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木市傍晚的山道上,見不到任何人影。街道旁的路燈發出昏黃『色』的光亮,被燈光所吸引的飛蟲圍繞著發黑的玻璃燈罩徘徊著。草叢中偶爾傳來的鳴叫聲,在這空曠的環境裏更顯得清晰。

“嗖~”

突然間

一道黑『色』的身影在街道上一閃而過,那極致的速度顯然已經超越了人類的範疇。單憑著人類的視力絕對無法看清那道身影的運動軌跡。但是,倘若動態視力出眾的人,還是隱約間能夠捕捉到那頭如波浪般飄『蕩』著的藍發。

“可真是,危險啊......”移動中的男子苦笑著歎道,“archer嗎,果然不愧為世間的第一個王者。即使隻是隨便玩玩,也擁有著讓人不敢小覷的實力呢”

沒錯,這個神秘的人影正是被當時所有監視的master認為已經出局的assassin無疑。然而,令人驚訝的是,在當時那幾乎無解的寶具洪流中。assassin不僅沒有因此而回歸英靈王座,而且,似乎連一絲的傷害也沒有受到。這就不得不令人驚訝了。

要知道,雖然assassin現在暫時屬於遠阪陣營,而且時辰的意圖也隻是在於威懾心懷不軌之徒。但是這並不意味著archer就會對他放水,archer的『性』格在某些時候與其說是惡劣,倒不如說是崩壞來得更準確一些。那足以掙脫太陽係的引力,飛向宇宙深處的高傲是無視一切的。他不在乎著什麽,也不受什麽拘束,一切都隻是隨心而已。

並不能說archer如何的狂妄,因為他如阿爾托莉雅一般都是天選之王。但是相比於少女一波多折的王者之路,archer則是一開始便注定了身為這個世間的第一個王者,統治著混沌未分時的人類。所以在他的眼中,自己以外的一切人類都不過是自己的子民罷了。他並不懂得什麽是謙遜,因為美索不達米亞的神話時期是人類未開化的殘酷時期,有的隻是絕對的階級劃分。那麽,屹立與所有人類之上的王者,也理應的藐視一切。

“不過如此也好,難得的機會,就去看看千年後的社會吧。”自從逃脫出困境後,綺禮隻是簡單的問了問assassin的狀況,然後便允許他自行支配今晚的時間。

這算得上是強行利用後的補償嗎

assassin苦笑道

然而,也算不錯了呢,對於那個master來說......

“嗯?!”

就在assassin剛剛到達山腳下時,突然間,不遠處的海邊爆發出一股強大的氣息。那並不是因為戰鬥而泄『露』出來的,仿佛,是在吸引自己過去一般。

“這是...servant嗎.....”無奈的撫了撫腦袋,一晚上便遇見了兩位servant,該感慨一下自己的幸運值了嗎,可惡,明明隻有c的啊。

“不過,就讓我看看吧,到底是何方神聖,竟然敢如此正大光明的暴『露』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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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在繁華地段的中心,saber和愛麗絲菲爾的組合還是那樣的引人注目。

身穿華服氣質高貴的銀發少女,以及被少女勾住手臂的玲瓏美少年。即使在某個電影明星雲集的酒會派對上,也未必能目睹如此完美的組合。往日隻有在屏幕上才能看到的影像,如今卻活生生地上演在日本某個城市的街道上。路人往往隻要看一眼,就都會停下腳步。

兩人隻是漠然的走著,不像戀人般親密,也不像遊客般興奮,隻是那樣沿著街道走著。偶爾他們會停下腳步,微笑著眺望在夕陽的照『射』下閃閃發光的窗戶。或是好奇地打量展示櫥窗裏的陳列品。但他們隻是看著.卻不曾進過任何一家商店。

他們像旁觀者,雖然走在這條街上,卻不處身於這片紛擾中。

冬天的太陽終於完全落下.街道被黑夜披上了另一層『色』彩。當看到『色』彩斑斕的霓虹燈不停閃爍的景觀時,愛麗絲菲爾沉醉了。世界上有無數城市的夜景遠勝於冬木市,但對於愛麗絲菲爾來說,自己的雙眼親眼看到的這一切,才是最美最珍貴的寶物。

“太漂亮了……原來隻要人多,夜就會變得這麽漂亮啊……”愛麗絲菲爾不禁激動地自言自語著,而saber則無語的點了點頭。

對於她來說,這片自己曾經無比熟悉卻又陌生的景『色』,同樣也給她帶來了相當多的感慨。但她腦子裏始終有一根弦緊繃著。

這裏是敵人的領地,這一點從未改變。

saber這個職介的索敵能力並不優秀,受到職介的限製,少女原本出『色』的感知也受到了極大的壓製。雖然失去廣域感知使得她在狹域上的感知更為精確,但是那也隻是錦上添花罷了,得到的始終無法相比於失去的。

這樣一來根據情況不同,四處徘徊的saber反而可能被敵方servant先發現。雖然敵人大多不會直接對人群進行攻擊,但或許敵人會抓住某個時機對自己進行突襲。

即使如此,她卻並沒有『逼』迫愛麗絲菲爾,而是選擇去陪她呼吸自由的空氣。這都是因為,她對自己的劍寄予了從未動搖的信心。

她是被聖杯所選出的最強職階之一劍之座的英靈。如果是近戰,則無人能淩駕於她之上。她相信無論在什麽狀況下展開戰鬥,自己都能從容應付。

所以,被偷襲反而最有利。隻要光明正大地擋下攻擊,再找機會反攻就是了。她會讓所有低估她的愚蠢的對手知道,什麽才是劍士。

“……saber,接下來我們去看海吧。”

看著愛麗絲菲爾那一臉藏不住的興奮,男裝少女微笑著點了點頭。既然默認了與愛麗絲菲爾的契約,而且在心裏也慢慢開始接受對方。那麽,連此刻愛麗絲菲爾所體會的喜悅,阿爾托莉雅也決心守護到底。

隻要走過橫跨未遠川的冬木大橋,就能看到那裏有一座大型海濱公園。

夜深了,寂靜的小路上隻有她們兩人慢慢的走著。海上的北風毫無遮攔地直接刮過,吹起了愛麗絲菲爾銀『色』的長發,發絲如同流星尾般舞動著。這裏冬天時因為海風的關係,連約會的情侶都不願靠近。

而第一次親眼見到海的愛麗絲菲爾,則因為早已習慣了寒冷而沒有在意。

“這裏,應該趁天亮的時候來的。”

海中隻有冰冷的黑暗。少女看著這樣的海,心懷歉意地開口說道。但凝視著海平線的愛麗絲菲爾卻立刻回答道。

“沒有啊,夜晚的海也很美。像是夜空的鏡子。

愛麗絲菲爾聽著重重的海浪聲,逐漸『露』出了滿臉的笑容。

或許是因為這天玩的很開心,她雪白的臉頰上浮出一層淡淡的紅暈。看著這樣的她,沒有人會想到她已經結婚並生了孩子。她的笑容那樣的純真無邪,仿佛還是個十幾歲的少女。

“原來和騎士您共同漫步在一個陌生的城市,是如此快樂的事情。”

“不知我這個冒牌騎士的表現是否合格?”

對於愛麗絲菲爾的玩笑,saber這個不苟言笑的英靈居然說出了這樣調侃的話語。

“合格,而且無懈可擊。saber,今天的你是世界上最最完美的騎士。”

“這是我的榮幸。公主殿下。”

麵對言辭誠懇的黑衣少女,愛麗絲菲爾似乎有些害羞地把臉轉向了海麵。

“saber你喜歡海麽?”

“海嗎……”

輕輕地低喃著著,思緒卻飛回了遙遠的故鄉。

“談不上喜歡與否吧,不過涉及到海的話總是不由自主的便想到了曾經生活的時代呢。隻是,越過了英吉利海峽,就到了劍欄了呢.......”

“這樣啊……”

愛麗絲菲爾的表情因為saber的回答而變得凝重了。

“……我真是的,對不起。我們一樣都是女孩子,可你身為亞瑟王,那個曆史上獨一無二的神聖女皇,所以不可能有空去和騎士約會什麽的……”

“嗯,也是啊。”

阿爾托莉雅一臉輕鬆的笑著縮了一下肩,對於自己背負著的命運,她從未抱怨著什麽。這連她自己也說不清為什麽,大概,每個人都有著一份前進的理由吧。

“愛麗絲菲爾,其實你喜歡的不是和我,而是和切嗣一同逛街吧。”

麵對saber的提問,愛麗絲菲爾『露』出一個清楚的笑容。

“和他……是不行的。會想起難過的事情。”

“是嗎......”雖然在某種程度上少女能夠理解愛麗絲菲爾的話,但是無論如何,衛宮切嗣都是愛麗絲菲爾愛著的人啊。阿爾托莉雅並不是情感上的白癡,可是畢竟沒有絲毫與異『性』相戀的經驗,所以對於愛麗絲菲爾的話少女顯得有些不明所以。

“難道切嗣覺得和你在一起的時間不快樂嗎。”

“不,我想他應該和我感受到了同樣的幸福……可是不行,他是那種會因為‘幸福’而感到痛苦的人。”

“……”

saber反複咀嚼著這句話,想要通過它去理解衛宮切嗣這個男人心中所存的矛盾。

“……他覺得自己不配感到幸福。對麽。”

“或許吧。他總是用自己的心去懲罰自己。想要追逐著理想活著,就隻有使自己變得更為冷酷,可他做不到。”

愛麗絲菲爾眺望著這片海,想象著丈夫正在一個不知名的城市中,為了和自己共同的目標而奔走的身影。

少女想要再說些什麽,可她不知還能說什麽。

突然間,阿爾托莉雅抓住了愛麗絲菲爾的雙臂將她拉近自己。而因為這樣的動作,愛麗絲菲爾平靜的目光與少女在瞬間交匯。

“……敵方的servant?”

“是的。”

而且,還不止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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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次回來大概就是假期的日更了,在此通知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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