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天,我們之間的關係還是那麽融洽,並沒有因為那件事而有什麽不愉快。

即便是我心裏記得這件事情,表姐是不會記得的,她是一個神經大條的人,無論頭一天的事情是多麽的令人傷心,要是她選擇忘記的話,在第二天醒來過了後她都會不記得。

我不知道她是真的將這些事情忘記了還是深藏在心裏,但當我看著她的笑容我也不再去計較了,以後會怎麽樣,時間會告訴我們的,而現在我能夠看著她的笑容就已經足夠了。

我本來以為我將她傷得很深,但是她第二天一大早就對我說:“宇,我知道你過不了你自己,你放心,我是不會放棄的,總有一天你會接受我!”

……看來我的苦難日子還是沒有過去。

由於實在閑著沒有事情做,為了度過漫長的暑假,我參加了一個外語學習班,主修韓語,當然我學習韓語的目的不是為了聽懂《色即是空》裏邊那女主角的對話,而是我有個願望就是去韓國,去那裏打一場星際比賽。

表姐也選了一個舞蹈訓練班,說是要提高自身素質修養,我在一旁打擊她說:“你的氣質改不了了,注定是那種嫁不出去的類型。”

她對我擺了一個婀娜多姿的造型,說:“哼,我還是有藝術氣質的,等我學好了,看我不把你勾引得欲仙欲死!”

我說:“你最好是學習好點,我最受不了就是那種跳舞女生的傲慢氣質了。”

她說:“好啊,好啊,我一定會讓你就範的。”

不過說來也巧,我們學習的地方居然都是相同的,隻不過是樓上樓下的關係罷了。

今天吃完早飯後,我載著她去到我們學習的地方,晨曦微露,雲彩微紅,溫和的風將柳枝特有的氣味吹向大街小巷,混合著街邊小販炸出的油條香味讓人神清氣爽。

早起的上班族或是學生都會穿過茂密的柳枝走到攤前買油條或是喝豆漿,一些店鋪也在準備著開門了,慢慢的,車輛多了起來,汽車的尾氣會慢慢的蓋過柳枝與油條的氣味,正如吵鬧會悄然取代寧靜一樣,柳城的早上大概就是這個樣子,周而複始,淩亂卻又有著它自己的節奏。

我緩慢的騎著車,望著來來往往的行人,忽然回到了和表姐一起上學的那個時候,盡管那種感覺才離開一年的時間。

她帶著耳機坐在我的身後,嘴裏跟著耳機裏一起低沉的唱出那些熟悉的歌詞:“他們都老了吧?他們在哪裏啊?曾今的你我,都各自奔天涯!”

我正沉浸在那種淡淡的傷感中,表姐開口問道:“宇,你今年高考了吧?”

聽見她這個問題,我的手一抖,險些撞上旁邊的那輛奧拓,我說:“你都回來這麽些天了,才知道問這事啊?”

她說:“你也知道,我從來不管你這些的,對了,這次你考得怎麽樣?”

我說:“具體分數現在還沒有出來,不過我估計最起碼也是二本的分吧。”

“哦?是嗎?想好讀哪裏了嗎?”

我茫然的說:“不知道,我就對摩托車感興趣,幹脆報一個專科學汽修算了,將來掙錢也方便。”

她從後麵狠狠的敲了一下我的頭說:“你學個屁的汽修啊,還專科,你直接去新東方算了!”

我若有所思的說:“新東方好像是學廚師的吧?”

她說:“我怎麽記得好像是學PIAO妓的呢?”

“PIAO妓?!”我震驚不已,“這門技術也有專門的技術學校開課啊?”

表姐得意的說:“當然了,而且有廣告為證!”她頓了頓,在身後背道:“學嫖娼,到新東方,那裏是個好地方,八十萬個床位不鏽鋼,3000名妓女技術強!周一學……”

“打住,打住!你都是從哪裏聽來的啊?”我的背上已經濕漉漉的了,幸好這是在車上,她說的話並沒有多少人能夠聽得見,不然我可丟人丟大了。

表姐笑著說:“是雪兒教我的,不錯吧。”

我在心裏暗罵一聲,雪兒你這個臭丫頭,看我今天回到網上不收拾你。

表姐停住了嬌笑,然後說:“宇,你來我們學校吧,我們學校環境優美,師資力量雄厚,圖書館浩瀚似海,教學樓壯麗如山,地大物博,人傑地靈,最有特色的是七大著名景點!”

我被她唬得一愣一愣的,問道:“哪七大景點啊?”

她更加的得意了,接著說道:“聽好了,這七大著名景點分別是,完美邂逅遊泳館,‘語過添情’萬荷園,幸福牽手小馬路,動手動腳大食堂,揮汗如雨楊樹林,‘精兵’簡政足球館,墮胎請到二醫院。”

我聽著她口若懸河的說道,早就傻了,因為她越說越曖昧,越說越流氓,居然還是一套一套的,我對此表示強烈的懷疑說:“順口溜編的那麽好?是不是真的啊?”

她激動的說:“當然是真的,我在那裏呆過一年,雖然有好幾個地方沒有去,但傳聞中這些都是存在的,尤其是那片楊樹林,多少女孩的貞操葬送在那裏啊。”

我雖然對於大學的生活有所耳聞,但是沒想到有這麽誇張,正在猶豫要不要到她們學校去見識見識,表姐開口說,“我們學校還有一個傳說。”

“什麽傳說?”

“據說能夠在開學第一天就將這7個地方獨自依次走完的新生,他就能夠收獲一段完美的愛情!”

我詫異了一下,“這有什麽難的,找學長問問怎麽走不就行了。”

表姐歎了一口氣說:“要是那麽簡單就不叫傳說了,要求是順序不能錯,並且不能找師兄幫忙。”

我想了一下,要是這些要求加上去的話那就真的有點難度了。

她拍了拍我的肩膀說:“怎麽樣?到我們學校來吧?我們學校的美女很多的喲。”

我回頭看了看她,一副色咪咪的樣子問道:“上次我聽說雪兒是你們學校的校花?”

她說:“對,我和她都是。”

我隨即失望的搖了搖頭說:“就你和她那模樣都能夠當校花,我還是不要去你們學校的好。”

“陸宇,你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