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昏暗的燈光中,雪兒嬌笑著走到吧台前麵,給服務生拋了個媚眼,在那家夥呆掉的瞬間就將他的鴨嘴帽摘了下來戴在自己頭上。

她將帽沿壓得低低的,讓原本就朦朧的臉龐又增添了幾分迷離,仰著頭對我來了一個電眼,我的全身被電擊一瞬間,熱血沸騰,別人眨眼睛要力氣,她眨眼睛要精氣。

站在舞池中,雪兒身上的氣質頓時就變了,他們都說一旦人在做自己最喜歡的事情的時候就會展現出獨特的魅力,就如專心練拳的表姐,認真做十字繡的杜麗,那種風情無人能擋,就像內心深處某個柔軟的地方被人觸動了。

而現在,我在那個魅力氣質人的後麵新增加了一個,那就是跳舞的雪兒。

如果說剛才她還是一個調皮的要人命的妖精,那麽現在就是即將表演的舞者,虔誠神氣得一塌糊塗,恨不得跑上去親她一口,但是又害怕破壞這完美的氣氛。

震得人心碎的音響效果果然很high,閃爍的燈光中,雪兒扭動著她的纖腰,露出完美的性感腹部,看不清表情,咖啡色的長發左右飛舞,偶爾可以看見她好看的下巴,我猜想那一定是一個很飛揚的表情。

我原以為雪兒是跳民族舞的,跳的都是那種有固定姿勢的舞蹈,可是沒想到她的即興發揮也是那麽的出色,我對舞蹈懂一點點,知道她跳的是爵士。

當年,在柳中班花的評選當中,當然也不乏許多跳舞高手,據說有一個班就有很多這樣的女生。什麽芭蕾的,傣族孔雀舞的,藏族筷子舞的,數不勝數,並且其中不少人還獲得了不少的獎項,但盡管好多女生來頭不小,但在票選中統統都被一個跳爵士舞的女生給比了下去。

麵對不服氣的眾女生,評委會給的評價是:“勾魂攝魄,獨步舞林!”

後來柳中乃至整個柳城更是掀起了一股跳爵士舞的風潮,表姐秦無霜參加的舞蹈班也正是教爵士舞的。

由此可見女生跳爵士舞是多麽的受歡迎,雪兒無疑是其中的佼佼者,動感有力,功底紮實,每跳好一下就吸引了無數人的目光,周圍的小妞都識趣的閃開一邊,空出舞台給她。

我靠!原來雪兒跳舞是這麽好看的啊。

慢慢的,舞台空得越來越大,到最後隻剩下她一個人在中間,周圍的有幾個想上去要電話或者是趁機揩油的家夥被高武拉住了,誰也不想打擾她跳舞。

她忽然轉過身來,眼神迷離的看著我,一邊跳舞一邊衝我眨眼,搞得我心跳急劇加速,隻得一個勁的喝酒,這小妖精害人不淺啊。

燈光閃爍,她的影子時隱時現,我覺得我醉了,視線越來越模糊,到後來我看雪兒就覺得她像天上的星辰,一閃一閃的,有點遙不可及。

也許她是舞動的精靈,而我是一個啞巴,心裏知道,但永遠說不出她跳舞時的美麗,她那麽優秀,我又有什麽資格當她半天的男朋友呢。

一曲終了,雪兒深深對大家鞠了一個躬,全場掌聲雷動,恍惚間我又聽到了不和諧的聲音,聲音來自我旁邊那家夥,他對我說:“誒,啞巴,你看那姑娘跳舞還真嫵媚啊。”

“快看,她走過來了,不會是看哥哥我今天太帥想認識我吧,我好緊張!”這家夥一邊說一邊整理自己的發型。

雪兒慢慢的走過來,那家夥更是激動得心都快跳出來了,我都聽得見“咚咚”的心跳聲,那家夥激動的對我說:“你趕快抽我一耳光,告訴我這不是在做夢。”

“啪!”我甩手就給了他一響亮的耳光,下手極其狠毒,我下手之所以這麽重是因為這是第一次聽到這種豪爽的要求,其次是這家夥居然敢打雪兒的注意,雖然我隻是當她半天的男朋友,但基本權利我還是要捍衛的。

那家夥依舊傻乎乎的說:“果然是真的。”

靠!

在這家夥驚訝的目光中,雪兒走到我旁邊坐下,拉著我的手說:“老公,我跳的好不好啊?”

她一句老公叫得我骨頭都酥了,旁邊那家夥心估計都碎了。當然隨之而來的還有無數殺人的目光。

我連忙點頭表示她跳得好。雪兒咯咯的笑著:“我跳得這麽好,你是不是該把這瓶酒喝了啊?”

我臉上的笑容僵住了,看來她想灌醉我啊。我剛才在台下已經喝了不少,不過這一瓶的酒量我還是有的。

高武走過來對雪兒豎起了大拇指,直誇我幸福。

也不知道在酒吧玩到了幾點。我扶著醉醺醺的雪兒從裏邊出來,在剛才的一段時間裏,我們又喝了整整一打啤酒,連我都忍不住去了兩趟廁所,雪兒估計也好不到哪裏去。

我扶著她走街竄巷,小風吹著有點冷,我將口罩戴上,幸好她的身上還有點溫度,也許是酒精的緣故,我將她抱得更緊了,要是她是我媳婦我該多幸福啊。

不知怎麽的,我明明想帶她回家,可是不知不覺卻到了墮落一條街。四處燈紅酒綠,無數的旅店牌子拔地而起,多少花花綠綠的女子在此出沒,不用我多說,大家都知道這是什麽地方了。

媽的,我他媽還真不是東西,我掉頭就往回走,看來我都有一點醉了。走了沒幾步我居然又聽到了不和諧的聲音,貌似是有人想做傷天害理的事情。

我估計我現在這個狀態英雄救美是不行了,要是弄得不好雪兒也要搭進去,現在心裏還在糾結著到底要不要去幫忙,不過我聽著聲音,那女生在喊“不要!放開!”她應該暫時沒有事情,因為要是有事的話早就已經在呀哦哦的了。

我搖了搖頭,讓自己清醒一點,我最後下定決心,拖著雪兒就向著黑漆漆的角落,當然我是去英雄救美,而不是帶著雪兒去做傷天害理的事情。

走到轉彎那地方我發現了一輛摩托車,這輛摩托車極為眼熟,是雅馬哈的,我拍了拍頭,反複確認了一下,沒錯,這車好像是一個叫林兵的家夥的。

就是上次杜麗同學會被我和張也整慘了那個。這家夥是不是真的得了淋病啊,一天到晚的做傷天害理的事情。

這家夥完全沒有注意到我的出現,還在興致勃勃的企圖非禮一個女生,他明顯是老手,將那女孩低在牆上,用女孩的衣服包住了她的手,露出女孩腹部的雪白,既將那女生製服住,又省去了脫衣服的工作。

但是那女生反抗比較激烈,讓他的動作遲遲沒能得逞。在她掙紮的時候我看清了那女孩的臉,不禁吃了一驚,因為那女孩是柳菲兒,杜麗的好朋友。我草!

柳菲兒不是有男朋友麽?怎麽被這個家夥騙到這裏來了,我覺得奇怪的同時心裏也相當的憤怒,上次沒有將那個家夥教訓夠,這次老天開眼,給足了我機會。

我迅速的逼近林兵,然後從背後一腳將他踹開,這家夥頓時撞在了那輛雅馬哈上,然後一彈倒在了地上,警報頓時就響了。我不禁唏噓不已,不愧是外國貨啊,連警報器的聲音都這麽大,要是國產的一定沒有這麽震耳欲聾。

他痛苦的從地上爬起來,還沒有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麽事情,我不給他任何機會,對著他的肚子又踢了一腳。

他在地上滾了兩圈,哇哇的叫著,“英雄饒命,我錯了,放過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這家夥還真是不禁打啊,才這麽一下就認輸了,對於這種人多說是沒有用的,隻有狠狠的揍一頓。

他可憐巴巴的看著我,眼淚直在眼眶裏打轉,“大哥,你是口罩幫的吧,我將那妞讓給你好了,你別打。”

我慢慢的走過去,溫柔的捧著他的臉,然後一拳狠狠的打在他麵門上,我他媽最討厭這種仗著自己長得帥欺騙女生的人了。

大約揍了有10來分鍾吧,這家夥被我打傻了,臉上直冒血,可以說是麵目全非。

我甩了甩手,沒想到揍人也挺累的。打完後我這才看著柳菲兒,在我揍人的過程中她都靜靜的在一旁看著,應該很享受吧。

她的衣衫有點淩亂,一直盯著我看,淡淡的說了一句:“謝謝。”然後飛快的離開了這個地方,也不知道她認出我沒有。

我回頭看著她離開的時候發現雪兒居然蹲在地上托著下巴看著我,發現我的目光,她笑嘻嘻的說:“你繼續揍啊,你揍人的樣子還挺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