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女評估協會,一聽名字就知道是一群色狼的聚集地,這個名字決定了它的性質,這是外界對我們的看法,但要是從社團的人員上看來,事情卻不是如此。

關哥是專情,梵高是癡情,硬要算的話他們加起來才是一隻色狼,他們對於美女從來都是抱著欣賞的態度,官方一點就說是發現美,說白了就是看美女養眼。

至於我,說自己不是色狼我就太不要臉了,但我可以說自己是一個有品位的色狼,好色但不銀色,喜歡和美女搭訕但不會有過分的想法,不會自戀也不會悶騷,所以總的來說我們美女評估社的氛圍還是挺正麵的。

但是隨著我們的擴大,關哥招人的隨心所欲,我們成功的引入了一群色狼,他們有沒有品位我不知道,但都挺有錢的。

一個純男人的社團自然陽氣太重,現在有了林曉樓這個美女進入,不得不說是稍微扭轉了一下局麵,起碼她現在開始招呼我們打掃社團。

一下午的時間我們兩個社長將社團弄得煥然一新,梵高進來的時候嚇了一跳,“關哥,宇哥,你們是要將這裏弄成結婚新房還是怎麽的,這麽幹淨,我都不敢在裏邊走了。”

關哥和關哥都累得不行,懶得搭理他,躺在沙發上一個勁的抽煙,林曉樓喊道:“梵高,過來。”

梵高屁顛屁顛的走了過去,“曉樓嫂子,有什麽吩咐麽?”

林曉樓說:“我還真的有事吩咐你,你是學油畫的吧,而且我聽說畫得不賴?”

梵高得意洋洋的說:“那是,我從小就接受著西方藝術的熏陶,油畫對於我來說簡直就跟媳婦似地。”

林曉樓點了點頭:“嗯,那把你媳婦貢獻出來用用。”

別說是梵高了,連我和關哥都嚇了一跳,林曉樓這話是什麽用意啊,我小聲的問關哥說:“沒看出來嫂子還是一個女同性戀啊,和你這個男同性戀挺配的嘛。”

關哥蹬了我一腳,“曉樓說的是油畫!”

梵高很小心的問道:“嫂子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讓你弄幾幅油畫在社團裏當裝飾,剛好有你這個畫家我就懶得出去買了,節省開支,怎麽樣?有問題麽?”

梵高問道:“嫂子你需要多少幅?”

“我要的不多,就這幾幅就行。”林曉樓遞給了梵高幾張打印出來的紙,“你弄快點,這兩天我就要。”

梵高的臉扭曲了一下,戰戰兢兢的接過了那幾張紙,麵如死灰的走過來一屁股坐在沙發上跟著我們抽煙,我將他手中的紙拿了過來,遞給關哥一張,我手裏是一些風景畫,沒什麽特別的,我對油畫不是很懂,問道,“不就是一些花花草草麽?用得著這麽垂頭喪氣的?”

梵高沒好氣的說:“不懂就別亂說,這是花花草草這麽簡單麽?”

關哥將他手中的那幅畫遞給我,“阿宇,他多半是糾結我手裏的這幅蒙娜麗莎。”

我這才看到蒙娜麗莎的微笑,想要表達出來的確很有難度,梵高說:“其實有《蒙娜麗莎》也就算了,最關鍵還是阿宇你手中的那幾幅,分別是梵高的《鳶尾花》,畢加索的《煙鬥男孩》,還有達利的《睡眠》,歐洲整個文藝複興都在裏邊了,這要我怎麽畫啊?”

我說:“你不是自詡是中國繪畫界的天才麽?這麽幾張圖就將你難住了?”

梵高憤怒的說:“你懂個屁,梵高是印象派,畢加索是現實主義,達利是超現實主義,我就算是超人也不可能將這些感覺表現出來啊,而且隻有一晚時間,你說我要怎麽弄?”

聽他這麽一說還真的挺難弄,“你就隨隨便便畫一畫不就行了,有那個意思就成,我看街上不是有那種十幾分鍾就搞定一幅畫的麽?你應該能行的。”

“我可是一個有素養的畫手,你別把我和公園裏擺酷耍帥亂畫一通的二三流畫者作比較,作畫最重要是對得起自己手中的筆,這是很神聖的。”

梵高有自己堅持的東西我無話可說,關哥坐起來拍了拍梵高的肩膀,“不要怕嘛,振作一點,這是上天對你的考驗,好好畫啊,盡說歐洲那是扯淡,我們社團的文藝複興就交給你了。”

“我懶得和你們胡扯,我現在得抓緊時間,走了!”然後梵高飛奔離開了社團,從他進來到離開沒有超過十分鍾。

看著梵高遠去的背影,我和關哥唏噓不已,“還真是難為那孩子了啊。”

“就是,嫂子也太狠了一點,蒙娜麗莎都弄出來了,估計夠梵高弄的了。”

“你們兩個又在說我什麽壞話呢?”

“哪有,嫂子,咱麽社團煥然一新,出去慶祝一下吧?”

林曉樓微微一笑,“好啊,你剛才不是拿了醫療費了嗎?給你機會請我們兩口子一頓。”

林曉樓的笑容比蒙娜麗莎燦爛的多,我說:“這個機會我還是不要了,嫂子,我現在有急事,先閃了。”

我回到公寓後換了一身幹淨的衣服,不能洗澡還真是有點麻煩,梵高將自己關在屋裏,我敲了敲門,“梵高,一起出去吃晚飯怎麽樣?”

屋裏傳來他的哀嚎,“你別管我,我已經買了泡麵。”

這家夥的命運的確夠悲慘的,一個人吃飯比較無聊,琢磨著找誰。這時候我的電話響了,出乎我意料的居然是紫學姐,“學姐,你給我打電話做什麽啊?”

她說:“當然是找你談戀愛啊,你現在在哪呢?我來找你。”

紫學姐的意思當然是找我教她談戀愛,我說:“你還是別來找我了,目標太過於明顯,你吃飯沒?找個飯館我來找你。”

“也行,你來浪漫滿屋,到了給我打電話。”

浪漫滿屋是靡香一家比較有名的韓式燒烤店,出入裏邊的都是學校裏的情侶,當然消費也比較的貴,我將身上為數不多的錢揣在了身上,因為我知道,浪漫的前提是要浪費的。

找到紫學姐之後我驚愕了一下,並不是因為她在抽煙,而是她的外觀,以前她是黑色的大波浪頭,現在染成了栗棕色,“學姐,你怎麽將頭發染了啊?”

她微笑著問:“不好看啊?”

我說:“好看,都快認不出來了。”

“恩,我也這麽覺得,換個顏色人也跟著改變了不少,不是說凡事要從頭開始麽?我已經從頭開始了。”

“嗯,我們就從頭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