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很快就上來了,當然還有那15塊一瓶的青島原生,這麽貴的啤酒我還是第一次喝到。

不過這讓我想起了我喝過的最貴的奶茶。

那是初中時候的事情,我和沙青兩個人在街上閑逛,忽然路過一家裝潢高檔的店子,瞅了一眼店名叫“意大利冰激淩”。

我們都想試試這外國口味到底是什麽樣,當時沙青身上還有那麽幾個小錢,於是拍著胸脯說:“走,兄弟我今天請你。”於是我們兩傻兮兮的走了進去。

忽然之間,原本空蕩蕩的店不知道從哪裏突然衝出好幾個長相甜美的服務員,十分殷勤的將我們拉住了,飛快的倒上一杯檸檬水後一個服務員問:“請坐請坐,請問兩位吃點什麽?”

我和沙青都嚇了一跳,感覺這些服務員都如鬼魅一般神出鬼沒的,要不是長得漂亮一定會讓人誤會的。

很快的平靜下來後,沙青問:“請問你們這有哪些口味的冰激淩?”

一個服務員飛快的說:“我們這最有名的當然是哈根達斯,味道絕對正宗,香草來自馬達加斯加,咖啡來自牙買加,芥末來自北海道,奶油來自德國…….”

她滔滔不絕的說著,我和沙青兩個人都聽傻了,這麽多國家的東西聚集到一起那得多少錢啊,於是沙青十分醒目的問了一句:“多少錢一支呢?”

服務員避重就輕的說:“這個價格嘛有那麽一點小貴,不過咱們可是最正宗的意大利冰激淩店,一分價錢一分貨。”

我和沙青同時吞了吞口水,她的這個說法更加堅定了那個哈根達斯一定很貴的信念。於是我機靈的對沙青說了一句:“阿青,我忽然覺得今天很冷,我們還是吃點別的什麽吧。”

沙青心領神會,裝模作樣的說了一句:“哎,可惜,我也覺得有點冷,既然這樣我們還是吃點其它的吧,奶茶怎麽樣?”

我說:“好”。

沙青開始選起奶茶來,我們都認為剛才的表演已經相當的出色,對於店子外麵夏日午後毒辣的陽光渾然不覺。

我們已經坐了許久,麵前的檸檬水也喝掉了一大半,就這麽走是不太現實了,還是老老實實的選奶茶吧。

精挑細選了半天,沙青終於找到了最美味的奶茶,不應該說是最便宜的奶茶。盡管已經是最便宜的,但依舊是32塊錢一杯。

沙青心痛的將菜單還給服務員,“來兩杯二皮奶。”

那個服務員在我們的旁邊站了半天,殷勤的介紹了一大堆的東西,沒想到最後我們兩點的居然是最便宜的二皮奶,於是滿臉不高興的對著櫃台吼道:“兩杯二奶!”

那兩杯奶茶居然花了我們60多塊,我和沙青都詛咒它早點關門,果然,這店子堅持了一個來月就關了。

言歸正傳,現在桌上擺了一件15塊的青島啤酒,在我回憶的這麽一下,雪兒已經飛快的開了6瓶,媽的,將近100塊的錢啊。

我看了看錢包裏的錢,加上零頭,差不多有150塊,心裏頓時一緊,連酒錢都不夠,不過我想到雪兒身上應該有錢,於是豪爽的拿起酒瓶子開始和雪兒對喝。

有一種說法,女生自帶三分酒,意思是女孩天生就有一定的酒量,還有一種說法是,女生,要麽三碗不過崗,要麽千杯不醉。而雪兒明顯是屬於千杯不醉的類型。

我原本以為她能喝個3瓶就不錯了,誰知道她喝了5瓶還麵不改色,可是我熬不住了,肚子裏漲得不行全是啤酒一點菜也沒有吃。

我連連擺手表示自己不能喝了,可是雪兒不依不饒的拉著我的手,“和尚,今天咱們不醉不歸!”

不醉不歸?要是我們兩都醉了就歸不了了。我白了她一眼然後不理她,開始吃起菜來。

雪兒原本與我相對而坐,可是她忽然走到我身邊坐下,喝過酒的臉有點微紅,她將腦袋湊近千嬌百媚的說:“要是今天你能夠將我灌醉的話,晚上我任你處置!”

我熱血沸騰,任我處置,多麽大的誘惑啊,雪兒的身材那麽好長相也算是極品,如果真的能夠將她灌醉就算要我死我也會毫不猶豫的。

可是現在我真的想死的心都有,看雪兒現在這個清醒的樣子沒有個十瓶八瓶的是絕對不會醉的,說不定喝了那麽多都不一定醉,因為據說雲南那邊的姑娘都是相當能喝的。

我連連搖頭,表示自己不勝酒力,雪兒鄙視的看了我一眼,也沒有逼我,而是自己一個人喝。

她喝酒的動作非常的颯爽,讓人不禁想起女中豪傑這個詞,可是她雖然臉上帶著微笑,但眉宇間卻有一絲憂愁,她有心事。

我拿起酒瓶給雪兒撞了一下,用手機寫字道:“忘掉不開心,我陪你喝。”

……

這頓飯我們一共喝了一斤半的酒,其中雪兒喝了10瓶之多,她已經有點醉了,走路晃悠晃悠的。我不禁後悔萬分,早知道10瓶酒是她極限,我就不和她喝那麽多了。

不過結賬的時候我的臉都丟幹淨了。因為我在雪兒身上摸索半天,尷尬的發現,她沒有帶錢,由於喝了那麽多酒,我們的飯錢還差100塊的樣子。

雪兒半醉半醒的說:“好啊,和尚,你竟然敢趁我喝醉了在我身上**!看我不收拾你!”她想打我,可是走路不穩打了一個趔趄,差點摔了,還好我反應比較快,將她扶住。

不能喝就別喝那麽多酒嘛,現在弄得飯錢都不夠,多尷尬,雪兒還真是一個妖精,騙死人不償命,我看著懷裏雙眼迷離的她,恨不得將她賣給砂鍋店老板當二奶,一定是一個好價錢!

最後沒有辦法,我隻好暫時將她扶到椅子上,自己出去取錢。媽的,這叫個什麽事啊!

取了錢我飛快的回到了砂鍋店裏,可是雪兒已經悄然無影,那張椅子上隻留下我的襯衣,我嚇了一跳,雪兒該不會真的被人家拐賣去當二奶了吧。

我抓著一個服務員的衣領,然後指了指那張椅子。那個服務員如臨大敵:“她…她去廁所了!”

我這才鬆了一口氣,看來我還是太緊張了,拍了拍服務員的肩,將錢付清後,我扭頭就看見了雪兒。

她的長發有點亂,臉上有酒醉的嫣紅,雙眼朦朧,好像要流出水一般,好好的哭什麽啊?我有點莫名其妙。

這時她飛奔過來,雙腳蹬地,跳到我身上將我抱住,一邊哭一邊用手打著我,“死和尚,臭和尚,我以為你不要我了。”

我尷尬的笑了笑,撫摸著她的頭,將她留在這做抵押是有一點不對,我原以為她醉了,可是在現在看來她還是蠻清醒的嘛。

忽然,她停止了打我,雙手將我的頭抱住,我還沒來得及反應,她就將我吻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