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飛快的到段暄他們教室的時候,已經上課了,關著的教室門被我一腳踹開,“段暄,你他媽給我滾出來!”

教室裏的學生就像看怪物一樣的看著我,我的目光穿過教室,在最後麵的座位上發現了那個家夥。

講台上的老師疑惑的看著我:“這位同學,你有什麽事嗎?”

我說:“我來找那個家夥!”我的手指當然指著段暄,他一副不削的樣子。

那個老師向段暄望了一眼,後者直接站起身來衝我吼道:“老子在這裏,你想幹什麽?”

老師一見情況不對,估計在這麽下去就要打架了,他換了一個好臉色說:“現在上課,你們有事能不能下來再說。”

這個老師的語氣已經盡可能的和藹了,我雖然心裏很急切,但還是給麵子的說道:“你放心,我不會在你課堂上鬧事,你隻需要放他出教室,其他的就不管你的事了。”

那老師還是有點猶豫,我又說道:“我隻問他幾個事情,不會怎麽樣的。”

然後那個老師半信半疑的對段暄說:“段暄,你和這位同學出去吧,不過不要打架啊。”

然後段暄二話不說就走了出來,囂張的說:“你今天是想來打架的吧?”

我覺得站在教室門口說事不大方便,我說:“你有膽和我去天台嗎?”

段暄說:“有什麽不敢?!老子還怕了你不成!”

來到天台後,他利索的將外套一脫:“來吧,他們都說你打架厲害,讓我見識一下傳言到底是不是真的。”

我並沒有動手,問道:“昨天秦無霜是不是在你那裏過夜的?”

段暄壞笑了一下,“你想知道啊?先打贏我再說!”說完他就飛奔過來。

我愣了一下,這家夥說動手就動手,讓我幾乎來不及反應,險些吃了大虧,媽的,從來都是我先動手打別人,今天這麽被動還是第一次。

段暄的拳頭直奔我的麵門,我向後退的同時慌忙到底伸手將他拳頭撥開,但來得太突然,拳頭還是落到了我的肩頭上,我靠,這家夥的力量好大!

第一次進攻得手,段暄更加的放肆了,開始手腳並用,攻擊接二連三的到來,媽的,真把我當軟柿子了啊?

雖然我很想還手,但一直處於被動,這家夥打架雖然沒有什麽技術含量,但是憑借著這強悍的力量還是讓我一時間沒法占取主動。

我一邊閃躲一邊向後麵的欄杆退去,他一個勁的猛追,我知道機會來了,瞅準時機我忽然停了下來並且飛速的低下了身子,他沒來得及停下來,被我將雙腳抱住,一個過肩摔給摔在了地上。

他摔倒後我飛快的回身,被我這麽一摔,他頓時四腳朝天,他想站起來,可是我又怎麽能夠給他機會,抓起他的頭發,然後將他的腦袋死命的往地上一磕!

“咚!”

他的腦袋磕在地板上發出了一聲悶響,我再伸腿想對他的腦袋再踢一腳,被他用雙手擋住了,我的腳狠狠的提在了他的手臂上。

我說過要將他的手給廢了的,又接二連三的踢了幾腳,他的手臂上一片血紅,應該淤血了。

“你剛才不是很牛麽?再囂張給我看看呢?”

我憤怒得不行,對著他的肚子踩了一腳,心裏的氣憤這才泄了一些。

他躺在地上不知死活的說:“你他媽偷襲算什麽本事?有種不要逃啊?”

他居然好意思說我偷襲,明明是他先偷襲的啊,我說:“你以為靠蠻力就能贏啊,省省吧,打架是靠腦袋的。”我又對著他的肚子狠狠的踢了幾腳。

他吃痛的捂著肚子一個勁的在地上翻滾,我厲聲喝道:“快說,無霜到底在哪裏?”

段暄緩了好一會兒才緩過來,額頭上滿是密密麻麻的汗珠:“我…我不知道!”

媽的,給這家夥臉他還不要,我又踢了他幾腳:“叫你他媽給我嘴硬,到底說不說!”

段暄說:“我真的不知道,昨晚我們出了酒吧就分開了,我都還想找她呢。”

我思量著段暄的話,他說的應該是真的,心中的某種顧慮頓時就鬆了下來,還好昨晚沒有去段暄家裏,但是我疑惑的是,她既沒有回小雨的家有沒有去段暄那裏,那她會去哪裏呢?

一時間沒辦法,我無力的坐在地上,摸出一支煙來點上,段暄那家夥仍然在地上躺著,過了好一會兒他才爬起來,“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我問:“你他媽死得了不?死不了就過來抽支煙,我問你點事。”

段暄一瘸一拐的走過來,接過我手中的煙,其實我們兩並沒有什麽深仇大恨,隻是有點看不慣對方罷了:“沒想到你打架真的很厲害,我服了你了。”

我笑了笑沒有理會他的說詞,我問道:“你說昨晚在酒吧分手後你就和她分開了?”

段暄說:“恩,她昨晚一直不對勁,喝了喝多酒,我想送她回家被她罵了一頓。”

我點了點頭,他被罵是應該的:“那她昨晚向哪個方向走的?”

段暄說:“城南吧,我看著那輛出租車是向那邊開的。”

城南?莫非是她家?我恍然大悟,雖然表姐一直和我住在一起,但是她偶爾還是會回去她家的,一定是她家錯不了的。我欣喜的站起來準備去找她。

段暄叫住我:“喂,陸宇!”

我回頭用詢問的眼神看了看她,這家夥渾身髒兮兮的,一個勁的猛抽煙:“雖然我很不想承認,但是我想說她喜歡的是你,你去把她找回來吧。”

猛然間,我發覺段暄也不是那麽可恨,我笑了笑說:“恩,我會的,順便給你說一聲,你打架的技術還是可以的,到現在我的胸口還隱隱作痛呢。”

沒有回班裏,我翻牆出了學校,坐上出租車我對司機說:“師傅,‘青青柳園。’”

司機是個中年婦女,“小夥子你是要去青柳園吧。”

我點了點頭,“對的,平時叫順口了一時間沒有改過來。”

婦女嗬嗬一笑:“你的這個稱呼和昨晚半夜那個小女生一模一樣。”

我吃了一驚,該不會這麽巧吧,我問:“哦?是嗎?”

司機婦女多看了我一眼:“恩,她昨晚喝了很多酒,差點吐在我車上,半途我還扶她去路邊吐了一回呢,真不知道你們現在這些年輕人是怎麽想的,年紀輕輕就學我們家那死鬼喝酒,男的是這樣,沒想到女孩子也是這樣。”

我尷尬的笑了笑沒有說什麽,隻聽她繼續說道:“不過昨晚那個小女生好像真的很難過,一個勁的念叨這一個男孩子的名字,好像叫什麽宇,那個人該不會是你吧。”

我沒臉承認,我說:“我叫陸遊,不認識你說的那個女生的。”

她一副見鬼不怪的樣子:“你坐我的車也算是一種緣分,雖然你還小,但是我還是得教一教你,記住我的話,女孩子是用來疼的,一個好男人永遠不會讓心愛的女生流淚的。”

我嗬嗬一笑,“謝謝大姐教誨,我一定會緊記的。”

她白了我一眼,“你還要記住一點,以後上出租車留點神,看清楚司機是男是女再稱呼,我最討厭別人稱呼我師傅了。”

我尷尬的笑了笑,司機大姐說:“好了,到了,去安慰一下你那小女朋友吧,以後別讓她深更半夜在外邊喝得爛醉了,幸好昨晚遇到的是我。”

看來這位大姐是老江湖啊,已經猜到我認識表姐,再三感謝後我走進了表姐家所在的小區。

懷著忐忑的心情我按響了門鈴,心裏琢磨著見到表姐應該說什麽話,她沒事真的是太好了,可是三聲鈴聲已過她還是沒有開門,我的心頓時跌入穀底,她應該還在生我的氣吧。

無力的在門旁的樓梯上坐下,我摸出煙來給自己點上,等吧,興許她過不了多久就會來開門了。

我剛將煙點上,樓道中傳來了零碎的腳步聲,側頭一望,表姐正披頭散發的站在原地,穿著昨晚的那件衣服,腳上是一雙拖鞋,手裏正提著一袋饅頭,麵無表情的看著我。

我內心激動不已,但又不知道該說什麽話,呆呆的對望了半天,我說:“霜姐,跟我回家吧。”

她的雙眼已經飽含熱淚,將手裏的饅頭一扔,三步並作兩步的向我跑來,然後一個熱烈的熊抱將我抱住,像一隻澳大利亞的考拉,整個人懸空貼在我的身上。

“嗚~你這個沒良心的,你不是說不會管我了嗎?還來找我做什麽?嗚~嗚~我恨死你了,我恨死你了!”

我抱著她,沙青的那些什麽心一定要狠之類的話語統統拋到腦後:“你是我最心愛的表姐,我不管你誰管你啊,你別哭了,我會心疼的。”

“嗚~我就是要哭,就是要你心疼,我還要咬你!”說完她就在我的肩頭狠狠的咬上了。

那個疼啊,估計衣服都被她咬破了,不過我心裏並沒有多在意,畢竟她現在還好好的。

我說:“別哭了,我給你說一個事,剛才我來的時候遇到昨晚送你回來那個美女司機了。”

表姐鬆口道:“恩,那麽巧啊,她是好人。”

我說:“對啊,她對我說,‘好男人是不會讓心愛的女人受傷的,’所以你別哭了,不然她會罵我的。”

表姐依舊不依不饒的說:“我管你要死要活的,你本來就不是什麽好人!”

“好好好,我是壞蛋,我是混蛋,行了吧,你別哭了。”

“你不但是壞蛋,你還是流氓,是烏龜蛋!”

“行行行,隨你怎麽說,跟我回家去吧,我知道你吃不慣外邊的東西的。”

她溫柔的點了點頭,“恩,我跟你回去,你給我做好吃的,我現在好餓。”

我頻頻點頭,“現在你該下來了吧,要是被別人看到了不好。”

她固執的說:“不行,我要你背我回去。”

“那好遠啊,我背不動。”

“不行,你一定要背我回去,就當是你犯下過錯的懲罰!”

到最後我隻好無奈的說:“好吧,我背你。”

她嘿嘿一笑,然後跳上了我的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