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果不是因為這個緣故,請問眼前的一幕又該作何解釋呢?

秦炎與古劍門主一臉懵逼,不過他們二人並不是蠢貨,當然知道這個時候開口詢問不適合。

所以兩人對視一眼之後,什麽也沒說,反倒是默默的收起了眼神之中的疑惑。

不管梁嘯天究竟是用什麽辦法,忽悠住了眼前的這幾個家夥,這個時候,都絕不能給他添堵。

相反,這時候對於梁嘯天的表演要給予一定的配合,待私下裏再向他詢問,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也不遲。

兩人都是身經百戰的修仙者,所以在關鍵時刻,也都做出了非常正確的選擇。

而這時候,梁嘯天也看見了兩人的身影。

他雖然一直在忙著吹牛逼,但畢竟實力也不錯,秦炎與豆豆都沒有隱藏行跡。他自然是很容易就能夠察覺到的。

心中不由得大喜,同時也有那麽幾分炫耀之意。

看,不靠你們二位,我也同樣擺平了眼前這幾個家夥,我現在亦是英雄了得!

總之梁嘯天此刻,心中那是格外自信的。

當然,他依舊記得自己此刻的人設,所以表麵上,依舊表現得衝淡平和。

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來到二人麵前行了那麽一禮。

“徒兒拜見師傅!”

隨後又轉過頭,衝秦炎拱了拱手,臉上亦露出和善的笑容:“秦道友,你也來了。”

他舉止得體,表現得大方溫和,簡直無懈可擊。

總之不論從禮儀還是態度,你都挑不出有任何的不妥,然而不知道為什麽。秦炎卻突然很想狠狠的海扁這家夥。

別誤會,這並不是嫉妒。

而是看不慣這家夥在自己麵前裝逼。

你啥時候這麽彬彬有禮?

當然,心中雖有不滿,但表麵上秦炎卻不會拆他的台。

於是迫不得已,也隻好配合對方,繼續飆起了演技。

“梁道友有禮!”

至於豆豆,他此刻心中的感受,恐怕也比秦炎好不了什麽。

但又能怎麽辦呢?

就算他是一派之主,這時候還不是得乖乖的配合,否則梁嘯天的把戲一旦被戳穿,對他來說同樣是有百害而無一利的。

這道理豆豆心中清楚,所以不滿歸不滿,卻絕不會意氣用事。

於是擺了擺手,也展示出了一派掌門的氣度,聲音同樣溫柔平和:“勿需多禮,徒兒,這裏究竟發生什麽?”

都說有其師必有其徒,其實反過來也是一樣,豆豆同樣是演技派的強者,在這關鍵時刻,當然就更不會拆徒兒的台了。

其實他早就知道了事情的始末,隻是想不通梁嘯天是怎麽擺平的這幾個家夥,偏偏卻裝作一無所知,詢問的時候也是一臉驚訝的樣子。

同樣是影帝級的表演,比之梁嘯天一點都不遜色,看得後者也是暗暗佩服。

他原本以為自己的演技已經是很好了,然而此刻見了師尊的表演,才知道果然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和他老人家相比,說自己差得遠是謙虛,但在火候方麵,較之師尊,也確實是有不少欠缺地。

果然不愧是我師傅!

梁嘯天心中那是十分的佩服,當然,表麵上依舊是絲毫不動聲色。

他雲淡風輕的行了一禮:“回稟師尊,沒什麽事兒,就是幾位道友仰慕我古劍門的威名,所以不遠萬裏來本門做客。”

“而恰好您與幾位師叔伯都不在,所以弟子大膽,隻好越俎代庖,以掌門大弟子的身份,設宴款待幾位道友,若是做得不妥之處,還請師尊您老人家海涵!”

他說完之後又躬身行了一禮,演技方麵真可謂是無懈可擊。

言語得體,分寸也拿捏得相當的不錯,以曲曉舟為首的五人,聽了這話,心中那都是暗暗點頭。

非常的感激。

雖然他們剛才,已經為自己的魯莽道歉作揖,算是一笑泯恩仇,化敵為友。

不過話是這樣說沒錯,但剛才畢竟是大大的得罪對方了。

此刻看見古劍門主,這位聲名遠播的通玄境界的大能,於情於理,心中自然還是有那麽幾分忐忑。

就算對方不追究,但將剛才發生的事情當著眾人的麵,再說一遍,他們也同樣會很尷尬的。

幾人正有些彷徨無措,沒想到梁嘯天卻比想象的還要講義氣許多,對於他們所犯的過錯,竟一句不提,反倒是輕描淡寫,說他們是來這裏做客地。

這樣就避免了幾人的尷尬。

曲曉舟幾人,自然也都非常的感激,覺得梁嘯天果然夠朋友,講義氣。

再加上對方實力了得,他們覺得眼前的梁道友,簡直太值得結交了。

豆豆點了點頭,也沒有深究。

他當然不會深究!

因為通過傳音符,他早就已經知道了事情的始末,剛才不做是裝模作樣的詢問一番罷了。

因為如果什麽也不問,反而容易惹人疑竇。

弄巧成拙不是他想要的結果,而徒兒的回答,可以說,是非常合他的心意了,十分得體,讓豆豆心中非常的滿意。

隨後他又看見羅小岩癱倒在地,鼻青臉腫,受傷極重,不過好在倒是沒有性命之憂。

其實剛才古劍門受傷的弟子都已經得到了救治,此刻也都已經被安排下去休息。

唯有羅小岩,卻沒有人管。

因為經過梁嘯天剛才的一番煽風點火,他此刻在主劍門已經是眾矢之的。

所以人們在救人的時候,就有意無意的將他給忽略了過去。

而梁嘯天看得清楚,卻也沒有說,反倒是擺出一副故作不知的神色。

不要說他小肚雞腸。

這一次如果不是因為自己運氣不錯,而且裝逼的本領實在了得,說不定已經被羅小岩給害死了。

嗯,說隕落或許誇張了一些,但身敗名裂,則幾乎是肯定地。

梁嘯天現在想起,都有那麽一些心有餘悸。

何況他們之間的恩怨,可是一直綿延了近千年,所以他又怎麽可能那麽大度,站在梁嘯天的角度,當然是,巴不得這個老對頭,能夠多吃一點苦頭。

活該,咎由自取,所有的一切,原本就是他自找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