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居然還知道反抗,看來並沒有醉得很厲害,都說女人天生自帶三分酒量,這話果然不假,她喝了這麽多酒還尚存著一絲清醒的意識,我將她攙扶出了酒吧,門口那個保安看著我們露出了一個邪惡的笑容。

我有點尷尬,問道:“你家在哪啊?我送你回去。”

她說:“離學校不遠,開車半個小時就到。”她慢吞吞的摸出了車鑰匙,都這個樣子了還能開車麽,對於四個輪子的我不會,這深更半夜的也打不到車,我隻好將她弄上了我的摩托。

我給她戴上頭盔,然後將襯衣脫下來將她捆在了我的背上,她居然誇獎我說:“你還挺貼心的嘛。”

“廢話少說,坐穩了,給我指路。”

由於也喝了點酒,我不敢騎太快,她在背後給我指著路,也許是害怕從車上栽下去的緣故,她伸手將我抱住了,不過我沒在意,我的注意力全在自己的肚子上。

喝完酒吹風是一件很要不得的事情,騎車大概十來分鍾,我實在控製不住,將車停到一邊開始猛吐,她在身後問道:“你有沒有事啊?”

我扭頭看了看她,站都站不穩,“你別過來,小心將你惡心到。”

吐了一大堆之後我舒服了許多,再次跨上了車,總算有驚無險的將她送到了目的地,我看著暈暈乎乎的她問道:“你行不行?我可要回去了哦。”

她暈乎乎說:“行。”然後腳一軟,整個人倒在了地上。

沒辦法,我將她從地上攙扶了起來,問清她住幾樓之後我將她攙扶進了電梯。

在屋門口的時候我問她:“你行不行?我真的要走了,待會兒宿舍又要關門了。”

她倚在門上說:“你走吧。”

我還是不放心,看著她拿著車鑰匙鑰匙一遍又一遍的捅著鑰匙孔,“這門怎麽是歪的啊?”

……

將她弄進屋裏之後我看了看時間,媽的,得飆車回去才趕得急了,我已經一連幾天都夜不歸宿了,關哥和梵高指不定在背後說我什麽壞話呢。

我剛要走,背後被一個人抱住了,不用說,是夏未央,她用著極其悲傷的語氣說道:“別走,陪我說說話行嗎?”

我這個人最大的毛病就是心軟,見不得女生溫言軟語,摸出電話對關哥說:“我回不來了。”

關哥很賤的說了一句:“我知道,注意安全啊,聽說二醫院墮胎的價錢又漲了。”

鬱悶的掛掉電話後,我將夏未央的手拿開,“你先坐著,我給你弄一杯茶,茶葉呢?”

夏未央說:“我想喝咖啡。”

這女人還真是麻煩,不過她屋裏東西還挺齊全的,磨、煮咖啡的一整套工具都有,給她煮好後我說,“要添牛奶你自己弄。”

這會兒她還是暈暈乎乎的,喝上咖啡才微微的好了一點,“陸宇,謝謝你。”

被她叫名字,我覺得太過於生分,“你還是叫我阿宇吧,聽著順耳一些。”

她問:“那你叫我老師不覺得生分麽?我比你大不了多少,你叫我夏姐吧,我認你做我的弟弟,不過這個稱呼隻能在我們兩個的的時候才能叫,你看怎麽樣?”

我開始懷疑她到底醉沒有了,說她醉呢做的事情又荒唐,說她不醉呢,說話還這麽有條理,我說:“行,夏姐你說要聊天,我們說些什麽呢?”

她犯迷糊了,“不知道,我心裏難受,想哭。”

我說:“那你哭吧,我聽著。”

“可是我哭不出來。”

我說:“我把燈關掉,說不定你就醞釀出來了。”

我關燈的時候順便將窗簾也一並拉了起來,整個屋子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我抽著煙,等待著她醞釀,半晌之後她開口道:“我還是哭不出來。”

“那就別哭了,本來就長得不怎麽好看,再哭就更難看了。”

“你真的是沒打沒小誒,有你這麽說話的麽?我很醜?”

“開玩笑的而已,別太當真,不過為了一個負心漢哭泣真的很不值得,不是有一句話是那麽說的麽?真正值得你傷心的人不會讓你傷心。”

“你從哪學來的這些歪理,不過挺有道理的,但是我真的很想哭。”

我被她弄得快無語了,“你還是哭吧,不過別怪我沒提醒你,將臉哭壞了可是嫁不出去的。”

我覺得這句話說得挺詼諧的,可是夏未央聽後沉默了,果然,不一會兒我聽到了她低低的抽噎聲:“也許我真的嫁不出去了,嗚~為什麽我為他付出了那麽多他卻還是要那個女人,為什麽我偏偏做了第三者,為什麽愛情不能變的簡單一些……”

她一開哭就不可收拾,淚水開始決堤,也許老天爺也憐惜她,雷聲之後,下起了驟雨,我靜靜的抽著煙,聽著她斷斷續續的講她和那個男人的事情。

她們相愛了六年,可到頭來她卻發現自己是小三,這對於一個女人來說是一件多麽殘忍的事情,不過讓我佩服的是那個男人的本事,瞞了如此之久,不得不說是一個奇跡。

夏未央的淚水隨著雨水慢慢的減少,最後變成了低低的抽噎,我說:“別為那個男人難過,這隻能加深他的優越感,你這麽漂亮又有本事,不可能嫁不出去,你說我不懂愛情其實我還是懂一點,說它簡單確實簡單,兩個人相愛就是愛情,說它難還真他媽難,太多的因素會不期而至,其實愛過了就算是愛情,別在乎是否擁有它。”

“很多事是自己做不了主的,能夠擁有最好,不能的話早點放棄,一直拖著對兩方都是傷害,你的事對你傷害最深,忘掉那個男人吧,他不值得你這麽掛著,念著,活得更好一點才是對他最大的報複,當然你也不能僅為了報複他而再次戀愛,愛情是屬於你自己的,總會有的,都會好的。”

我也不知道為什麽會說這麽一大堆,我想到了一些自己的事情,總是不敢去麵對杜麗,我們之間那是愛情麽?

我說的過程中夏未央又開始哭,媽的,早知道就不對她說那麽多了,她忽然開口說:“阿宇,我好冷,你抱抱我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