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我極度不情願,但是表姐明顯是早有預謀,現在已經11點鍾了,就算打車回學校也得一個多小時,到12點是無論如何都進不了公寓的,當然除非和宿管阿姨有很深厚的交情。

我們的公寓的宿管阿姨是一個中年婦女,外號“糧食殺手”,我一直不明白這是什麽意思,以為這是一個特能吃的婦女。

一天我問關哥:“她叫糧食殺手是不是因為她吃飯吃得比較多啊?”

關哥深沉的搖了搖頭:“不是,你知道為什麽師兄們用飯盒打完飯之後寧願從一樓翻窗戶進去都不願意從她麵前經過嗎?”

我搖了搖頭:“為什麽啊?”

關哥說:“因為他們一旦看到她的臉都會惡心得將吃掉的吐出來,沒有了吃飯的胃口,連碗裏剩下的飯也會倒掉。”

可想而知我們宿管阿姨的人緣一定好不到哪裏去。我是一個新生,又怎麽可能和她有過多的交集,這麽晚回去讓她開門一定會被罵死。

所以現在回學校已經不現實了,我身上分文沒有,隻得屁顛屁顛的跟著表姐來到了一家外樣子還不錯的旅館。

之所以說它不錯是因為門口有一個巨大的牌子寫著:雙人房80一晚。內有熱水,空調。

那個猥瑣富態的中年老板看見我和表姐不禁兩眼放光,用極其曖昧的眼神打量了我們一番問道:“兩位是來住宿的麽?”

跑是跑不掉了,我飛快的上身前去,“老板,我們要兩間單人房,要幹淨的那種!”

老板滿是肥肉的臉上詫異了一下,讓我吃驚的是他那張肥得跟豬似地臉竟然能夠做出這樣的表情,實屬難得。

“你們確定要住兩間房麽?”,他仿佛不相信這個事實,說的也是,深更半夜的一男一女來旅館居然要住兩間屋子,我就說他是一個猥瑣的人嘛,難道我們一男一女來就得住一間嗎?

我剛想說是的的時候表姐一把將我推開:“老板別聽他的,我們住雙人房,就一間!”

我心裏咯噔了一下,一把拉過表姐問道:“為什麽要住一間啊?”

表姐理直氣壯的說:“我們出門在外,你忍心讓我一個弱女子住一間屋子麽?難道你不害怕半夜我遇到色狼破門而入?”

看著她裝出的那種柔柔弱弱的樣子,胖老板投去了慈祥的目光,女人果然都是天生會演戲的人,居然裝得這麽像,要是她都算是一個弱女子,估計全世界的女人都死得差不多了。

“就你這個姿色還怕遇到色狼?省省吧。”我睜眼說瞎話的打擊了她一句,心裏舒服多了。

可是這個胖老板插話了,他說:“兄弟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哥哥我開這家旅館有十來年了,見過的美女沒有一千也有八百,但是像麵前這位姑娘這麽漂亮的還真的沒幾個,雖然我們旅店的安全措施一直很出色,但是要是我有這麽漂亮的一個媳婦還不天天守在她身邊啊,小夥子,知足吧。”

聽到胖老板的話,正要發怒的表姐馬上趾高氣揚的看著我:“你看吧,還是人家老板識貨!”

我委曲求全的說:“那我住你隔壁吧,萬一有什麽動靜我立刻跑過來保護你,這總行了吧?”

“不行!我給你說,今天你別想逃!老板,我們就住一間了!”表姐將她的身份證“啪”的一聲拍在櫃台上,仿佛在說要是我再反抗那麽她會毫不猶豫的將身份證拍在我的臉上。

這事說什麽我也不能夠做出讓步,拿出我的流氓氣概,我大聲的說道:“不行!其它的事情依你,但這事說什麽也得我說了算,老板,開兩個房間。”

於是我和表姐起了爭執,誰也不讓著誰,開玩笑要是和她住在一間屋子裏,今晚哥哥我就得交代了。

“別爭了!”最後還是胖老板一錘定音,“現在我們這裏隻剩下一間雙人房了,小夥子,你還是認命吧,這麽好的女孩上哪去找啊。”

表姐得意洋洋的付完了錢,然後走過來挽著我的手,將我向樓上拖去。

胖老板一邊帶路一邊吹噓他當年事如何的了得,說他年輕的時候帥得不行,追她的女生如過江之鯽,前赴後繼的,但是他坐懷不亂,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就差說他是一雙玉臂千人枕,一張金口萬人嚐的玉麵郎君了。

我這會兒還在失神當中,隻有表姐笑嗬嗬的一個勁的點著頭:“一看老板就知道年輕的時候是帥哥,現在雖然老了一點,但風采依舊......”

胖老板被拍馬屁,並且還是表姐這麽漂亮的女生拍馬屁,那張臉的表情別提有多高興了,“還是小妹妹你會說話,不枉我對你這麽好。”說完他衝表姐眨了眨眼。

我當時沒有反應過來,直到看見旁邊還有幾間空著的單人房後我問:“老板,你不是說隻有一間雙人房了麽?怎麽還有空著的房間?”

胖老板一時語塞,隨後就搪塞道:“額...那個,這是被預定了的的。”

我要是這都還沒反應過來的話就真的是傻子了,就這麽一個破旅館還有預定的?欺騙哥哥沒有住過旅店還是怎的?

我不禁在心裏咒罵著胖老板,估計他年輕時候的臉還沒現在好看,還玉麵郎君呢,玉米麵狼君還差不多!

表姐怎麽不懂老板的良苦用心,甜甜的說了一句:“謝謝老板,你好人有好報。”

老板笑了笑:“舉手之勞而已,以後多來照顧生意就行了。”

媽的,他這還好人一生平安呢,純粹就是助紂為虐的混蛋!我詛咒他兒子也長得和他一個造型!也不知道這個詛咒是不是太惡毒了一點。

表姐重重的將門關上,然後再反鎖,以一個邪惡的表情看著我:“現在你總跑不掉了吧,別想逃,這可是三樓,跳下去指不定會摔斷胳膊還是腿的。”

我欲哭無淚,向著窗外望了望,真的有點高,不然我就跳了。

有點緊張,我尷尬的摸出煙盒來給自己點了一支,思考著接下來該怎麽辦,可是腦袋裏一團亂麻,想要清醒一點卻在不斷的想一些邪惡的畫麵。

她走過來,從我顫抖的手上將煙拿了過去,慢慢的在煙灰缸裏按熄,夢幻的聲音傳進我的耳朵:“你是要先洗個澡還是直接進入主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