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兒被眼前的這個景象給嚇住了,沒想到表姐在學校的威望那麽高,緊緊的拉著我的手臂,表情相當的畏懼。

我輕輕的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她不要害怕,然後我將地上的小喇叭給撿了起來遞給表姐,“誰汙染誰治理,你自己看著辦!”

然後表姐不慌不忙的將小喇叭接了過去,清了清嗓子,“喂喂喂!”

感覺聲音夠大後,她說:“大家安靜一下,正在下樓的學弟學妹們就不用下來了。”

表姐講話的時候神采飛揚,仿佛又回到了她當大姐大的時代,幾個保安現在變成了保鏢,隻剩下那個新來的老師傻愣愣的站在原地。

然後,局麵很快就被控製住了,大家都趴在陽台上等待著表姐發話。

表姐接著說:“我也不知道該對你們說些什麽,今天就是想回來看看,沒想到還是有那麽多支持我的學弟學妹們。”

樓上高二的,高三的學生們開始表態,“大姐大,我們永遠支持你!”表姐激動得熱淚盈眶,畢竟這種場麵一個人一輩子能夠遇到幾次?

表姐抹著眼淚,不知道該說什麽,氣憤頓時陷入一種很悲的局麵,就在這時候,從教學樓東邊的一個角落冒出一個不和諧的聲音:“大姐大,不要哭!我來安慰你!”

當然,當這個不醒目的家夥說出這句話後,就被周圍的男同學給圍住了,片刻之後我就再沒有發現他的身影,多半是被拖到廁所裏邊打了吧。

由於有了這個家夥的客串,表姐轉悲為喜,對著東邊的角落吼道:“你們別揍太狠了啊,隨便打一個兩個小時就是了,別弄出人命。”

好有霸氣!表姐說話果然非同一般,看似隨隨便便,實際上卻給人一種不得不做的壓力,可就苦了剛才那個述衷腸的家夥了,原本那個家夥多半挨一兩下就沒事的,由於有了表姐這句話看來今天最少也得被揍個把鍾頭了。

表姐大姐大的派頭十足,雖然有一定的架子,但是給人一種平易近人的感覺,這種風範學是學不來的。

然後表姐說:“你們最好是給我好好學習,不過氣質不能輸,記住,隻有我們柳中欺負別人,沒有別人欺負我們!”

這時候,不管是樓上的老生還是樓下新生都被表姐的魅力所折服了,一個女人能夠說出這麽有霸氣的話,實在是罕見。

“還有,不要迷戀我,我隻是一個傳說!”

“啪!”“啪啪!”“啪啪啪….”所有在場的學生都鼓起掌來,有許多心靈脆弱的女孩激動得留下了眼淚。

這麽好的一個老大,可她已經不再屬於柳中!

在滿場如雷的掌聲中,表姐將喇叭還給那個驚魂未定的老師,拉著雪兒的手就向我原來的教室走去。

表姐一邊走一邊低著頭問我們:“我剛才的表現怎麽樣?”

雪兒開心的說:“表現完美,尤其是最後那一句,不要迷戀我。”

我則說:“還行吧,不過你應該把最後那句換成終結者的那句‘Iwillbeback!’”

表姐習慣性的伸手想打我,但是現在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她隻得小聲的說了一句:“回去再收拾你!”

我偷笑,幻想著表姐要是有終結者那體格,並且配上這句台詞,絕對經典!

進了教室,人已經來了不少,都圍成一團聽江陽和陳道兩個江洋大盜吹牛。

張揚見到我進來後,直接丟給我一支煙,然後瞅了瞅我旁邊的雪兒,調笑的說道,“宇哥,這又是從哪家拐騙的良家婦女啊,姿色不錯啊!”

我咧嘴一笑,這家夥的眼力還是太差,看著雪兒這麽斯斯文文的就武斷的認為她是好人,看來用不著我動手他今天都會死得很難看。

果然,雪兒眉頭一皺,估計被人說成良家婦女心裏不好受,不過她卻沒有表現出來,而是嘴角微微上揚,她的手伸向了隨身攜帶的那個小包包,然後抓住張揚的胳膊,“這位哥哥你救救我吧,我就是被他騙來的。”

我和表姐同時發現了雪兒的這個動作,聽說那個包包裏全是毒藥,不禁都在心裏為張揚默哀,希望他不要死得太難看。

見到雪兒這麽楚楚可憐的樣子,張揚立刻擺出一副要與我決鬥的樣子,“宇哥,對不住了,今天我要為衣服砍手足了!”

我搖了搖頭,罵了一句:“SB!”

就在張揚還沒有明白我說話的意思的時候,他就發現了手臂上的異常,“媽的,居然有蚊子!好癢!”

我看著他在使勁的抓手臂上的那塊皮膚,很快就被他抓紅了。“奇了怪了,怎麽越抓越癢?”

我於心不忍的說:“SB,快點給人道歉吧,你再抓就要抓出血來了。”

他茫然的說道:“道歉?給誰道歉啊?”

真是可憐的孩子啊,到現在還不知道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我給他指引明路的說道:“這位姑娘呢來自毒物之鄉雲南,並且她非常不喜歡被人稱呼她為良家婦女,你明白我意思沒有?”

雪兒瞪了我一眼,想要對我也來點毒藥,被我敏捷的閃開了。

張揚頓時明白了過來,“大俠饒命啊!我有眼不識金鑲玉,求求你放過我吧。”

雪兒裝作一臉茫然的說道:“哥哥,你不是要救我麽?怎麽要我救你啊。”

張揚爽快的給了他自己一耳光:“姐姐你就放過我吧,我不敢再開你的玩笑了。”

雪兒修理著她的指甲漫不經心的說:“哦,原來是這樣啊,現在知道錯了?”

張揚諂媚的笑著說:“恩,知道錯了,深刻得很!”

雪兒不緊不慢的說:“你倒是說說怎麽個深刻法啊。”

張揚有點熬不住了:“這個嘛,我能不能待會向您老人家匯報,現在先將我這手臂治好再說,這麽癢著我難受啊。”

然後雪兒默不作聲,張揚用乞求的眼神看著我,我隻好走過去對雪兒說:“額…西門大小姐,你就當他是個屁,放了吧。”

“噗嗤!”雪兒笑了說:“你去弄點熱水兌著酒精洗一洗就行了。”

張揚醒目的問了一句:“熱的二鍋頭行不行啊?”

雪兒說:“也可以。”

然後一陣風刮過,張揚已經消失不見。我一直聽說雪兒有這樣那樣的藥,今天可算是見到了,真的是殺人於無形啊,看來以後得離她遠點,萬一哪天將它得罪我就完了。

忽然我想到一個問題,趁著表姐上廁所這個空當我問道:“雪兒,據說你家是一個大家族啊。”

雪兒點了點頭:“恩,在我們老家那邊應該算大的吧,你忽然問這個做什麽?”

我壞笑了一下,小聲的問:“我聽說那些大家族的女子都有一種象征著清白的手紅,也就是守宮砂,是不是啊?”

雪兒不明白我的意圖,說:“恩,對的。”

然後我拉開和雪兒的距離,話裏有話的說道:“那我怎麽看你沒有呢?”

雪兒愣了一秒才明白我話中的意思,追著罵道:“看我今天不毒啞你這個口花花的和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