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了不起的王者呢!”

聽完吉爾伽美什那極具傳奇色彩的一生,rider真心的讚歎道。這位誕生於諸神時代的英雄無愧於他世間第一位王者的尊號,那縱然麵對蘇美爾諸神的憤怒依舊保持著自己的高傲,毫不畏懼的舉措實在令人動容。

“嗯的確是很不錯的一生呢。”

雖然存在著信念上的差異,但這並不能阻礙阿爾托莉雅對於吉爾伽美什的認同。每一個王者都有著自己所堅持的王道,彼此間也許十分相似,也許頗有差異,也許有著不可逾越的鴻溝。可聖王或是暴君不過是世人的評價罷了,宏觀上的至公評價並不能衡量王者所堅持的道義對錯與否。站在巔峰上的人大概隻能同是巔峰之人才可認同與評價吧。

“哼,本王的道義可不需要你們來說三道四呢。”

對於二人的認可,吉爾伽美什表現得頗有不屑。但是嘴角上的笑意還是出賣了他此刻的心情,雖說王者隻得孤傲,然而能得到同樣聲名顯赫的兩位王的讚賞,即使是吉爾伽美什亦不由得露出歡顏。

縱使平時如何的擠兌,此刻也是如此。

“那麽你所堅持的王道是什麽呢,伊斯坎達爾?”

這場三王之宴的意義在某種程度上是超過了聖杯之戰本身的,所以少女為表示對於征服王的尊重而直接稱呼其本名。

“吾之王道啊”

rider將杯中酒一幹而盡,接著站起身來好像要擁抱天地一般張開自己的雙手。這位粗獷的王者發出豪邁的笑聲,絲毫不理會一旁韋伯苦苦支撐的麵色。

“我想你應該是此世最能理解吾之王道的人了吧,亞瑟王呦!”

洋溢著自信的笑容,rider望著少女說道。

“廣袤無垠的土地,形形色色的國家,不同風情的名俗文化。這個仿若無邊無際的世界從神話至今依舊沒有過統一,即使是開天辟地的諸神也不曾做到過。如此偉業難道不是吾輩所畢生追求的嗎,去開疆辟土,去征服雙腳所能立足的任何一片土地,去做到諸神所無能為力的事情,讓王者的名號飄蕩在世界的任何一個角落,讓帝國之上永遠不會有落下的太陽,這樣的一生才不愧於在世間走過啊!

我的追求便是能夠到達那無盡之海,吾之道義便是征服!”

是的,這是一位野心勃勃的帝王,亦是一位有著異常魅力的帝王。

他師從亞裏士多德,從小對帶兵打仗天賦異稟,可謂是文武雙全。自小便酷愛荷馬的史詩《伊利亞特》,受赫拉克勒斯和阿喀琉斯的影響巨大。加上其父腓力二世奠定的基礎,20歲的伊斯坎達爾便登上了馬其頓的王座,征服王也就此掀開了自己波瀾壯闊的一生。

傳說中他是雷神宙斯的兒子,也許因此而得到了天佑,伊斯坎達爾的一生百戰百勝,未嚐一敗。他打敗了色雷斯和底比斯,徹底臣服了全希臘。接著又將戰火燒到了西亞和北非,憑借著不到五萬人的兵力和馬其頓方陣的鋒利,波斯的百萬大軍化為灰灰。

此前為了抵禦波斯的海軍優勢,挑戰波斯的製海權。他決定采取一個笨辦法--從陸地上攻占所有的東地中海港口和基地。亞曆山大從今天的土耳其地區出發,一路征戰南下敘利亞,巴勒斯坦,直到埃及。

在途中打敗了波斯皇帝大流士的親征大軍後,他繼續向南征服地中海沿岸港口,經過七個月的艱難圍攻,攻克了腓尼基的島嶼城邦推羅城。攻克推羅之後,亞曆山大繼續南進。經過兩個月的圍攻,埃及一箭未發,自動投降。接著亞曆山大在埃及停留一段時間,讓軍隊稍有喘息之機,並建立今天埃及著名的港口城市亞曆山大。在那裏年僅24歲的亞曆山大被譽為法老,稱之為太陽神阿蒙之子。

可是伊斯坎達爾的征服**並未就此滿足,征服王的目標是眼睛所能見到所有土地。甚至於就連大洋彼岸的未明之地他亦有踏足的打算。所以他繼續揮軍進入阿富汗,又從阿富汗穿過興都庫什山脈進入印度。進軍到印度何以東的海達佩斯河,和前來抗擊的印度國王波拉斯夾河對峙,打了他4大會戰的最後一戰:海達佩斯會戰,徹底擊潰了波拉斯的軍隊。因為欽佩波拉斯的勇敢,也為了贏得當地人的擁護,伊斯坎達爾戰後義釋被俘的波拉斯,仍然讓他作印度國王。盡管波拉斯的兩個兒子和一個孫子在戰場上陣亡,波拉斯本人此後仍然對伊斯坎達爾死心塌地地效忠。

盡管深得將士們的愛戴,但是無奈長期的征戰使得伊斯坎達爾手下的軍隊已經厭戰。這是必不可免的事情,即使是阿爾托莉雅在長達了十年的征戰後也遇到了如此情況。不過此時的征服王也僅是三十歲,出於來日方長的想法,他開始著手西歸。

然而回到波斯不過兩年,伊斯坎達爾就徹底終結了自己到達無盡之海的夢想,永遠的停住了征服的步伐。

“征服的一生”

輕輕地品了一口杯中的美酒,阿爾托莉雅淡淡的為rider做出了簡單的評價。

旁人或許會認為兩人是最能理解彼此的存在,因為他們都做出了幾乎改變世界的偉大功績。世界之王!古往今來能夠冠以這個稱謂的能有幾人,更何況他們是僅靠著個人的魅力與才能實現了這曠古絕今的偉業。而且二人建立的帝國皆是一世而亡,這份相似也許使得雙方愈發的能夠理解吧。

這也是rider期待與阿爾托莉雅一戰的終極原因。

無關乎聖杯得失,隻是一場王道之戰。

因為世界之王隻能有一個!

不過,阿爾托莉雅卻明白,自己的王道乍看上去似乎與rider十分相似,但其實卻大有不同。也許初時自己也是懷著一顆熱血的心,懷著男兒自當征服四方之心去完成這份征戰的。可畢竟自己此世是這位名為阿爾托莉雅的少女,宏偉的一生都快使得自己忘記了前世的一切。女子所獨有的感性融入到了自己的王道之中,很多路已然改變。

“雜種,妄想染指本王聖杯的你,願望又是什麽?”

黃金的王者難得一副來勁的摸樣,看來了解了rider的一生,這位最古之王開始對他的願望感興趣起來。

“想要成為人類。”

rider出人意料的回答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就連韋伯也“啊”了一聲之後,以幾近瘋狂的口吻喊道。

“哦哦,你!難道你還想征服這個世界——哇!”

“笨蛋,怎麽能靠這輩子征服世界?征服是自己的夢想,隻能將這第一步托付聖杯實現。”

“雜種……居然為了這種無聊事向我挑戰?”

連archer都無奈了,但rider更是一臉認真地說道:

“我說,就算以魔力出現在現界,可我們說到底也隻是ervant,原本是不存在於這個世界上的——雖然感覺有那麽點可笑,但你們真的就滿足了嗎?”

“我不滿足。我想轉生在這個世界,以人類的姿態活下去。”

“……”

回想一下——韋伯原本認為不喜歡靈體化、堅持以實體化現身是rider的怪癖。確實,ervant雖然能像人一樣說話、穿著、飲食等等,但其本質也不過和幽靈差不多。

“為什麽……那麽想要**?”

“因為這是‘征服’的基礎。”

伊斯坎達爾注視著自己緊握的拳頭呢喃道。

“擁有身體,向天地進發,實行我的征服——那樣才是我的王者之道。但現在的我沒有身體,這是不行的。沒有這個一切也都無法開始。我並不恐懼什麽,我隻是覺得,我必須擁有**。”

“這都是一群什麽樣的人啊!”

揉了揉腦袋,望著依舊一副大義凜然樣子的征服王,以及饒有興趣看著的英雄王,阿爾托莉雅苦笑著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