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究竟想要幹什麽呢…ride

啊!

對於阿爾托莉雅那把斬殺了巨型海魔的光之聖劍,韋伯是一直以來都心有餘悸的。此時見到

那一點兒也不符合常理的自殺式攻擊,他的心中愈發的不安起來。

好像看透了韋伯的疑問,ride

露出了自信的微笑,然而他的視線仍然沒有從少女身上移開,對著身旁的少年說道。

“從現在開始,我要把對聖杯的必勝的念頭放在一邊,打算賭一把大的。maste

啊,如果你想用令咒阻止我的話,就趕快趁現在吧?”

“……”

因為知道這個se

vant傲岸不倨的性格,所以可以明白他的意思。如果是有理智的maste

的話肯定會動用令咒的力量來阻止,se

vant本人也很清楚這點,可是他仍然要亂來,是這回事嗎?

“你……你真的打算主動出擊嗎?從這個角度?直直地衝過去?”

“河邊所看到的那個光之劍。在sa

擺好架勢準備動用那個的時候,看我的神威車輪是不是能夠利用這個間隙通過這段距離,我們要較量的是這個。”

韋伯的臉色大變,開始重新估算雙方的距離。ride

的意思很明了,他想利用少女積蓄魔力的時間差,趁著阿爾托莉雅沒有將對城一擊發出前,率先攻擊到對方。

剛剛來得及,不過實在是太驚險了。

比較自己記憶中阿爾托莉雅的寶具發動所需要的時間,以及ride

的寶具的加速力。無論從哪方來看,都很難估計最後的結果,現在兩人所對峙的距離實在是太巧了。

“……你有勝算嗎?ride

?”

“一半吧。”

征服王用堂堂正正的態度和依然很悠閑的口吻回答道。對於像他這種掌管軍事的王者來說,這個數字可不是很樂觀。

如果勝算是一半的話,那麽失敗的機率也是一半了。簡直像是靠投擲硬幣來決定生死一樣的荒唐。這樣的東西絕對不值得被稱之為“戰略”。如果非要命名的話,隻有稱之為“搏命之計”。隻有在除此以外沒有別的活路的局麵下,才會采取的愚蠢的行為。

“你為什麽要……這麽胡來?”

這不是理智的決策,更不是像ride

這種王者該做出的決策。賭博式的行為完全像是孩子的任性,不去考慮失敗所要承擔的一切後果。

“也許是胡來吧,但是…”

ride

輕聲說道,露出興奮的笑容,他的眼睛裏滿是勝利的信念之光——在定睛凝視著隻有五成把握的不確定的未來。

“但是這樣才是勢均力敵的戰鬥呢,一場不確定的戰鬥才是最吸引人的。雙方擁有同等的獲勝可能性,這樣的話即使是輸了也不會有人感到遺憾吧!”

“……”

韋伯皺起眉頭,隻有歎息。最終,不還是這樣嗎。比起圍繞聖杯的戰爭,他們更看重彼此作為英靈的正大光明的競爭。

“……你,竟然想要戰勝那個sa

到了不惜這樣做的地步了嗎?”

他一直不是很理解,在如此多的英靈中,為何ride

偏偏對那個大名鼎鼎的亞瑟王青睞有加呢。如果換做他人,韋伯一定會想到男女歡愛的事情上。但如果對象是自己身邊的這位征服王的話,那就決計不可能了。這了魯莽的大漢實在看不出情種的樣子,況且在曆史上的記載,他可是出名的同性戀呢。

想到此處,韋伯沒來由的打了一個冷顫...

“嗯,確實很想。”

ride

沒有任何猶豫地點了點頭。

“這個女人,她在戰場上就如同太陽一般耀眼的存在。人們與其說將她視為王來尊崇,更不如說把她作為神來膜拜呢。要是能將聲震寰宇的亞瑟王招到我的麾下,那該是如何痛快地事情啊!”

這個霸王就像這樣在過去打敗了無數的王侯和武將,無視他們的權勢和財力,而是得到了對方的“靈魂”。

因此,人們才叫他征服王。

不是消滅敵人,也不是貶低他們,而是製伏佇立著的對手——這才是他認為的真正勝利的形式。

“在我的時代中也曾有過與她相遇的奇妙際遇,然而那時的她已經是踏足神之領域的存在了吧,所以輸的很慘呢。如今有幸能夠勢均力敵的戰鬥一場,這種機會我又怎麽可能放過呢!”

韋伯漸漸地有些不明白征服王在說些什麽了,似乎他們曾經相遇過,但這又怎麽可能呢。明明是不同時代的兩個英靈,有著千年的時光差距,如若不是聖杯的召喚,恐怕他們永遠不可能有在一起戰鬥的一天吧。

“算了,ride

。你要是能夠按照你的方式取得勝利也可以。”

韋伯放棄了,無奈地吐了一口氣,扔出了這麽一句話。僅僅是靠聖杯來聯係和建立契約的人,有什麽資格來管這到底是對還是錯呢。

不過這也並不是破罐子破摔,畢竟自從王宴結束後ride

幾乎沒有經曆過大消耗的戰爭。而且又有了一整天的休息,這是挑戰的最佳時機。反觀阿爾托莉雅,這幾天她可是進行著連續的高強度戰鬥,體能與魔力的消耗遠非ride

所能比的。所以這是以後絕對不會再有的機會,趁機除掉少女的最好時機。

既然這樣的話,與其是相信數字上的勝算率,還不如把賭注押在ride

的鬥誌上麵。與其跟征服王講道理硬要說服他,還不如讓她按照自己的意思行事——正是他那種超越常理的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也許是可以相信的勝算吧。

韋伯表情很嚴肅,好像是為了說服自己一樣說了這麽一大通理由,而ride

一直保持著很胸有成竹的微笑。

“嗬嗬,小子,你好像也開始知道何為‘霸’了呢。”

他的自信並不是虛張聲勢。他雖然嘴上說是豪賭一把,可是ride

本人對自己的必勝倒是信心十足。

“光耀在世界的彼方——征服吧!遙遠的世界製霸!!”

終於被解放出來的真名,猛然迸發出雷光的神牛戰車。初戰時大顯身手的神牛雄壯的嘶叫簡直無法跟現在相比。

“——風來吧!”

阿爾托莉雅早已做好了全力出擊的準備,麵對征服王這樣的敵人她可絲毫懈怠不得。當少女看到對手衝過來時,立即在風壓的保護下拔出寶劍。

解開逆卷的旋風,黃金的光芒熠熠生輝,好像為了顯示騎士的王道,魔力在不停地翻滾。

“嗬啊啊啊————!!”

伴隨著征服王的怒吼聲,朝瀝青路麵上猛地一跺腳,拚命朝前猛衝的怒濤一般的牛蹄。在前進的方向,立刻就要麵對被釋放出來的最強的對城寶具,為了搶占先機,ride

拚命疾走,絕對不願意放棄戰勝少女的機會。

征服王的正麵突進令阿爾托莉雅感到一陣壓力,在神牛的疾奔下,百米距離瞬間減為零。眨眼間,神威車輪的威力已經展現在了眼前。可是隻要那珍貴的寶劍的劍柄仍然握在手中,那麽少女就絕對有必勝的把握,對著舉起的黃金的光輝,唯一可以高聲喊出的隻有一個真名。

“誓約——”

快速疾行雷神的化身正要把蹄子踏在阿爾托莉雅嬌小的身軀上的瞬間——

“勝利之劍!”

像放射出了無數的彗星的金色的閃光,使黑夜像白晝一樣明亮。

“——!”

視野為之所奪,為之所炫,不由得轉過身去的韋伯——在激烈的衝擊中,通過極其冷靜的思考明白了一個道理。

自己親眼看到少女的寶具的光芒,也就意味著……這是在神威車輪到達最後一步之前,亞瑟王搶先一步展開了攻擊的結果。

明白了己方的失敗,同時也意味著自己現在仍然活著並保持清醒的意識這個事實。

韋伯小心翼翼地睜開眼睛,看到了戰場上慘不忍睹的場景。

由於誓約勝利之劍的一擊,路麵一瞬間被燃燒殆盡,就連遠處的樹林也在一瞬間被吹毀,道路以及延長線上麵刻著巨大的一字樣的恒基。瀝青達到熔點發出了惡臭的氣味,味道非常刺鼻。

“啊……失敗了。“

ride

好像從心眼裏悔恨似地小聲說道。可是,考慮到目前的狀況顯得實在是太過輕描淡寫。

看起來ride

也沒有受傷。然而,他乘坐的戰車,以及那兩頭神牛都已經消失了蹤影。寶具神威車輪完全承受了誓約勝利之劍的威力,所以跟以前的caste

的海魔一樣消失得無影無蹤,連一片灰塵都沒有留下。

在瀕臨死亡線的一瞬間,明白了自己失敗的ride

在千鈞一發之際從對城寶具的攻擊下逃脫了,真可謂是九死一生。可是代價也夠大的,ride

一直作為主力兵器以來的飛翔戰車在最後關頭灰飛煙滅了。

不過,這並沒有結束,韋伯立刻用戰鬥的意誌趕跑因為失敗而失意的心情。即使神威車輪被奪去了,征服王還有一張真正的王牌。

“ride

!使用王之軍隊!”

韋伯慌忙的向著ride

喊道。的確,對於征服王來說,那支東征的無敵軍隊才是他真正的王牌。隻要軍隊永在,那麽韋伯自信ride

可以麵對一切的敵人而立於不敗。

“那是當然,真正的戰爭才剛剛開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