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想得倒是不錯,但他以為自己會那麽輕易的受騙上當麽?

別開玩笑了,這樣的陽謀對自己根本就沒什麽用。

這小家夥將事情想得也太簡單了。

他這麽做的結果隻會是作繭自縛,最後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柳長老的嘴角邊流露出一絲冷笑。

覺得對方簡直就是在魯班門前耍大斧,愚蠢到了無以複加的地步。

還想要靠天劫之力來攻擊自己?

蠢貨,在這之前你早就已經隕落掉了。

他不無得意的這般想著。

身上所散發出來的殺氣,越發的凜冽以極。

懟像秦炎的攻勢,當然也就變得越發的淩厲。

他想要畢其功於一役!

然而秦炎卻是一點也不懼,反倒以更快的速度向著敵人猛衝了過去。

柳長老的臉色終於變得有些難看了,心中充滿了不解與疑惑。

眼前這小家夥難道瘋了麽?

然而心中雖有疑惑,但此刻變招已經來不及,而且也不可能退縮,因為一退,就會有很明顯的破綻顯露。

那樣不僅會功虧一簣,而且還會將自己陷入巨大的危險裏。

柳長老亦是身經百戰的人物。

無論如何,當然都不可能犯下這樣的錯。

他的臉上閃過一絲決然之色。

對方這是以為自己會因為膽小而退縮?

蠢貨,你什麽時候見過如此膽小的劍修了?

別開玩笑,劍修最不缺乏的就是意誌與勇氣。

這小家夥自始至終就打錯如意算盤了。

想要讓我因為膽怯而退避?

我偏不。

我倒要看看,最後倒黴的,究竟是我們中的哪一個家夥。

小子,你會後悔的。

就這樣,兩人的打算各不相同,但都不願意退縮,最後選擇了硬懟。

電光石火間,兩人的距離也在急速的縮短,最後隻剩下了幾丈。

對於他們這樣的實力,這點距離,可謂是觸手可及。

而這時候天劫也同樣近在咫尺。

眼看著這樣下去,就是一個兩敗俱傷的結果。

而這當然不是秦炎想要看到的。

於是異變突起,他的身形突然由原地消失。

瞬移!

柳長老瞳孔驟縮,臉上的表情又驚又怒。

智者千慮必有一疏,自己怎麽會忘了,這混賬小子還會瞬移。

心中悔恨不已!

然而這時候卻已經沒有了任何的意義。

即便以他的城府,臉上也不由得露出畏懼之色。

原本天劫他是不怕的,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度過,而且還能順便修煉自己那威力無比的秘術。

可謂是一舉兩得。

但眼前不同!

因為秦炎剛才的主動攻擊,天劫的威脅,暴漲了何止倍許。

想要抵擋,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唯一能做的,隻剩下躲避。

然而剛才因為秦炎的緣故,他已經將最佳的躲避時間給錯過了。

於是滿臉的不甘,滿臉的憤怒,卻也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那道距離,落到自己的頭頂上來了。

“啊!”

柳長老被電了一個七葷八素,整個人都開始冒煙了。

他心中驚怒交集,然而噩夢做不做是剛剛開始而已。

眼前的天賜良機,他並沒有打算錯過,早有準備的他,以極快的速度衝過去了。然後對著眼前的柳長老就開始了拳打腳踢。

秦炎可是貨真價實的煉體者,其拳腳功夫,遠非古劍門主可以企及。

劈裏啪啦的聲音傳入耳朵,對方直接被打了個鼻青臉腫。

“你……”

柳長老要被氣瘋了。

這一幕是如此的熟悉。

上次這小子渡劫,自己就中了他的詭計,被對方近身之後,打得是淒慘無比。

萬萬沒想到,事易時移,自己都已經進階到了通玄期,居然會碰到同樣的遭遇。

這特麽也太氣人了。

原本自己還想著進階以後可以揚眉吐氣,從此以後海闊天空,回到門派以後,也可以好好教訓這小家夥。

讓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結果壯誌未酬,卻先被對方一頓暴打,打得是滿地找牙。

這種事情,你讓柳長老怎麽接受啊?

又驚又怒。

心態一瞬間就崩了。

“可惡的小家夥,我……我與你拚了。”

他心中怒極,拚命開始凝聚渾身的法力。

上次因為這小家夥,自己已經受過一次屈辱,這一次怎麽能重蹈覆轍?

別開玩笑了,自己也是通玄境界的修仙者,這一次,一定要將對方給抽魂煉魄。

他想要反擊。

然而此刻哪兒有那麽容易?

雙方此刻的距離太近,秦炎又搶占了先機。

拳頭如同雨點,他發現一時片刻,自己竟然無力回天。

柳長老的表情不由得的越發憤怒。

不過真要說其沒有還手之力,卻又太誇張了一些。

這家夥畢竟也是今非昔比,而通玄與煉虛之間有著極為巨大的差距。

所以哪怕此刻情況非常的不利,但理論上他依舊是有翻盤機會的。

秦炎雖然拚命的拳打腳踢,但隨著時間的推移,對方還是凝聚起了一定的法力。

不過他卻並沒有忙著攻擊。

而是將法力化為了盾牌。

不求有功,但求無過,這家夥已經在一點一點的挽回頹勢了。

“哼,不愧是通玄級別的修仙者。”

秦炎驚怒之餘也有些佩服,與上次兩人交手時相比,這一次眼前這家夥的實力,確實是有了非常明顯的進步。

自己在這種情況下,竟然也壓製不住。

說到底還是境界之間的差距,實在有些太離譜。

不過秦炎當然不會退縮,畢竟事到如今,他也沒有退路。

兩人的關係鬧到這一步,不是你死就是我活,自己如今能夠借用的,自然也就隻剩下天劫的力量了。

於是秦炎故伎重施。

右手抬起,密密麻麻的劍光由衣袖中魚遊而出,迎風就漲,隨後呼嘯著向著天劫刺過去了。

柳長老看得清楚,自然是又驚又怒。

一聲斷喝:“小子,爾敢!”

話音未落,他腮幫一鼓,向著秦炎吹了口氣。

這個動作一點都不引人注目,就仿佛螳臂當車。

然而下一刻,山穀中卻是狂風大作。

狂風中,還伴隨著令人牙酸的破空聲傳入耳朵。

那是密密麻麻的無形劍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