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關哥吃過晚飯,我背上了妍妍的衣服,關哥拍了拍我的肩膀:“風蕭蕭兮…”

“你他媽說點吉利的行不行?我現在怕得要死呢。”

關哥笑了笑:“開開玩笑嘛,別這麽緊張,阿宇啊,我覺得你就這樣去有點不合適,我房裏有一件避彈衣,你要不要穿上?”

“關哥,你別調戲了我行不行?我是去找高月又不是上戰場,再說了,避彈衣能夠擋得住手術刀麽?”

“那要不穿黃金鎖子甲,包你刀槍不入金剛不壞!”

“你要是能夠拿出來,我他媽立刻穿!”

關哥笑了笑:“我可舍不得拿給你,依照我對你的了解,你這家夥一定會拿去賣掉的。”

關哥還真是了解我啊,和他瞎聊了一會兒我抬頭看了看天,已經黑了下來,今晚有月亮不過因為燈光太明亮的緣故,看得並不是很清晰。

我慢悠悠的騎著摩托奔向花圃,其實靡香的所在地屬於郊區,所謂郊區就是兩口子在車裏做壞事別人也不會知道的意思,所以這裏的路燈偶爾才有那麽一兩盞。

在月光的照耀下我感覺不是很好,總覺得這不是個吉利的兆頭,來到花圃,鐵門被緊緊的鎖上了,往望向裏邊,我記得這裏住了幾戶人家,現在才8點過啊,居然一點燈光都看不見。

這裏如死一般的寧靜,唯一的活物就是那條大黃狗,見到我來開始狂吠不止,它的叫聲在黑夜中顯得是那麽的突兀,媽媽的,白天這狗用它的糞便陷害了我,現在還亂叫,我說什麽也得教訓一下它。

好在這裏的牆不是很高,才兩米多一點的樣子,我並沒費多大的功夫就爬上了牆頭,站在牆頭上我忽然有種不想下去的感覺,因為今晚的月亮很大很圓,我站得高了一點,仿佛觸手可及。

在牆頭上抽了一支煙我跳了下去,那條黃狗很是凶猛的撲了過來,張開大口想咬我,鬼知道它有沒有狂犬病,我站成弓步,飛快的踢出一腳,正中它的腦袋,黃狗發出“嗚”的一聲倒在前麵的地上然後迅速的爬起來,我本來以為它來要反抗一下,可它看了我兩眼後就跑了,畜生就是畜生,不會像人那麽執著。

我一步步的向前走,月光照亮了前方的路,風靜靜的吹著帶著淡淡的香味,許多花也是會睡覺的,我知道這香味是來自於夜百合。

說實話我現在還是挺緊張的,太安靜的地方都會給人帶來不安,更何況高月就在前方,忽然,前方出現了一個人影,我看不清,我以為是高月,但身材的比例不對。

那個人影慢慢的向我靠攏,耳邊傳來了他鞋子與地麵摩擦的“沙沙”聲,我不禁開始緊張,本來挺安靜,突然冒出這麽一個人來確實怪嚇人的。

很快我就看清了這個人,是白天的那個大嬸,她穿著睡衣,明顯才從**爬起來,一見到我她很詫異,“居然是你!”

我說:“不好意思打擾到你了,不過那條狗確實有點可惡,我教訓了一下它。”

大嬸問道:“你這麽晚了來這裏做什麽?”

我解釋說:“我剛好遺漏了一些妍妍的東西,所以現在給她送來。”

大嬸的語氣有點嚴厲:“我不是說高月那孩子一到晚上神經就不正常嗎?你還專挑晚上來,想找死?”

“額…這個,是她叫我晚上來的,再說我看她白天都好好的,哪裏會說變就變。”

大嬸雙手叉腰:“你們這些年輕人就是不聽話,你快回去,東西給我就好,我會替你轉交的。”

我知道這大嬸是出於好意,但我說什麽今晚也得見一見高月,“大嬸,還是您先回去吧,我這麽大個人不會有事的。”

大嬸哪裏肯聽我的話,伸手抓住我的手就向外邊拖,“你以為就你身上那點本事就能平安無事啊,快點聽我的話,回去!”

大嬸明顯是勞動人民,力氣大得不行,將我硬生生的拖回了鐵門處,“你們這些孩子也真是,見到高月長得漂亮就想動歪腦筋,你也別怨大嬸我,這是為了你好,你是沒見過高月妖妖孽孽的那個樣子,一般人會受不了的。”

大嬸一邊碎碎念一邊摸出鑰匙開門,我並沒有阻止她的好意,任由大嬸將我拉出了鐵門外,“回去吧,你要找她白天再來。”

我說:“好吧,我明天再來。”

裝模作樣的騎上了摩托,我驅車在周圍饒了一圈,這是對付這類中年大媽最好的辦法,她要你做什麽就做什麽,避過了她那陣碎碎念再按你原來的意思做,這是我的經驗。

果然,當我再次回到花圃處後,大嬸已經回去休息,再次利索的翻了進去,我直奔高月的住所而去,該來的總會來,該麵對的總該麵對,我心緒淩亂的站在木門前,猶豫了一下,還是敲響了門。

不一會兒,院子裏傳來了妍妍的聲音,“來啦,來啦,是爸爸嗎?”

我說:“恩,我來看你了。”

妍妍將門打開後撲到了我的懷裏,“爸爸,這麽久沒見我,你想妍妍了嗎?”

我說:“想啊,妍妍想我沒有啊?”

妍妍點了點頭:“妍妍可想可想了,爸爸的屋子睡起舒服。”

我將她抱起走進了院子裏邊,小聲的問道:“妍妍,姐姐呢?”

“姐姐去花園了,爸爸,我的東西帶來了嗎?”這小女子還真是幹脆啊,前一秒鍾還說想我,這會兒就想她的新衣服了。

“我給你帶來了。”我把背包遞給她,高月還真是詭異啊,居然讓妍妍一個人在家裏,而且黑燈瞎火的,不怕出事麽?還有,這大晚上的去什麽花園。

妍妍歡喜的跑進了屋裏,我在考慮到底要不要跟進去。

掙紮了許久我覺得還是算了,指不定高月會什麽時候回來,我坐在院子裏的木秋千上抽煙,一旁就是藍色妖姬,月光清冷,照在花上有種說不出的觸目驚心。

高月還有多久才會回來呢,我待會兒該怎麽和她說呢,她究竟是不是會變一副模樣呢,這一係列的問題困擾著我,妍妍奔奔跳跳的從茅草屋中出來,“爸爸,你又抽煙了,姐姐說抽煙對身體不好,你別抽了。”

我笑著將煙滅掉,對妍妍張開手,她再次撲到了我的懷裏,她換上了可愛的睡衣,還真是乖巧,我問:“妍妍,你媽媽呢?”

妍妍說:“姐姐說媽媽不要我們,跟另外一個男人跑了。”

我小暈了一下,高月這是怎麽教育孩子的啊,讓年紀如此之小的孩子知道這些事情,不過從妍妍的口氣我聽不出任何的悲傷,我問:“那你爸爸呢?”

妍妍說:“以前的那個爸爸生病死了,但是現在你就是我爸爸,爸爸你和姐姐結婚好不好?姐姐好孤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