利?”

“我不過是一小小的妖將而已,您一根指頭就能碾死我,這防範什麽的實在是沒有必要。”

“哈哈,你誤會了。”

那青袍妖修仰天大笑:“我當然不是擔心你害我,你就是有這個賊心也沒這個賊膽,何況我又怎麽會害怕一小小的妖將呢?”

“那您是……”

秦炎越發有些迷糊,一時也不明白對方這麽做的目的,可笑自己剛才還嘲笑對方蠢笨來著,如今看來是太過夜郎自大了麽?

“我不擔心你害我,而是懷疑你是否心口如一,真的安心做我的手下,別我前腳剛離開此地,轉眼你就給我來個溜之大吉。”

那青袍妖修的嘴角邊流露出幾分笑意,斜瞀著秦炎,看得他是冷汗淋漓。

自己的心思竟被他猜了個透徹,這究竟是巧合,還是對方真有這麽厲害呢?

當然表麵上,秦炎是絕對不會承認的,露出一副氣憤又委屈的神色:“大王,你冤枉我。”

“哼,是不是冤枉可不好說,總而言之,做一些防範總沒有錯。”

那青袍妖修的臉上露出一絲冷笑之色:“放心,本王隻是在你的身上種下了一道追蹤的標記而已,你如果離開這裏百裏,我自然便會有所感應,除此以外,並無其他的害處。”

“你不用擔心,隻要你不背叛我,我以後還會給你許多好處,而你如果三心二意,做了口腹蜜劍之徒,嘿嘿……”

對方威脅的話沒有多說,也根本用不著,畢竟他一看就是心狠手辣之徒,背叛其的下場自然是不言自明了。

“大王放心,能做您的手下,那是三輩子修來的仙福,小的又怎麽可能心存二意呢?”

心思被對方看破,青年心中自然是驚怒交集,但表麵上可不敢露出分毫不敬之意,繼續大拍馬屁。

“嗯。”

對方聽了臉上露出滿意之色,擺擺手:“這方圓百裏你隨便活動,平時想幹什麽幹什麽,等到有事,我自然會召喚於你。”

說完渾身青芒一起,以驚人的速度消失在了原地。

沒錯,他的速度驚人以極,顯然是有意顯擺,用這個方式來警告秦炎,別心存僥幸,麵對一飛禽類的妖帥,你不可能有機會逃出生天。

望著對方的背影消失,秦炎臉上露出幾分苦笑之意,這次還真是剛出虎口又入狼窩。

如今究竟該怎麽辦呢?

他雖然能夠化身妖魔,但卻是貨真價實的人類修仙者,當然沒什麽興趣,一直待在這妖族的領地。

一不小心身份暴露,那便是萬劫不複的結果。

可現在想要離開,明顯是千難萬難。

罷了,事到如今,鬱悶也沒有用途,唯有走一步看一步,有道是天無絕人之路,不管怎麽樣,至少暫時沒有了危險,能從一金丹期魔修的手中將性命逃脫,自己還有什麽不滿足。

這樣一想,秦炎頓時心平氣和。

畢竟最危險的時刻,他已經努力熬過來了。

總會有辦法的。

隨後他遊目四顧,開始打量眼前的景色。

你還別說,當真是風景如畫,靈氣充足,自己剛才的誇讚並沒有分毫的違心之處。

“看來要在這裏住一段時日了。”

秦炎自言自語的聲音傳入耳朵,隨後便開始尋找合適的地方,準備開辟一臨時的洞府。

很快便找到了合適之處,而且是現成的。

在前方小山的山腰之處,有一個洞窟,秦炎飛了過去,裏麵十分寬敞。

唯一的瑕疵便是稍微簡陋了一些,但這點沒關係,自己隻要動手做一些改裝就可以,也花不了多久的功夫。

隻見他將右手抬起,由指間飛射出一道勁氣,刺啦,如切豆腐,妖氣過處,原本凸凹不平的山壁,頓時變得光滑平整了。

秦炎臉上露出滿意之色,雙手繼續揮舞,一道又一道的進氣,由指尖飛掠而出。

就這樣,僅僅花了小半個時辰的功夫,秦炎就將那簡陋的洞窟,改裝成了一小型的洞府。

雖然算不上華麗,但是該有的臥室、練功房,甚至藥園,都一應俱全。

隨後秦炎從懷裏拿出一張靈符,揮手將其祭出,那符籙無風自燃,虛空中隱隱出現了一八卦圖案,變大到畝許方圓,將整個洞府都籠罩在了其間,隨後消失不見。

不用說,這是一張陣符,防禦力談不上有什麽令人稱道之處,但僅僅用於防止別人的窺探,則是完全足夠了。

做完這一切,秦炎鬆了口氣,隨後渾身青芒一起,整個人變得青光琉璃,過了幾息,當光芒散去,那身形高大的妖將已然消失,取而代之是一相貌平凡的少年映入眼簾。

“呼。”

秦炎舒了口氣,雖然他能憑自己的心意,化身妖魔,而動用妖魔之軀,也沒有什麽時間的限製,但他畢竟是人類修士,如果可以,也不想一直保持妖魔的形態來著。

前幾天是不得已,如今不用擔心身份暴露,當然會第一時間收回妖魔之軀。

隨後他開始休息,沐浴更衣,美美的睡上一覺。

畢竟這幾天被那金丹期的魔修追殺,為了將其擺脫,自己可是使盡了渾身解數,無論體力法力還是整個人的精神,可以說都已到了極限的地步。

如今需要休息恢複,至於接下來的麻煩,等睡醒了再做定奪。

而他這一覺,足足睡了三天。

醒了以後,又從儲物袋中取出食盒,雖然作為築基修士已可辟穀,但別忘了自己修煉的《百勤玄蟻功》,其中的一大要則,就是大吃大喝。

所以辟穀是不可能辟的,這輩子都不可能。

吃飽喝足,才有心思與體力,去想怎麽解決眼前的難題。

就這樣秦炎又花了兩個時辰的時間吃飯,眼前的食盒都堆成了小山,臉上才露出滿意之色,拍拍肚皮:“終於吃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