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在前麵表演得那麽辛苦,結果古劍門卻獲得全部的收益,天下哪兒有這樣的道理?

不行,咱受不了這委屈。

於是秦炎決定找那古劍門主理論。

雖然對方是通玄境界的大能,但也不能不講道理。

而要找到對方,也不算什麽困難的問題,因為這一戰,豆豆其實很重視,所以他肯定會過來觀禮。

而作為一派宗主,他的座位肯定在視野最為開闊的位置,尋找起來很容易。

秦炎遊目四顧,果然很快就看見了古劍門主,他心中憤怒,然而臉上卻帶著讓人如沐春風的笑容走過去了。

“給前輩見禮。”

這不是在私下裏,此刻當著周圍那麽多人,秦炎肯定要給豆豆麵子。

畢竟他還指望得到煉虛果,何況一位通玄境界的大能,當然也是能不得罪,就最好不要得罪的。

“小友來了。”古劍門主笑得也很溫和:“如何,與我那劣徒一戰,小友可有必勝的把握?”

“前輩說笑了,梁道友乃是人中龍鳳,貴派年輕一代中的翹楚,豈是我能夠相比的?”

“小友太謙虛了。”

就這樣,兩人聊了幾句沒有營養的話,然而給人的感覺卻是彼此間的氣氛十分的融洽。

豆豆對於秦炎的態度非常滿意。

實力出眾,又懂得分寸,知進退,有禮貌,這樣的年輕人十分難得。

與自己那中二病的兒子相比,說一個天上一個地下也不為過。

想到曹小原,古劍門主頓時又覺得心中有些堵得慌。

那小子昨天被自己暴打一頓,居然還不認錯。

哼,等今天比武結束,自己就再去將打他一頓,我倒要看看這臭小子究竟能嘴硬到什麽地步。

總而言之,他這做爹的與那不成器的兒子是杠上了。

他倒要看看,究竟是對方的骨頭硬,還是自己的拳頭硬。

如果還不行,我就辛苦一點,一天打三頓。

早上一頓,中午一頓,晚上再打一頓,我就不相信治不好你小子的中二病。

唉,都說可憐天下父母心。

為了讓這臭小子回頭,自己這做父親的也真是辛苦。

要知道下雨天打兒子,雖然閑著也是閑著,但如果天天打,一天打幾次,那也是蠻累人的。

但有什麽辦法,為了讓那臭小子認識到自己的錯誤,就算再累他也不能叫苦,打打更健康。隻希望兒子能早點痛改前非吧。

總之與不成器的兒子相比,秦炎各方麵都太優異。

古劍門主心中感慨不已,都說虎父無犬子,曹小元那臭小子為什麽就不能給自己少找點事兒。

秦炎當然不知道古劍門主心中在想什麽,更想不到,因為誤會的緣故,昨天曹小原被他老爹一頓好打,現在都還在洞府中委屈的哭啊!

“怎麽沒看見令郎啊?”

“別提那臭小子,我讓他在洞府中好好反省一下。”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現在一想到自己那不成器的兒子,古劍門主就頭疼無比。

秦炎眸光微閃,也不知道這父子倆究竟又鬧了啥別扭,看古劍門主這樣生氣,估計曹小原不會有好果子吃。

不過他當然不會同情對方了,反而覺得心中暢快。

就一個詞,活該!

不是這混蛋家夥算計自己,他又會怎麽會落到現在這步田地?

居然得當著這麽多人表演,感覺就像是耍猴一般,這讓秦炎心中頗感無奈。

所以聽見曹小原倒黴,秦炎當然不會有任何同情,反而心中覺得十分歡喜,於是又落井下石的挑撥了幾句。

當然,秦炎說話的技巧是很高明的,雖是在挑撥,但卻絲毫不落痕跡。

反而一心為曹小原好的樣子。

可聽在古劍門主的耳中,卻忍不住又多了幾分怒氣。

覺得今天晚上回去打曹小元一定要打得更狠一些。

從對方的表情,秦炎知道他已經收獲了想要的結果,於是也見好就收,不再挑撥。

但卻不是因為心慈手軟,而是由於他明白一個道理,過猶不及。

古劍門主不是蠢貨,對方大風大浪見得比自己還多,所以想要挑撥他與曹小原的關係,絕對不可以過於心急,見好就收才是聰明人的選擇。

否則引起對方的懷疑,那可就弄巧成拙掉了。

這樣的蠢事兒,秦炎才不會去做,這中間的度,他也是把握得極好的。

而且這隻是秦炎順手為之,他並沒有忘了自己來到這裏的本來目的,於是開口道:“前輩晚輩來此還有要事,前輩若是方便的話,可否借一步說話?”

“哦?”

古劍門主略感錯愕。

他原本以為秦炎過來就是與自己鬧嘮嘮嗑兒,沒想到還有正事要說。

不是馬上要比武?他這個時候找自己是想要聊什麽?心中詫然,不過臉上去分毫異色不露,點了點頭:“也好。”

隨後便帶著秦炎來到了一相對偏僻的地方。

同時還布下了一層隔音的禁製,這樣的老江湖做事情,果然十分的穩妥,說一句滴水不漏,毫無半分的誇張之處。

小友找我究竟有何要事?

“前輩,我一向尊敬你,可你這一次做事情怎麽不地道?這場比武居然還賣門票?”秦炎沒有藏著掖著,也沒有拐彎抹角,直接開口發難道。

古劍門主臉上一紅,即便以他的厚臉皮,麵對秦炎的質問。表情也不由得有些窘迫,實在是這件事情,自己的做法有些過於理虧了。

當然,道理上是這樣沒錯,然而表麵上他是絕對不會承認的,歎了口氣:“小友這就錯了。”

“我錯了?”秦炎狐疑。

“俗話說得好,大丈夫不拘小節,這場比武引來了極大的關注,除了本門弟子,附近的許多修仙門派,甚至散修都跑來湊熱鬧。”

“既然如此,又豈有讓他們平白觀看的道理,收一些門票,乃是天經地義。”

見對方一臉的義正言辭之色,秦炎也有些佩服這家夥的臉皮,真是比想象的還要厚得多。

他也懶得同對方理論什麽。

畢竟對方要收門票如今已是既成事實,自己再不滿,也不可能做出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