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拜你為師,有什麽好處?你能教我什麽?該不會是讓我學,要怎麽樣吹牛?可你這方麵的本領又勝不過我,我們剛才比試的結果可是平分秋色。”

“誰要教你吹牛了?”

那石頭被梁嘯天的問題,給噎得翻了個白眼:“吹牛靠的是天賦,要臉皮厚才可以,後天想學,雖然也不是不行,但往往卻是事倍而功半,何況你小子已經這麽不要臉了,我還能教你什麽?”

“喂,有話就好好說,我懷疑你是在罵我。”梁嘯天頓時有些不樂意了。

“不用懷疑,我就是在罵你!”

那石頭倒是十分坦誠,也不藏著掖著。

“你憑什麽罵我?我還沒答應你,現在你就不是我師傅,你罵我,信不信我也罵你?”

秦炎扶額,他感覺自己要瘋了,剛才還在吹牛裝逼,現在怎麽切換成了,你如果罵我,那我也就罵你的,小孩子吵架模式?

這畫風轉變得太突兀,秦炎真的有些不太適應來著。

而且你一塊石頭居然也想收徒?

當然,這不是重點。

現在的關鍵是,這塊石頭是自己所擁有的寶物,你如果受收梁嘯天為徒,那是不是意味著,這寶貝的所有權,就要轉移到那姓梁的臭小子的手上了?

那自己豈不是虧大了?

要知道自己今天來到這裏,是要請梁嘯天幫忙,而不是打算白白送給他寶物。

這件事情的結果到最後,該不會是自己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想到這裏,秦炎的臉色頓時變得有些難看起來。

“放心,姓秦的小家夥,本仙石即便收徒,但也同樣不會虧待你的。”

令人意外的是,他還沒有開口,那邊石頭的聲音便已然傳入了耳朵,看不出眼前這家夥,倒非常的擅長察言觀色。

“哦,那你準備給我什麽好處?”

秦炎也不客氣。

屬於自己的利益就要盡力去爭取。

“你想要什麽?”

那石頭反問的聲音傳入耳朵。

“行了,道友既然這麽說,那我懶得同你廢話。”秦炎臉上露出不耐煩的神色:“這一次,聽你們倆吹牛便已經耽擱了太多的時間,所以幹脆點,你不是收走了那什麽柳長老的寶物,不如將它送給我。”

“哼,小子眼光還不錯!”

讚許的聲音再一次傳入耳朵:“那姓柳的笨蛋雖然才邁入通玄期,實力低微不值一提,不過講道理,他的那件寶物,卻是大有來曆……”

“哦?”

秦炎聽對方這麽說,不由得也來精神了。

他同樣覺得那雷霆劍光威力不俗,於是追問道:“什麽來曆,道友可否稍微說得詳細一些?”

“當然沒有問題!”

對方答應得幹脆利落,一點也沒有賣關子的意圖,這讓秦炎對他的好感增加了許多,於是擺出一副洗耳恭聽的神色。

梁嘯天也差不多。

要知道這雷霆飛劍之名,在古劍門同樣是大名鼎鼎。

你別看柳師叔與秦大哥交惡,被懟得沒脾氣,實際上,這家夥昔日號稱古劍門通玄境界下的第一強者。

而且這真的是實打實,不帶分毫水分的。

別的方麵不說,就說他身為一個劍修,在得到這件寶物之後,居然連自己的本命飛劍都徹底放棄了。

會做出這樣的選擇,要麽他是一個蠢貨。

要麽,就是這雷霆劍光真的非同小可,值得他孤注一擲這麽做。

而很顯然,這事兒應該屬於後者。

因為不論從哪個角度,柳長老都絕不是一個蠢貨,而接下來的事實也證明了他的選擇。

其在同階修士中所表現出來的強大實力,令人為之側目。

然而這雷霆飛劍究竟有何玄妙之處,古劍門中卻幾乎沒有人曉得。

這也是很正常的,修仙界實力為尊,壓箱底的神通與寶物,每個人當然都會拚命保密了。

除非是生死之交,或者至親骨肉,否則哪怕是同門,也絕不會告訴。

畢竟人心隔肚皮,就算是師兄弟,現在關係不錯,然而未來也未必不會有矛盾衝突,適當的留一手,當然是很有必要的。

這是約定俗成的規矩,每個人都會做出同樣的選擇,所以古劍門的修仙者,即便對雷霆劍光感到好奇,當然也不會有人去打探這個秘密。

否則,就會被認為是居心叵測。

修士之中,或許有不拘小節的存在,但這種缺心眼兒的家夥,那是真的不多。

所以對於這雷霆劍光,梁嘯天久聞大名,但也真的不曾見過,此刻心中同樣是充滿了好奇。

他與秦炎一樣,都想要從對方的口中,獲知這件寶物的來曆。

“道友請說。”

秦炎此刻也露出嚴肅恭敬的神色,但萬萬沒想到對方接下來的一句話,卻差點將他的肚皮給氣破了。

“不好意思,我忘了。”

秦炎:“……”

梁嘯天:“……”

兩人麵麵相覷。

都懷疑是不是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

剛才,秦炎請對方告訴自己這件寶物的來曆,他答應得那叫一個幹脆利落,從頭到尾根本就不帶分毫猶豫的。

秦炎還在感歎,這石頭雖然喜歡裝逼,但性格一點也不小氣,就衝這一點,也挺能收獲好感地。

結果……就這?

你特麽是不是在逗我?前腳表示願意告訴我這件寶物的來曆,結果後腳你就說你不小心給忘了。

這都不是撒不撒謊的問題,擺明了就是故意戲弄自己。

秦炎不由得怒極。

然而就在這時,對方的聲音卻又傳入了耳朵:“道友別生氣,我原本確實是打算告訴你這件寶物的秘密,但當我搜索了一下自己的記憶,卻發現真的是忘了。”

“這也是無可奈何,你不能怪我,要怪就怪你自己運氣不好罷了。”

“這麽說,這事兒道友沒錯,反倒是我的不是了?”秦炎差點被氣笑了。

他也不是沒見過別人不講理,但像眼前這麽不講理的家夥,那還真的是極為少見地。

“也不能說是道友的不是,隻能說你運氣不好罷了,當然嚴格說來,你其實還應該感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