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開玩笑了!

秦炎什麽時候是那種吃了虧,卻還要忍氣吞聲的家夥?

對方想殺自己?

沒關係!

因為秦炎也同樣沒打算將他放過,最後究竟是誰要誰的小命兒,如今還是兩說。

如果說一開始,秦炎還僅僅是想給對方一個教訓。

事到如今,則是徹底撕破了臉皮,說不死不休太過,但隻要有機會能將對方滅除,秦炎也絕對不會手下留情的。

於是現在的情況就是如此,二人都想要置對方於死地。

大戰已到了一觸即發的境地,而且這一次的戰鬥絕對要比剛才激烈得多。

偏偏就在此刻,一直在旁邊打醬油的豆豆突然冒出來了。

讓二人住手!

秦炎頓時有些無語。

你丫早幹什麽去了?

現在才跑出來調解勸架。

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剛才就在旁邊看熱鬧吃瓜。

怎麽,現在終於想起?自己身為一派之主的職責了啊!

秦炎都懶得搭理他。

他與豆豆接觸雖然不算多,但幾麵之緣已足以讓秦炎非常了解這家夥的性格。

優點且不提,性格的缺陷卻是非常顯而易見地。

總結起來,其實也就幾個字。

小氣,而且愛吹牛逼!

不就是因為自己收了你五百枚靈石的門票,多大點兒事兒?

所以剛才默不作聲,完全是故意為之,想要看我的笑話。

怎麽,現在發現,事情與預想的不同,變成了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所以跑來補救?

你說住手就住手,那我多沒有麵子?

憑什麽要這麽輕鬆的如了你的意?

秦炎受不了這委屈。

別以為天底下就隻有你才小氣?

不就是斤斤計較嗎?

這我也會啊!

所以秦炎開口了:“掌門這是想要我們握手言和?”

“不錯,大家都是同門,打打殺殺的成什麽樣子?有什麽恩怨是不能夠用談判來化解的?”

“你們兩人都住手,心中有什麽不平之處,盡可以對我說,我來替你們二位主持公道。”

豆豆大義凜然的道,仿佛剛剛在旁邊吃瓜看熱鬧的家夥,完全與他無關似的。

秦炎也不由得暗暗佩服,這家夥的臉皮,真是比自己想象的還厚。

完全無法用常理揣磨。

“掌門的意思是你要替我們說和,主持公道麽?”繼續麵無表情的開口了。

“不錯!”

聽了秦炎的問題,豆豆心中頓時一喜。

說實話,他還真怕秦炎這刺兒頭不依不饒,那樣當著眾人的麵,他這掌門會很難做。

到時候怎麽辦?

將秦炎打一頓?讓她明白修仙界強者為尊,要學會尊重自己這位掌門?

嗯,如果是其他的人,自然可以這麽做。

但秦炎卻是不同的。

對方可是自己三顧茅廬,花了很大力氣,才讓他加入古劍門的。

這麽做豈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假如秦炎一怒之下,退出門派,甚至翻臉成仇,那豈不是虧大了?

這自然不是他想要看到的結果。

所以麵對這秦小子還真不太好用門規來束縛。

原本豆豆有些頭痛。

而聽對方此刻的口氣,卻像是想要服軟的節奏。

他不由得大喜。

心中也並不覺得詫異。

雖然秦炎確實是一位心高氣傲的修仙者,但能夠走到現在這一步,誰又不懂得審時度勢呢?

如今天劫蓄勢待發,隨時有可能降下,且威力必定是非同小可。

再加上他自己本身又受傷了。

這種情況下,秦炎隻要不是傻瓜,肯定都會選擇快刀斬亂麻,將與柳師弟之間的衝突可以先放到一邊。

畢竟此時此刻,想辦法先將天劫度過才是最優先的選項來著。

看樣子他是答應了自己的說和。

那就好辦了。

隻要秦炎不要無理取鬧,不依不饒……

剩下柳師弟,完全可以好好商量。

對方答應也得答應,不答應也得答應。

他與秦炎的情況是不同的,自己掌門的身份還是很有威懾力。

如此一來就可以化解眼前的危機。

雖然兩人心中都有氣,這後患也肯定是非同小可。

但沒關係。

隻要此刻,他們各退一步,不去分那麽一個勝負強弱,那接下來雙方的矛盾依舊是可以慢慢化解的。

豆豆對此信心十足。

然而就在這時,秦炎的聲音傳入耳朵:“掌門想要為我們說和也沒有問題,隻需要支付我五百萬靈石的損失就可以。”

“啥?”

豆豆石化,忍不住用手摸了摸耳朵,他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

對方剛才說的什麽?

想要說和,得先支付他損失,而且還要五百萬靈石?

豆豆沒有生氣,反而有點佩服,這家夥的臉皮真是比自己還厚,居然敢這樣獅子大開口。

也不知道他哪兒來的勇氣?

這家夥究竟有沒有將現在的狀況弄清楚,我可是在幫你。

結果你在這裏傲嬌個什麽勁兒?

想什麽呢?

裝逼都裝到自己頭上來了?

真當這樣很好玩麽?

我如果撒手不管,也不知道到時候究竟會是誰進退兩難。

當然,盡管心中有些哭笑不得,豆豆也不至於就真的拂袖而去。

畢竟不論秦炎還是柳師弟,有個三長兩短,對於本門來說,都是極大的損失。

而他作為一派之主,是肯定不可能眼看著這種情況發生的。

而且他了解秦炎的性格,所以雖然有點無語這小子的態度,但生氣是談不上生氣的。

豆豆甚至忍不住笑起來了。

“秦道友,你好歹現在也是煉虛境界的修仙者,就不要耍那小孩子的脾氣了。”

“誰耍小孩子的脾氣?我說過,我是要他賠償我的損失,五百萬枚靈石,少一顆,今天都別想讓我罷手。”

“好,好。”

柳姓老者被氣得吹胡子瞪眼。

站在他的角度,秦炎這麽說,明顯就是對自己的故意羞辱。

說一句是可忍,孰不可忍也不為過,何況他原本也不準備善罷甘休。

“師兄你走開,這件事情與你無關,今天我一定要狠狠教訓這小家夥,將他抽魂煉魄。”

柳姓老者惡狠狠的說。

見兩人這般態度,豆豆的臉色驟然就陰沉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