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來很興奮呢!”

銀色的梅塞德斯奔馳300l像一匹猛獸般飛馳在綿延的國道上,那充滿典雅韻味的流線型車身仿佛貴婦人一樣穩重,而並排的六缸發動機所發出的咆哮又如野獸一般雄壯。

坐在副駕駛席上的愛麗絲菲爾絲毫不在意儀表盤上的指針已經達到了240公裏/小時這個極限的速度,她微笑的望著身旁的少女溫柔的說道。

“嗯,真的很好玩”

能夠以騎士王名留青史,阿爾托莉雅的騎術自是堪稱一絕的。早在神聖不列顛時代,她就跨坐在馬鞍之上,自如地操縱著韁繩馳騁在戰場之中。

而升華為英靈之後,b級別的騎乘才能使得她不隻局限於馬,其他的四足獸、戰車、甚至幻想種也可以自由駕乘。這種遠超步行速度的機動力與自如的爽快感,正是所有“騎乘”技能所共通的本質上的喜悅。

在遙遠的前世阿爾托莉雅也曾駕駛過機車,但卻無法有如今這般的感受。這精妙的機械裝置簡直給人一種好似有生命的物體一樣的錯覺。明明是沒有血液也沒有靈魂的機器齒輪,卻能夠忠實地按照作為駕駛者的少女的意願高速而雄壯地前進。梅塞德斯所表現的這種恭順,簡直就如同駕馭著自己的愛馬一樣,令人充滿了信賴和滿足感。

“其實我可是很想再次駕駛這輛車的呢,在切嗣帶到愛因茲貝倫城裏的所有玩具之中,我對這個最中意。”

能夠將以極限速度奔馳的在冬木市郊外車道上的機械裝置稱之為玩具,該說不愧是愛麗絲菲爾嗎。不過對於艾因茲貝倫這個死板的千年魔術家族來說,也隻有愛麗絲菲爾才會喜歡這種現代科技的產物吧,其他蝸居在城堡裏的魔術師們大概還在以馬車代步。

若非聖杯戰爭的緣故,愛麗絲菲爾斷不可能獲得這些自由的權利。艾因茲貝倫家族的小聖杯從誕生之日起就注定了成為那可悲執念的工具,從冬之聖女就已經開始了。

“能讓我也玩一玩嗎,aber?”

依舊是如春風般的笑容,但是說出的卻是連阿爾托莉雅也感到膽寒的話語。

“隻有這點絕對不要!”

少女永遠也忘不了在艾因茲貝倫城堡,自己愉快接受了愛麗絲兜風邀請後那可怕地場景。

那是艾因茲貝倫之森外蜿蜒的蛇形山道上,明明是雙向車道,但是愛麗絲菲爾卻沒按規矩在左側行駛。很明顯她對於道路標示完全不懂,雖然靠左側通行是法律規定的,但似乎愛麗斯菲爾連這一點都不知道。從那生疏的掛檔手法上來看,絕不像她所說那般經過刻苦練習後擁有了熟練高超的技術。要知道當初阿爾托莉雅在停車場發現它的時候,上麵可是積了厚厚的一層灰塵呢。也許愛麗絲隻是在城堡的庭院中轉了幾個圈子也說不定。

再加上那超高的時速,要知道這裏可是極為蜿蜒的山道啊。而且愛麗斯菲爾的暴走行為相當於這輛車的潛在能力來說,隻不過是一小段開頭序曲罷了。幸好深夜的過道上對麵沒有行駛過來的車輛,不過過道非常彎曲對於高速行駛的車輛來說仍然非常危險。如若處理不好怕隨時都會有車毀人亡的危險。

雖然最後兜風在無數個僥幸中安全結束,但是這也堅定了少女再也不讓愛麗絲開車的想法。哪怕自己在身旁不會出事,可這個駕車態度才是最重要的,或許某一天自己就會消失了,那時候又有誰能保護這個溫柔卻又很迷糊女子呢。

“怎麽這樣太欺負人了呢!”

對於自己的要求遭到拒絕,愛麗絲菲爾不滿的抗議道。

“絕對沒得商量”

再次堅定的否決了愛麗絲的抗議,然而嘴角處不小心漏出的笑意卻出賣了少女此時的心情。

這算是一趟愉快的旅程了吧,就在這最後的歡樂中兩人踏上了終焉的戰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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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起來你今天的心情也相當不錯呢。archer”

和往常一樣好像在自己家裏一般,隨意地坐在言峰綺禮私室之中的金光閃閃的ervant,不知什麽原因從早上開始便一直帶著一臉讓人捉摸不透的笑容。

一般情況下,當一個人麵帶笑容的時候往往會感染他身邊的人,使周圍的氣氛變得緩和起來,但不巧的是綺禮偏偏不是那種喜歡看到別人笑容的性格,更何況麵前的這位英雄王臉上的笑容隻能讓人聯想到一些不安的事情。

“雖然還沒有看到聖杯的樣子——就算聖杯是個不值一文的破玩意也好,我都不在意了。因此我找到了除此之外更有意思的東西。”

這般說著,archer眼前又浮現了那個金色的少女。這位最古之王有著難以言喻的收藏癖,而且對得不到之物更是有著強烈的擁有欲。短短的幾日他便察覺到到了少女的特殊,因為不屬於這片世間,所以注定獨一無二。這種稀有的東西讓英雄王極為渴望得到。

“哦……真是叫人感到意外呢。您不是曾經嘲笑過這個世界上隻有贗品和醜惡麽?”

這句話要是由阿爾托莉雅說出來那定然是帶著諷刺意的,可言峰綺禮卻給人一種平鋪直敘的感覺,不帶任何主觀色彩。

“這一點沒有變。但是,我這個人,喜歡高傲的對手。更喜歡能夠配得上我吉爾伽美什的對手,那份高潔真是令人感到愉快啊。”

archer說完,似乎像慶祝什麽一樣舉起酒杯,然後優雅地將裏麵的紅酒一飲而盡。即便他表現得如何豪放,這名英靈都完全無法給人留下一點貪欲的印象。也許這也是他作為王者的風範吧。

“話說回來,綺禮,你已經失去mater的資格了吧。”

原本刻在綺禮右手上的令咒已經消失不見了。在昨夜艾因茲貝倫城的戰鬥之中,aain敗在了征服王的手上。因為aain的回歸,綺禮已經完全喪失了作為mater的權限。

“嗯稍稍感到安心點了,我終於從繁重的負擔之中解脫出來了。”

正如他自己所說,現在綺禮才真正的從作為mater的責任與義務中解脫了出來。現在寄住在教會的綺禮才終於算是名正言順了。

“現在可遠未到安心的時候呢,綺禮,做好準備吧。有些惹本王生氣的臣子,是時候該退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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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蓄水槽中原本屬於cater的魔術工房被破壞得異常徹底,以至於無法判斷出破壞者的真正意圖。所有的一切似乎都被風暴撕碎了一樣,一點也看不出原來的痕跡。從破壞的威力來看,已經是對軍級,甚至是對城級別的寶具了。

“天呐……這也太過分了……!!”

目睹了眼前慘狀的雨生龍之介不禁流下了惋惜的淚水,慟哭了起來。他那看起來讓人不禁有些於心不忍的痛苦樣子,也許任誰看了都會對他產生同情吧。當然,前提是對這個人毫不了解的情況下。

一直到昨夜為止,為了追捕充滿誘惑的獵物而忙碌著的龍之介與cater,今天黎明得意洋洋地回到作為自己基地的工房之時,卻看到了這慘絕人寰的一幕

我們為之付出了無數心血才創造出來的藝術品啊……太過分了!這、這、這怎麽可能是人類幹得出來的事情?”

龍之介的肩膀不停的顫抖著抽泣起來,cater輕輕抱住龍之介溫暖地安慰他道。

“你要知道,我們藝術的創造經常會被愚昧的家夥們毀掉……正因為如此,所以我們不能對創造出來的東西有太深的感情。被創造出來的作品,總有一天都要去麵對被毀滅的命運。所以對作為創造者的我們來說,應該享受的隻有創造過程中的喜悅罷了。”

“你的意思是說,即便被毀壞了,隻要再創造出來就好了?”

“正是如此!龍之介,你這種敏銳的理解能力實在是你最大的優點!”

“您又有什麽絕妙的注意了嗎?主人!”

望著顯露出前所未有的興奮的“青須”,龍之介也多少顯出一些期待的神情。

“是的!龍之介,要知道天上的神靈也隻是一群喜歡血沫飛濺的悲鳴與絕望的無聊者而已。既然如此那麽就用更加色彩鮮明的絕望與慟哭,給神庭染上豔麗的顏色吧。我要讓天上的那些神靈扮演者知道,並不是隻有他們才知道什麽是真正的娛樂。舉行一次慶祝會吧,龍之介

!今天的宴會就特別一點,由你主張的新信仰拉開序幕。”

“了解。我一定會盡自己的所能,做到最cool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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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是過渡章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