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不是弄錯了什麽問題?

以為自己也進階到了通玄期,就能同我分庭抗禮?

哼,真是笑話,以為境界相同,彼此的實力就一樣嗎?

別說自己現在早就是通玄後期的修仙者。

哪怕不用境界欺負他,兩人現在都是通玄初期,自己也能一人打他兩個,而且還輕輕鬆鬆的……

沒錯,豆豆就是這樣的自信。

一點也不覺得自己其實是在吹牛逼。

總而言之,對於柳長老的表現,他非常的不滿。

雖然心中也有點懷疑,是不是自己剛才不問青紅皂白將對方打一頓,適得其反,刺激到了對方。

但這樣的念頭僅僅是一閃而過。

豆豆一點也不打算認錯。

要怪也怪他自己心態崩了。

這姓柳的既然想要在自己麵前出幺蛾子,那自己就將他打到服為止。

哼,也是活了一把年紀的人了。

難道現在都還不明白,修仙界是強者為尊的麽?

想要在自己麵前裝逼?

可以!

但那也要看,你究竟有沒有這樣的本事!

做下抉擇,豆豆倒也沒有馬上動手。

因為他覺得自己是一名講理的修仙者,怎麽也要給一點機會,讓對方自己認錯。

於是他轉過頭,斜瞀著對方:“你說秦炎是妖族,你確定麽?”

“當然是真的,小弟有百分之百的把握,這是我親眼所見,千真萬確,絕不敢有半點欺瞞師兄。”

柳長老一臉的正色。

他還沒有感應到,危險已在不知不覺中悄然的來臨了。

看著他一本正經的表情,豆豆心中不由得越發的憤怒,這混蛋家夥,還真是吃了秤砣鐵了心。

可惡至極!

不要說我沒有給你機會。

是你自己一定要作死,既然如此,一會兒就不要怪我這做師兄的,出手不留情麵了。

“你確定?”

“確定,師兄快拿下那姓秦的小家夥,他混進本門,居心叵測,一定是懷揣著很大陰謀的。”

然而豆豆聽了這話,卻越發的憤怒。

要知道秦炎可並不是主動想要加入古劍門的。

相反,是他付出了極大的代價,好說歹說,開出非常有誠意的條件,才終於說服對方加入。

可柳長老這麽說,啥意思?

說他混入本門,居心叵測。

表麵上,說的是秦炎,可聽在豆豆的耳中,怎麽就覺得對方是在指桑罵槐,有意羞辱自己?

是可忍,孰不可忍!

這姓柳的家夥簡直也太過分。

自己一而再,再而三的給他機會,他不僅不領情,反倒變本加厲。

這讓古劍門主極為憤怒,覺得對方簡直是蹬鼻子上臉了。

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對方這是完全沒將自己這掌門師兄放在眼裏啊!

而自己已經仁至義盡。

於是豆豆不再多說。直接一巴掌向對方扇了過去。

“師兄,你幹什麽?”

可憐柳長老,最後一顆門牙也被打飛掉了。

心中更是又驚又怒。

原本他見師兄一臉慎重的神色,還就此事,再三向自己確認,還以為他是相信了。

心中狂喜,這秦小子再如何了得,師兄出手那也是沒有分毫還手之力的。

對方這一次死定了!

他幸災樂禍,已然啟動了看戲模式,甚至準備從儲物袋中拿出零食與瓜子。

可沒想到高興得太早,下一刻,卻是自己樂極生悲了。

掌門師兄根本就沒理會那姓秦的小家夥,而是再一次對著他拳打腳踢起來了。

柳長老:“……”

柳長老懵了。

這怎麽與自己設想的劇情完全不同?

“掌門師兄你幹什麽?你為什麽打我?哎喲,你打錯人……”

“我打錯個屁,今天我要打的就是你!”

豆豆一臉的憤怒之色。

都到了這時候,還在這兒給我裝無辜?

真當自己這掌門是好忽悠的?蠢貨,柳師弟簡直越來越過分了。

就這樣,他越想越氣,於是出手毫不容情,打得是非常的用心。

柳長老者特別的想哭,雖然他也不知道師兄為什麽突然這樣生氣,但猜也猜得到,肯定是因為不相信自己。

換句話說,自己剛才的一番話,不僅沒有起到預想的效果,反而是弄巧成拙。

隻是師兄你不相信也就算了,為什麽要這麽凶狠的打我?

俗話說,智者千慮,必有一疏。

柳長老現在還沒有想清楚,他剛才講的話,說秦炎是妖族,聽在掌門師兄的耳中,全都成了對他的挑釁,與智商上的羞辱……

所以豆豆才這樣生氣。

“哎喲!”

慘叫聲再一次傳入耳朵。

這一次柳長老真的是被打的很慘,苦不堪言。

不過他汲取了上回的教訓,並沒有自作聰明,比如說……還手。

畢竟前車之鑒不遠,他就算再不長記性,也明白一個道理,掌門師兄的實力,那真的是遠勝於己。

現在還手,結果隻有一個。

自討苦吃!

而且百分之百會被打得更慘地。

所以他做了一個自以為很聰明的選擇……放聲大哭!

是不是聽上去很離譜?

但柳長老之所以這麽做,那肯定是有自己目的的。

雖然不明白師兄為什麽這樣的生氣,但他既然打得這麽猛,多半自己求饒也無法得到原諒的。

那怎麽辦?

他思來想去,也就剩下一個對策……裝可憐。

比如說……放聲大哭。

你看我堂堂通玄期的修仙者,都已經被你打得不停的流淚,這種情況下你還好意思繼續打下去麽?

大家畢竟是同門,又沒有深仇大恨。

也許師兄心一軟,就此收手也說不定的。

這也是很正常的思路。

當然,其他的修仙者,就算想得到,也同樣做不出。

沒辦法,總歸是要臉的。

但柳長老不同,反正他上一次,為了化解秦炎的攻擊,迫不得已,已經當眾大哭過一次。

俗話說得好,虱子多了不癢,再多了不愁。

反正上次丟臉,都丟到了人盡皆知的地步。

那自己再多哭一次也就算不了什麽。

總而言之,就是抱著這樣的想法,柳長老哭起來也沒什麽壓力,哭得那是傷心已極。

他突然發現,自己在這方麵還挺有天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