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不成真是自己誤會對方了?

莫非師尊真有本領,讓自己可以不用付出任何代價,就能夠暫時進階到通玄期?

一個個念頭在梁嘯天的腦海中浮現而起。

雖然這聽上去有些不可思議,但自己這位師尊確實來曆非常的神秘,或許他真有這樣的本領,那也是說不定地。

罷了,死馬當作活馬醫!

何況此時此刻,自己原本已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簡單的說就是沒得選擇,所以哪怕此刻,他依舊有些將信將疑,卻也隻能選擇相信眼前的石頭了。

不然怎麽辦?

疑神疑鬼自己的下場會更慘!

……

發生在這裏的事情且不提,此刻,梁嘯天心中的糾結與忐忑,其他人自然是並不知曉地。

此刻,不論是古劍門的修仙者,還是那冷靜下來的薛老魔,臉上的表情都滿是疑惑。

其實別說他們了,就算秦炎,也想不明白梁嘯天此舉,究竟有何用意?

是,這小子以前是喜歡裝逼,但實際上卻是很懂得分寸地,凡事絕對不會不顧及後果。

所以這一次他做出這種出人意表的選擇,難道是有什麽倚仗麽?

可短短的一個時辰,他又能夠做什麽?

秦炎百思不得其解,不過也隱隱感覺到,這件事情多半與自己留在他那兒的那塊石頭有關係。

否則就梁嘯天那小家夥,多半是不可能有那麽大的膽子的。

當然,這僅僅是猜測,具體情況如何,秦炎一點也不清楚。

他也不著急,反正也就短短的一個時辰而已,自己也無需做什麽,答案很快就會揭曉的。

此刻大部分修仙者的想法,也都與秦炎差不多,好奇歸好奇,但大家也確實沒有什麽別的主意,所以耐心等待就成了唯一的選擇。

當然,也並非人人都是如此,例外的情況總是有的。

比如說,薛老魔。

他就有些坐立不安,但別誤會,這老怪物可不是害怕與忐忑,而是由於,這家夥是一個急性子來著。

作為通玄境界的強者,這老怪物向來是頤指氣使慣了,什麽時候被人如此的小看過?

剛才梁嘯天的那一番言語,簡直將他的肺都要給氣炸了,恨不得現在就衝上去,狠狠的教訓一頓那小家夥。

可想法固然是沒錯,但他剛剛已經答應了對方,必須要給一個時辰作為緩衝才行的。

言猶在耳,怎麽好意思食言而肥?

何況那樣做豈不是顯得自己怕了?

所以他別無選擇,隻能傻乎乎的在這裏等著。

憑心來說,一個時辰,真的不長,尤其是對於他們這種境界的修仙者,說彈指一揮間也不為過。

原本很快就能夠過去,可或許是因為他想要打對方的心情太過急迫,所以此刻的感覺簡直就與度日如年相差仿佛。

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急得就如同熱鍋上的螞蟻。

“別急,短短的一個時辰而已,沉住氣!”

他在心中如此這般的告訴自己,然而效果卻差強人意,就他這暴脾氣,想要冷靜下來是不可能地。

也別做徒勞的努力,隻能在那裏幹著急。

而除了薛老魔,一旁柳長老與吳長老的表情,也好不了什麽,二人同樣是一臉緊張的神色。

畢竟,普通的弟子可以心安理得的等待結果,但他們二人,作為留守在總舵的長老,在掌門不在的情況下,必須對本門的安全負責。

原本形勢就很危險了,不曾想,那梁小子又整出這麽大一個幺蛾子,出了事情,誰扛得住?所以他們二人要說不緊張,那百分之百是騙人的。

這薛老魔一看就是頭腦簡單,做事情不考慮後果的那種家夥,而這種情況下,恰恰是這種人最不好對付的。

萬一梁小天根本就是在胡言亂語,以眼前這老怪物的暴脾氣是絕不會放過他地。

到時候自己兩人怎麽辦?

難道眼睜睜看著薛老魔殺了那小家夥?

那梁小子雖然喜歡胡鬧,但卻是本門的掌門大弟子,如果在古劍門總舵,讓人當著自己二人的麵給殺了,你說這事兒說出去丟不丟臉?

讓其他人怎麽看待自己二人與古劍門?

待掌門回來又會怎麽說,兩人簡直無法想象,這件事情可能帶來的嚴重後果。

越想越怕,臉都白了!

可道理是這樣沒錯,但問題是誰又理解,此時此刻,他們二人在這種情況下,所麵臨的處境與難度?

他們不是不想管,可問題是,技不如人,又能夠怎麽辦?

就一句話……打不過!

不過雖有客觀理由,但他們倆當然也不可能什麽都不做,如其他人一般在旁邊看戲的。

畢竟職責所在,哪怕再難,也得想辦法解決這個難題。

至少得努努力!

柳吳二人都知道這個道理,所以接下來他們倆就開始了商議。

雖然剛才,他們兩人之間也發生了一些不愉快與衝突,但如今大敵當前,自然是誰也顧不上再去計較了。

孰輕孰重,兩人還是拎得清地,如果不能想辦法解決眼前的難題,古劍門的這長老之位,他們簡直都不好意思再做下去。

“柳師弟,對於那梁小子你了解多少,你覺得他是真有把握,還是在胡言亂語?”吳姓老者開口了,他已經有些沉不住氣。

“師兄問我,我有哪裏曉得?”柳長老歎息,臉上滿是苦笑之意。

他覺得自己最近真的是太過倒黴,除了機緣巧合,意外進階到通玄期,其他的,就沒有一件事情能夠讓他感到順心如意。

與秦炎間的恩怨且不提,剛剛還莫名其妙與吳師兄起了衝突,好不容易兩人間的關係稍有緩和,得,那不開眼的薛老魔卻又打上門來了……

我究竟招誰惹誰了?

最近就仿佛被數之不盡的黴運給纏上了似的。

如今柳長老隻感覺非常的頭疼。

聽對方問起,他哪兒知道那姓梁的臭小子究竟打的什麽主意?

區區一初入煉虛的小家夥,居然敢不將通玄大能放在眼裏,這簡直就是活膩了,不知道死字是怎麽寫地,愚蠢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