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知道雪兒隻是說說而已嚇一下我,但我依舊很緊張,“雪兒,我可是在你身上將老婆本都投入進去了,你可不能跟別人跑了啊,不然我就虧大了。”

“騙你的啦,瞧你那個緊張的樣子,好像我真的會跟誰跑了似地,你就對你自己那麽沒有信心嗎?”奸計得逞,雪兒滿臉的得意。

“當然沒信心,我被你從生理到心理數落了一個遍,原本還有那麽一點信心,可是現在心裏亂糟糟的,小心肝更是拔涼拔涼的。”要是真的有一天雪兒和別的男人走了或者回到雲南嫁給那隻蒼蠅,我隻有欲哭無淚吧。

“哦?原來你這個整天口花花的死啞巴也這麽容易受傷啊,我怎麽沒有看出來呢?”

“別人就算是數落我一千句一萬句我也從來都不會覺得有什麽,可是你不一樣,我的意思你應該懂吧?”我說得比較的晦澀,主要是大白天的在公共場合說不出那些肉麻的話。

雪兒搖了搖頭,裝模作樣的說:“不懂,一點也不懂。”

我知道其實她明白我的意思,我們之間其實並不需要多少語言,僅僅是一個眼神就會知道彼此在想什麽,就像我雖然送給她狗尾巴草,但她一定明白這是所謂伊人在水一方的意思。

可是我心裏還是覺得雪兒的離開有點突然,突然得讓我有點不知所措,看了看表,當時鍾的指針走完一圈雪兒就要離開了,和雪兒單獨在一起的時間從來都很短,時間總是我們在一起的時候最欠缺的東西,做半天戀人是如此,為我跳舞是如此,現在依舊是如此。

當雪兒想要和我在一起的時候我總會顧慮表姐的看法,現在表姐知道了,又換做是雪兒不敢和我單獨呆久了,這次在咖啡廳裏的偶然相遇卻成為了我們第一次正大光明的相處。

“死啞巴,你又在想什麽啊?”

“哦,沒什麽就是覺得和你在一起的時候都太倉促了,如果不是關哥硬拉著我來,或許當你離開我都還蒙在鼓裏。”

“你還在生氣啊,對不起啦,我以後不會這麽做了。”雪兒滿是討好的笑容讓我生不起半點起來,況且我現在也並沒有生氣。

“沒有生氣,就是有點舍不得。”

“我又不是一去不複返,你知道的,我答應過韓美姐要幫她奪得冠軍的,並且能夠參加舞蹈大賽是我小時候的夢想。”雪兒的眼神遊離,應該想到起身材完美的韓美姐,收回思緒後雪兒說:“我給你一樣東西吧。”

我正襟危坐,滿是期待的看著雪兒,猜想著她會送我什麽東西,其實無論她送我什麽我都會很珍惜的,因為這是定情信物。

在古代,由於男女雙方都比較的矜持,所以有互送送定情信物的習慣,當然不會像現在的人這樣直接送花吐露愛慕之情,他們送的東西通常都比較的保守,比如男子會送給女生自己最喜歡的紙扇,上麵寫道:關關雎鳩,在河之洲。

女生送的東西就多了,小到手絹,頭飾,大到鞋子,青絲,據說在江南水鄉一帶還有送嫁衣的習俗。

據說當初第一位送嫁衣的女子是一名心靈手巧的繡娘,她暗戀上了一名秀才,可是由於家裏的原因,當她出嫁的時候,新郎卻不是那名秀才,於是敢愛敢恨的她在出嫁的前一天將自己的嫁衣送給了那名秀才,最後投井自盡。

當那名秀才察覺到的時候已經晚了,當即後悔莫及,於是寫詩道:霓裳映紅妝,胭脂散靡香,清淚若比燭,送嫁衣於郎。最後那個秀才出家當了和尚,法名嫁衣。

這就是嫁衣郎的故事,雖然悲情了一點,但是古代人對於定情信物的重視程度可見一斑,雖然現在很多人都說世風日下,人心不古,但戀愛男女對於對方送的東西很重視這個習慣卻亙古不變。

雪兒從我給她的那80塊錢當中抽出一張嶄新的十塊,然後毫不猶豫的將這10塊大洋一分為二,看得我心疼無比,這可是錢啊。

她給我一半然後說:“別心疼了,學著我的做。”

於是我笨手笨腳的開始學著她折紙,她是女生當然蘭心獨具,心靈手巧,可是這雙除了抓筷子鼠標外加車把的手做起這種細致活明顯太業餘,到最後雪兒手裏出現的是一隻漂亮的千紙鶴,而我手裏的卻是一隻剛上岸的黑鴨子。

雪兒看著我手裏皺巴巴的千紙鶴然後笑了,“你好笨哦,居然這折成這個樣子。”

我尷尬的笑了笑:“能夠出落成這個樣子已經相當的不錯了,起碼從造型上還能看出是一隻鳥。”

“好了,現在我們交換。”

雖然極度不好意思,但我還是將這隻醜小鴨地給了雪兒,而我得到了雪兒折的那隻千紙鶴,然後雪兒說:“你可要保管好哦,當你想我的時候就拿出來看看,安慰安慰你那容易受傷的心靈。”

我小心的將這隻千紙鶴收進錢包,這可是雪兒送給我的定情信物,雖然不是很貴重,但對我來說確是意義非凡。

“宇,他們都說當一個人有心願,就將它寫在千紙鶴上,那樣願望就會實現了,我雖然從來不相信這些不著邊際的幻想,但是我今天想破例一次,要是某一天我們內中一個人拿出1千紙鶴,我們都答應對方的一個要求好不好?”

“好!”我答應下來後,立刻將錢包中的千紙鶴拿出來,“我現在就要許願。”

雪兒說:“你說吧,無論你說什麽我都答應你。”

有這種好事我還猶豫什麽,想也沒想就說到:“我要做我的女朋友,你可不能反悔,是你說的無論我說什麽你都答應的。”說完我笑著看著她,心想我多牛啊,靡香學院的五大美女之一追都不用追一隻千紙鶴就搞定了,這要是被關哥知道那還不得馬上端茶遞水拜師學藝?

雪兒平靜的臉上出現了一抹紅暈,低著頭說:“你就不能不欺負我麽?”

“不能,因為要是今天再不欺負你一下下次就不知道要等到什麽時候了,你就答應我吧。”

雪兒的頭埋得更低了,細弱蚊蠅的傳來一聲:“嗯。”

我的心裏別提有多高興了,恨不得馬上站起身來告訴全世界的所有人雪兒是我的女朋友了。

“我雖然答應了你,但是如果你不能接受無霜休想碰我,還有,你必須追我,不能讓別人知道是我倒貼給你的。”

“沒問題!”女生都是愛麵子的,尤其是像雪兒這種習慣了鮮花和甜言蜜語的女孩,不就是裝裝樣子追一追她嘛,又死不了人,這隻是相當於先爬上了火車然後再買票而已,缺的隻是一個手續。

興奮了好一會兒我才安靜下來,看著雪兒將我折的那隻千紙鶴收好我問:“你現在不許願麽?”

雪兒說:“我還沒有想好要你給我做什麽,等我有一天想好了自然會對你說,到時候希望你能夠像我現在這麽幹脆。”

“你放心,就是要我往火坑裏跳我也不會皺眉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