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驚恐萬分的轉過頭,身後是兩個模樣帥氣的男生,雖然很不願意承認,但是他們真的很帥。

說話的那個家夥星眉劍目,海拔估計180以上,腦袋上的頭發仿佛被火燒過的一般,泛著妖異的紅色,每一根都筆直衝著驕陽,顯得更加的高傲,正所謂霸氣外露就是這種氣質。

這會兒他正用著滿是玩味的笑容看著我,一看就知道是一個個性張揚,性格如火的家夥。

而站在他旁邊的那個人,個頭相對來說雖然稍矮一點,但是在氣質上卻一點也不輸,如果說那個大個子是夏日最熾熱的陽光,那麽這個人一定是秋天裏最安靜的落葉。

含蓄內斂,稍長的頭發紮了一個小辮子,我頭一次覺得一個男生紮辮子是這麽的帥氣,藍色的格子襯衣,咖啡色的休閑褲,手裏拿著一台輕便的白色蘋果筆記本電腦,淡淡的眼神讓人不由而然的對他產生好感。

這兩個人仿佛是從漫畫中走出來的一般,要是在女生聯合會的門口出現,一定會受到圍觀。

“就看看你的電話簿而已,麻利一點嘛。”見我傻愣愣的沒有回答,那個紅發的大個子再次說道。

我的習慣是走路的時候將手機拿在手裏,這樣方便隨時接到電話,這雖然是一個好習慣,但是現在卻讓我萬分的緊張。

因為今天早上表姐已經將我手機的壁紙換成了我和她擁抱的照片,也不知道是什麽時候tou拍的,並且命令我不準換掉,麵前這兩個家夥明顯來者不善,要是讓他們發現這個秘密我隻怕會死得非常的難看。

現在的我進退兩難,既不敢將電話交出去,又不敢貿然跑開,隻得大汗直流的死死抓住手機。

察覺到我的異樣,紅發大個子厲聲喝道,“快點交出來,別逼我親自動手。”

我頓時汗如雨下,看著他粗壯的手臂以及健美的兩條大腿,也不知道打不打得贏這個家夥,交出電話是不可能的,跑還稍微現實一點,我的心一橫,媽的,橫豎都是一死,大不了和這個家夥來個魚死網破。

正當我握緊拳頭準備和這個家夥來個出其不意的時候,旁邊那個一直很安靜的男生開口了,“煙雨,你還是別做這些無用功了,難道你認為在路上隨隨便便找一個人就能是秦無霜的男朋友麽?”

紅發青年回過頭說:“瘋子,我這也是沒有辦法的啊,你也知道,我昨年給她送了整整一年的玫瑰,她還是對我不理不睬的,可是她突然之間就對外宣稱有男朋友了,你說我能不急麽?”

被紅發青年叫做“瘋子”,這個紮著小辮子的男生一點也不在意,“大海撈針雖然也不失為一種方法,但是在我看來它成功的幾率幾乎為零,你還是留點力氣想想別的辦法吧。”

被他這麽一說,紅發大個子立刻露出了垂頭喪氣的表情,“唉,也不知道那個男的是何方神聖,居然能夠將軟硬不吃的黑玫瑰追到手。”

他不知道的是,他口中的所謂神聖正傻愣愣的站在他的麵前。

紮著馬尾的青年微微一笑,走到我的跟前,“這位同學怎麽稱呼?”

我驚恐的抬起頭,淪為配角了好半天這才回過神來,有種死裏逃生的感覺,戰戰兢兢的說:“陸…陸宇。”

“你好陸同學,我為剛才我朋友冒失的舉動表示歉意,他隻是因為感情一時受挫從而導致情緒不穩定而已,希望你不要介意。”

他說話有條不紊,極具親和力,也不知道他“瘋子”的綽號從何而來,我鎮定了下來,說道:“沒關係。”

他微微的點了點頭,對紅發青年說:“煙雨,我們該走了。”然後也不管正處於失落當中的紅發青年到底有沒有聽到他的話,徑直的向前走去。

回過神那個紅發青年抱怨道:“瘋子啊,你幹嘛對他那麽客氣,也不知道安慰安慰我。”

紮馬尾的青年說道:“你做事從來都隻有三分鍾熱度,高興是如此,難過也是如此,明知你很快就會恢複我又幹嘛浪費那麽多的口水。”

紅發青年怒不可遏的說道:“誰說我隻有三分鍾熱度,這次我是認真的,我一定要將那個家夥找出來,並且要碎屍萬段!”

紮馬尾的青年愣了一下,“這句話你今天從早上說道現在已經是第十三次了,也許我真的應該考慮你這句話的可信度了,雖然你以前也做過類似的事情。”

…….

看著這兩個家夥遠去,我才真的放鬆了下來,剛才還真是千鈞一發啊,差一點就被抓個正著,由於過度的緊張,握緊拳頭的手指甲都快掐進了手心裏,另一隻握著手機的手更是像從水池裏剛拿出來的一般,幸好手機防水,不然的話……

死裏逃生的我也不管地上髒不髒了,坐下去大口大口的喘著氣:“我還真是幸運啊,嗬…嗬嗬。”

依照我的推斷,那個紅發青年應該就是懸賞的發起者江煙雨了,沒想到我們這麽快就見麵,幸好沒有發生戰爭,但是他旁邊那個名叫“瘋子”的青年是誰呢?

“砰~”突兀綿延的狙擊槍聲讓我吃驚的跳了起來,此乃多事之秋,緊張萬分的我都忘記了這是我的手機鈴聲。

定了定神關哥咆哮的怒火讓我再次受驚,“媽的,你他媽要是五分鍾之內不出現在社團,我讓梵高給你來個人體彩繪!”

關哥發飆,我驚恐萬分,一邊回答:“馬上就到了,”一邊飛快的向社團跑去,他可是我的衣食父母,萬萬不能得罪的。

我有驚無險的在第四分鍾跑到了社團,關哥正懶洋洋的坐在沙發上抽著煙,見到我進門,關哥微微一笑,學著梵高的北京語氣:“丫的,不罵你你還真的不會出現啊。”

沒有理他,我從冰箱裏拿出一瓶可樂開始猛喝,直到將這一整瓶可樂喝幹之後我才說:“剛才在學校門口遇到了點事,不然我早就到了。”

關哥笑了笑:“是被人攔著要查電話簿吧?”

看來關哥也被查過,我點了點頭說:“恩,而且那個人很特殊,我敢打包票你一定猜不到。”

關哥歪著腦袋想了想回答道:“江煙雨?”

“我靠!你他媽以後幹脆去公園擺攤算命得了,這都能被你猜到,真牛!”

關哥沒好氣的說:“牛個屁!你不是說他特殊嘛,除了他還有誰。”

想了想也是這個理,我問:“和他在一起的還有一個紮著小辮子的家夥,不知道是誰,你知道麽?”

關哥再次思索了一下:“江煙雨是不是管那個家夥叫瘋子?”

“我靠,這都知道,你今天是不是跟蹤我了啊?”

關哥說:“我跟蹤你個屁,咱們學校紮著小辮子的,並且還是和江煙雨走一起的,除了那個家夥還有誰啊。”

“你口中的那家夥叫什麽名字?”

關哥說:“他叫午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