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挑戰我可以,但秦炎並不想有人在一旁看戲。

決鬥的時候,有人觀戰那是在所難免,可就遞一個挑戰書,跑來那麽多的一堆人算怎麽回事?

對這一點,秦炎原本就很不滿。

沒想到這梁嘯天倒也識相,這讓秦炎對他的怨念少了一些。

決定了,等決鬥的時候,可以稍微手下留情,打輕一點,打個半死就行了,不用真的將其打出屎。

心中如此這般的想著,不過表麵上,秦炎當然分毫異色不露,然後裝出一副客氣的表情,將對方請進了自己的洞府。

然後開門見山的開口了:“道友的挑戰書呢?”

“沒有挑戰書。”

秦炎:“……”

秦炎一臉懵逼,聽的是雲裏霧裏。

你來這裏不就是為了送挑戰書,結果事到臨頭卻告訴我沒有?

你怕不是猴子派來的逗逼,故意哄我好玩地?

秦炎的眼中滿是狐疑。

“確實沒有挑戰書。”對方臉上露出和善的笑容。隨後居然叫起了苦:“秦道友,秦大哥,我是冤枉的,我根本就沒有想過挑戰你,小弟是被人給陷害的。”

這都是什麽跟什麽?

饒是秦炎見識廣博,經曆過大風大浪無數。

此刻也不由得一臉懵逼。

沒有弄清楚是怎麽回事?

說好的古劍門年輕一代第一強者。

說好的信誓旦旦向我挑戰呢?

前一陣好像還放出話來,說輕而易舉就能取得勝利。

結果……就這?

秦炎是真的不知道怎麽一回事,整個人都有些懵了,誰能告訴我?究竟發生了什麽?

事情是如何演變到現在這種狀態的?

“你等等,咱們慢慢說,我現在腦袋有點暈,事情的來龍去脈還沒有搞清楚。”

秦炎看著一臉無助的梁嘯天,真的是被對方給整蒙圈掉了。

劇本應該不是這樣的,究竟發生了什麽?誰能夠明明白白的告訴我,向我解釋一下事情的前因後果。

“也難怪道友不清楚。”對方歎了口氣:“其實一開始,我也同樣是一臉懵逼,道友應該聽說了,前些年我一直都在閉關。”

“嗯。”秦炎點了點頭,這件事情他確實曉得,因為不久前收集情報的時候,剛好打聽過。

“事情就是如此,咱啥也不知,我與道友,往日無怨,近日無仇,結果剛剛出關,就莫名其妙聽說了我對你發起了挑戰……”

“但問題是,我自己卻根本就不知道這事兒。”

秦炎仔細打量了對方兩眼,梁嘯天此刻確實是一臉真誠的神色,秦炎能夠看得出來,他應該是沒有撒謊的。

那問題來了,如果這一切是真的,就顯然是有人在故意針對他倆了。

究竟是誰將二人一起算計了進去,難道是想要鷸蚌相爭,漁翁得利?

或者說有其他的打算與主意?

秦炎一時之間也有些不太清楚,歸根結底線索還是太少了。

所以不明白這一切究竟都是誰在幕後推動,而對方的真實目的又是想要做什麽?

不懷好意是一定的,但他究竟想要從中得到什麽好處?

一時之間秦炎還真的不太清楚。

畢竟自己在古劍門,也沒有仇人,正確的說,是連認識或者說熟悉的人也不多,那主使這一切的究竟會是誰呢?

難道是古劍門主?那位小名叫做豆豆的人物?

秦炎搖了搖頭。

對方沒有這麽做的動機。

一路上對方還在拉攏自己,為了區區一枚煉虛果,也沒有必要設計這樣的詭計,畢竟沒啥好處,甚至還有可能得不償失。

那家夥雖然喜歡吹牛,但畢竟是一派宗主,擁有不凡的氣度,他應該是不屑於弄這些背後的小伎倆的。

那除了他還會有誰呢?

秦炎一時間有些想不出。

正當他為這件事情而苦惱的時候,一旁梁嘯天的聲音,適時傳入了耳朵:“是曹小原那家夥。”

“曹小原,那個逗逼?”秦炎的表情帶著幾分詫異。

“不錯,正是那中二病的家夥,枉我將他當兄弟,沒想到他背後卻算計我。”梁嘯天惡狠狠的說。

一副被至親之人背叛了的神色。

“原來是他麽……”

秦炎先是有些詫異,不過仔細想想,卻又並不感到驚奇。

這個結果算是意料之外,卻又在情理之中地。

說實話,一開始,秦炎確實沒往曹小原的身上考慮。

畢竟對方修為太低,人又中二,怎麽看也不像是會玩這種複雜的陰謀詭計。

可俗話說得好,人不可貌相,海水不能鬥量。

事實證明,就是這麽一個平常看上去不起眼的家夥,這一次卻暗中布置計策,將自己給害慘了。

至於他為什麽要這麽做?秦炎也不感到驚奇,說穿了不值一提,就是報複與互相傷害而已。

當初古劍門主要將他帶回家嚴加管教,結果這個家夥卻將自己當成了救命稻草。

秦炎對此當然很生氣,你自己闖的禍不自己承擔後果,拉我來做墊背幹什麽?哥欠你的麽?

而秦炎的性格,當然不是會吃啞巴虧的人物,對方既然這麽沒有眼力價兒,秦炎當然也就不介意狠狠的踩上一腳,有道是死道友莫死貧道……

結果他自然是成功脫身了,而且還獲得了古劍門主的好感與友誼。

然而曹小原卻被坑得不輕,這次回去的結果估計是求生不能,求死不得,說不定真的會被他父親打出屎來的。

於是這家夥自然懷恨在心。

然而以他自己的力量,卻沒有辦法找秦炎報複。

且不說,根本就打不過,隻會是自取其辱,而且現在的狀況是,他被父親關在了洞府裏,甚至連門都出不去。

總而言之老慘了。

那怎麽辦?

這口惡氣曹小媛無論如何也咽不下來。

他覺得自己將秦炎當大哥,然而對方卻一而再再而三的坑我,泥人尚有三分火氣,麵對這樣的屈辱,自己怎麽能不想辦法報仇雪恨呢?

那是必須的!

一句話,他咽不下這口氣,但要如何報複還得從長計議。

也不知道是不是上天聽到了他的祈禱,很快一個絕佳的機會就已來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