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趙姐走後,花店裏又隻剩下了我和魏惠兩個人。時不時會有顧客上門,魏惠都會很快的將客人要的花弄好,勤快的她就像一隻美麗的蝴蝶。

“阿慧,平時你一個人弄這家店忙得過來嗎?”感覺到她的辛苦,我問道。

“別叫我阿惠,叫我惠惠,其實我還請了一個人,不過他現在出去送花了,兩個人的話忙得過來的,怎麽?你想來我這裏打工啊?”魏惠一旦閑下來就會毫不顧忌的坐在我的身上,仿佛要將這幾年屬於她的擁抱一下子拿回來。

我抱著她也很自然,很舒服,覺得這是應該的,她是我的人,我說:“我就覺得你辛苦,有點於心不忍。”

魏惠甜蜜的在我臉上親了一口說:“其實我不幸苦,真正的辛苦是好幾年沒有見到你,而現在你出現了,所有的辛苦都煙消雲散了。”

不知不覺間已經到了中午,關個打電話來問我在哪裏,我猶豫了一下,還是告訴了他我的位置。

“惠惠,我給你介紹兩個我的好兄弟認識,到時候我們一起去吃飯。”

其實我也不知道讓關哥他們知道我和魏惠的事是好是壞,但我內心有一種想要炫耀的感覺,現在魏惠這麽好,一定會羨慕死那兩個家夥的。

沒一會兒那兩個家夥就來了,一走進花店關哥就呆住了,因為為了表明身份,魏惠緊緊的挽著我的胳膊,生怕別人不知道她是我女朋友一般,我們當然是郎才女貌。

呆了好幾秒鍾關哥開始罵道:“媽的,你這家夥是什麽狗屎運啊,才一上午的時間就能夠找到這麽一個明豔動人的妞,說!你到底用了什麽不為人知的方法將她騙到手的?”

梵高的表現更加的誇張,兩隻眼睛都快噴出火來了,“丫的!有種,居然敢瞞我們這麽長的時間,太不夠哥們了吧。”

我笑了笑說:“給你們介紹一下,這是我失散多年的女朋友,叫魏惠!”

雖然介紹起來比較的拗口,但是我說的是實話,魏惠在我旁邊含蓄的笑著,她應該是在裝淑女。

關哥伸出手來和魏惠握手,然後還想來一個歐式的親吻手背的動作,我瞪了他一眼,他尷尬的笑了笑將手收了回來。

相互認識了之後,關哥說:“其它的我就不多說了,今天中午的飯錢一定得你給!”

我拍著胸脯說:“沒問題!”

等魏惠將花店收拾了一下我們一行四個人到了一家中餐館,關哥劈裏啪啦的點完了菜,不用付錢這家夥點起才來簡直是飛揚跋扈,就差沒點龍蝦鮑魚之類的奢侈菜了。

“弟妹是怎麽和這家夥認識的呢?難道真的如阿宇那家夥說的那樣是失散多年?”

魏惠點了點頭,“對啊,我和他很早就認識了,但是直到今天才再次在一起,你們喝酒麽?我付賬!”

關哥和梵高對視一眼,關哥說:“弟妹,還是算了吧,我們下午都還有事,改天一定陪你喝。”

關哥一口一個弟妹的叫著,殊不知其實魏惠比他要大,魏惠說:“你別占我的便宜,我比你大,你應該叫我姐的。”

關哥吃驚的看著魏惠,過了良久才對我說:“阿宇,你小子行啊,小牛吃老草,不怕消化不良啊。”

魏惠握著我的手,嫵媚的看著我,“我願意讓他吃,哪管他消化不消化,反正他是跑不掉了。”

梵高用力的摸著自己的手臂,然後問關哥,“我麻了,你麻了沒有?”

關哥點了點頭,“早就麻了,他們簡直是一對妖孽嘛。”

魏惠咯咯的笑著,也不知道她在笑個什麽勁,關哥又不是在誇獎我們。

這一餐應該是我到芙城來吃的最舒服的一頓,雖然是我付錢,但是起碼身旁有美人相伴,她殷勤的給我夾菜,讓光哥和梵高兩個吃得相當的鬱悶。

用餐完畢後,魏惠對那兩個家夥說:“阿宇先借給我用一晚上,明天我再將他放回來,你們兩沒有意見吧?”

關哥擠眉弄眼的說:“行啊,你想怎麽用就怎麽用,別跟我們客氣,要是這個家夥腦袋出毛病發羊角風什麽的,就對我們說,保證打得他正常無比!”

然後這兩個沒有人性或者說很懂人情世故的家夥就這麽走了,中途這兩個家夥又回來了。

光哥將我拉到角落,疑神疑鬼的左顧右盼,然後也不知道他從哪裏弄來了一個TT,偷偷摸摸的塞給我,“阿宇,我不知道你喜歡什麽香型的,但這個檸檬香型是我最喜歡的,還是超薄型的,你一定要加油哦!”

我哭笑不得,看了看梵高,梵高對我比了一個加油的動作!

我手裏緊緊的拽住關哥給我的裝備,感激涕零,真的是好兄弟啊,雖然是在助長不正之風,但已經能夠看出他們的別出心裁。

魏惠的打算是整下午都陪我四處逛,可是我不想,最後她隻好答應我說將花店開到下午六點。

坐在她的花店裏,看著她辛勤的工作,我當起了閑人,看見了她雇傭的那個送花的小夥子,挺老實的,不抽煙,穿著也很樸實,應該是農村的孩子。

其實我一直在考慮我和魏惠的事情應該怎麽辦,沒想到幾年過去了她還是對我念念不忘,當年的露水姻緣仿佛隨著時間的沉澱更加的濃鬱了,就像花店,花越多,花香越厚。

現在我承認對她依舊有那麽一點動心,但是現在我不再是那個一無所有的懵懂少年,有了杜麗還有雪兒,感情一團糟的我又該怎麽麵對她?

最近在網上讀到一句話:男孩,在你沒法給女孩幸福的時候,請你鬆開解開女生衣服的手。我覺得這句話相當的有道理,我不能夠做始亂終棄的負心漢。

到了六點鍾,魏惠關掉了花店陪我在芙城的街道上逛,小鳥依人的摟著我的肩膀,就像我們初次見麵時那樣,我依舊是一副書生模樣,她依舊在裝淑女,不過沒有了當時的那種尷尬,可是我卻有一種時光倒流的感覺,仿佛到了初次見到她的那個時候。

人生若隻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

“阿慧,我們這是要去哪裏啊?”我跟著她茫然的走著,天色開始變暗,周圍卻依舊是人來人往,車水馬龍。

她側頭問我:“到哪裏去很重要麽?”

我笑了說:“不重要,隻要和你在一起,去哪裏都一樣。”

“這不就對了,跟著我走就是,別那麽多廢話。”她牽著我的手,就像一個大人牽著小孩,手上抓得緊緊的,生害怕我走丟了一般。

我們來到一條比較擁擠的步行街,魏惠興奮的問著我:“有沒有很熟悉的感覺?”

我向遠處望了望,好多賣吃小吃和小東西的攤子,比柳城的豐富多彩許多,我點了點頭:“這就是芙城的墮落一條街吧?”

魏惠搖著頭說:“哈哈,你猜錯了,這隻是夜市,墮落一條街在裏邊。”

也沒有在意,我跟著她隨著人流走進了夜市,她很興奮,拉著我東看看西看看,也不買東西,就像一個小女生不停的在裏邊搗亂。

跑了好一會兒,也許她累了,我們坐到了路邊燒烤攤子上,魏惠問我:“你知道我今天為什麽會這麽興奮麽?”

我搖了搖頭,哪裏知道她玩得這麽興起是為什麽。

她說:“因為我今天撿到寶了,我要將我的喜悅告訴所有人,讓他們都知道你是我的男人!”

說完她就想站起身來大聲吼話,被我一把拉下來坐到我的身上,我隱約能夠猜到她想說什麽,但是覺得那樣太丟人,“你給我安安靜靜的呆幾分鍾,什麽都不要做,知道麽?!”

她很老實的不再興奮,不過臉上的笑容依舊很燦爛,躺在我的懷裏眼睛微閉,半天之後她說了一句:“你身上的味道還是那麽好聞”。

吃過東西,我來到了她住的那個小屋,比起以前那屋的淩亂,這裏明顯好了許多,有一種溫馨的感覺。

“我的小屋感覺舒不舒服?”

我說:“很舒服,比抱著你還要舒服。”

我這麽做比較她也沒有埋怨什麽,畢竟我也是在誇獎她。魏惠將手裏買的東西放在客廳的木桌上,“你剛才吃飽了沒有?要不要試試我的廚藝?”

她竟然會做菜了?!我大吃一驚,簡直比早上起床看見一大堆狗屎然後大吃一斤還要大吃一驚,我用懷疑的目光看著她,“你真的會做?”

魏惠將我的腦袋推了一把,“少瞧不起人,我雖然以前是懶了一點,但是現在已經從良了,廚藝雖然說不上精湛,但自認為拴住一個男人的胃應該不成問題!”

她倒是很自信,不過我剛才的確隻吃了一點,沒怎麽飽,於是說:“好吧,你盡管去施展拳腳,我很期待哦。”

魏惠滿意的點了點頭,從廚房裏拿出一條圍裙,“給我套上!”

我再揣測她的用意,她自己明明就可以搞定幹嘛還叫我動手啊,一定有鬼,老老實實的給她套上圍裙後,魏惠一臉失望的神色,“你怎麽還是像個木頭腦袋呢?給你機會都不知道把握揩油!”

我這才恍然大悟,然後尷尬的笑了笑說:“有機會的,有機會的。”

她嬌嗔的瞪了我一眼,然後走進了廚房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