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督察接下趙國慶送來的法醫檢測報告,拿在手上反複看了幾遍,然後關督察又拿過前麵兩個案子的死者檢測報告,三個案子在一起不停的對比,趙國慶把這一切都看在眼裏。

窗外陽光萬裏,一米七色陽光鑽進屋子裏麵,秋天的陽光溫柔而令人浮躁,落葉散滿一地,踩在腳下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響,有人說秋天是個傷感的季節,在無法言語的悲傷中總是被牽製著走向一個又一個悲情的深淵。

關督察抬頭看了看還站在自己麵前的趙國慶,於是說道:“趙國慶,你先去忙吧,我自己查點資料。”

趙國慶點了點頭,他知道這個關督察是個女中豪傑,做事有自己的一套方法,於是走了出去,出去的時候還不忘記把辦公室的門關上。

下午的時候,警察局接到一個令人振奮的電話,這個電話似乎讓大家看到了希望,這個電話不是別人打來的,原來是一個死者家屬打來的。

“小吟,這位是?”小潘看到小吟帶著兩個人走了進來,一個年紀大點,一個比較年輕,年紀大的老大媽眼角掛著淚水,年輕的女孩環抱著老大媽。

“他們是看到我們的尋人啟示來的,他們說認識第二個死者。”小吟的話裏麵掩飾不了內心的喜悅。

“真的?”大概小潘還不知道剛才小吟接到的這個電話。

“人都在這裏了,你說是不是真的?”小吟對小潘的弱智表現很不滿意。

小潘嘿嘿笑了兩句,然後不理小吟,自己獨自去做事去了。

“大媽,您說認識死者?”小吟拿著筆記本問道。

這個老大媽那個眼淚流得真是一把一把的,哭的聲音大可與殺豬的聲音相比擬。

“媽,這位警官在和你說話呢!”旁邊的女孩推了推正在哭的大媽說道。

原來這一隊是母女,難怪麵孔如此相似。

大媽停止了哭聲,點了點頭,“我怎麽會不認識雨欣呢?”這話說的沒頭沒腦,聽的小吟都是滿腦袋問號。

“你是說這個死者叫什麽雨欣嗎?”小吟又問了一次。

“是的,這個女孩叫吳雨欣,是我表姐。”站在大媽旁邊的女孩說了一句。

“你再看看這些照片,確定一下是不是你認識的人。”做事謹慎的小吟拿出一疊照片。

這個女孩把照片拿在手裏看了看,點了點頭,然後又把照片給他母親。

“是的,這個人就是雨欣。”大媽哭著繼續說道:“雨欣是個苦命的孩子。”

“大媽,您為什麽這麽肯定這個人就是你認識的雨欣呢?”這個大媽回答得太快了,小吟有點懷疑。

“雨欣的左手的食指上麵的紋身就是最好的證明,那是她在小時候有一次玩耍,一個不小心把滾燙的勺子弄翻了,搞得手指上留下一個疤痕,後來上了大學後她就去把手指上紋了一個紋身遮顏那個傷疤。”聽大媽這麽一說,小吟又拿回照片看了看,這一看還真的看到了死者手上的那個紋身,之前還沒有怎麽注意,沒有想到現在自己還真的看到了大媽嘴裏所說的這個紋身。

確定了死者就是個叫雨欣的女孩以後,小吟準備開始詢問下麵的情節。

“那大媽您能不能和我說說這個叫雨欣女孩的一些事情呢?”

大媽點了點頭,擦了一把眼淚,“小雨欣從小跟我長大的,這孩子我是看著她長大的,他父親在小雨欣沒有到三個月的時候就在一次工廠事故中死去了,你說這孩子慘不慘?”看大媽的表情,小吟無奈的搖了搖頭,這是一個悲劇,這也是作為一個長輩永遠都不想遇到的事情,可是,很不巧的是,有的事不是你說不想遇到的就不會遇到,這是一個宿命的故事,人生本來就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